第650章 不屈的鬥志

經過了半天休整，高順軍士兵回復了一下人性，繼續向前挺進。

與此同時，林邑人頂不住了，林邑人原本在高順軍的前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監視着高順軍的一舉一動；時間一長林邑人就慢慢地走不動了，林邑人一來沒有高順軍士兵以前吃肉的底子，二來沒有高順軍士兵這麼能吃，這樣的行軍，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高順軍的補給是很困難困難，也沒有什麼補給；可林邑人也好不了，林邑人的補給物資是屯放在西蒼城附近，也沒有想到高順軍敢深入林區，以為高順軍只是過家家，玩玩就算數了，林邑人做夢都只想着與高順軍捉迷藏。

大家同樂樂，哪知高順軍一部分士兵是和林邑人捉迷藏，另一部士兵則直撲林邑人的老巢。

又過了三天，叢林中陰暗潮濕，高順軍士兵無精打采地踩在腐葉爛泥上慢慢走過來，士兵勒緊褲帶，精神不振，人人都骯髒之極，不過只稍有一點動靜，士兵就象餓狼見到獵物催討的一下子精神抖擻。

三偵察兵回來，高順問道：“林邑人有多少？”

偵察兵回答道：“數不過來，是一個大寨子，大約有五、六千名老百姓，青年男女比較多，有百多人拿着兵器，四處有木柵，挖有壕溝，立有箭樓警戒！”

高順手上現在只有八、九百名士兵，兵力有點不足，畢竟對方有五、六千人；高順只好平心靜氣的讓麾下士兵在村子外十裡外呆上二天，日日對村莊進行詳細的偵察，偷竊村莊裏的具體情況。

高順沒有直接下令出手，讓麾下士兵嗷嗷叫個不停，就象發春的公雞，俚都被高順所制止，讓士兵不得輕舉妄動。

經過認真研究，細細分析敵情，偵察兵說這幾天的偵察結果，村莊裏有拿兵器的林邑人約五百人，還有近六千居民，都是住在木屋裏，軍隊集中住在東頭小寨，令人驚奇的是林邑人居然懂得設置防火地帶，因此不能用火攻。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高順帶着一群臉上塗了油彩，如同幽靈般的士兵閃現在林邑小寨外。小寨前有四座箭樓，每座箭樓上有二名士兵看守，林邑士兵睡眼惺松，眼皮不斷下垂，加上燈火將殘，慘淡一片，看不了更遠地方。

寨外，高順麾下8名狙擊手舉起手中的弩機，輕輕扣動弩機，弩弦輕輕響過，八名林邑人全部是頸部中箭，毒箭本是見血封喉，林邑人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軟軟地跌倒了。

高順軍士兵跑到小寨外壕溝，伸過幾面做好的木梯，依次而過，林邑小寨的大門被打開，弔橋也被放了下來，把門的林邑人早被高順麾下的戰隊員暗殺掉，高順軍快速地進入，此時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高順麾下士兵有條不紊，悄無聲息地進入一間間屋子，切掉睡夢中林邑人的氣管和割開頸動脈。林邑軍士兵不多，才五六百人，進去的高順軍也差不多這個數目，剛夠高順軍人手一名。

天終於亮了，可是小寨內確陰氣森森，比起剛才還要陰森百倍。

說起來難以置信，高順麾下士兵殺掉所有的林邑軍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發出警報，當然也無人能夠抵抗，消滅了抵抗力量，接下來就是明火執仗，殺入林邑人的聚居之處。

天色已經微白，當高順軍衝進小寨子時，被小寨中的林邑居民發現了，發現也是沒有什麼用，林邑人只能用手頭上僅有的伐木短斧和扛起木頭抵抗或扔出手中能夠拿到的東西，攻擊着闖進家園的高順軍士兵，然而高順軍士兵訓練有素，殺得林邑人伏屍遍地，血染處處。

林邑男人其實是蠻多的，但是高順軍殺人不眨眼，效率很高，士兵不會做無用的花式，想的只是用最快最省力的手法去殺人，高順軍士兵集結成群，三五一隊，從不落單，互相配合，林邑男人沒有經過訓練、兵器又差，來多少就死多少。

不過，林邑人有時也把高順軍士兵搞得頗為狼狽，林邑人家中如果斧頭多的，近距離向士兵軍擲出飛斧，倒有點難防，斧頭沉重，比箭更難格擋，用短劍、短刀格擋不太方便，最糟糕的是寨子內堆得高高的木垛隨處可見，林邑人割破繫着的繩索，木頭散開，嘩嘩就象波濤般地滾動下來，弄得高順軍士兵頭都大，走避不迭，跳起了草裙舞，此時用上弓弩箭和飛刀，是最好的選擇，一個個的林邑人就那麼被飛刀和弓弩箭放倒。

眼見不是辦法，林邑人向寨外逃去，可是各個出口都被高順軍小部隊堵住，出不去，有的人想爬出寨子的木柵，也被寨外背着箭袋的高順軍士兵用弓弩箭射殺，哪個敢出頭就爆誰的頭。

林邑人在寨內左沖右撞尋找着逃生的縫隙，如同一群被獵人追趕的野獸；慘叫聲、哭喊聲、悲叫聲充斥全寨，到處是屍體、受傷的林邑人在死屍上爬行，垂死者的呻吟聲、婦女和女孩子的啼哭聲交織在一起，凄慘無比。

最倒霉的是林邑男人，高順軍不殺女的，隨處可看到街頭奇景，林邑男人和男孩子被高順軍士兵追得到處亂跑，高順軍士兵舉着劍，追斬着林邑男人。

而皮膚淺黑，身材苗條的林邑女人被林邑男人繞過，視若不見，女人呆立着，一臉的無奈，她們試圖上去幫林邑男人的忙，但是被高順軍士兵三下二下奪下她們手上拿的東西，然後用劍脊當巴掌，啪啪二聲，打得她們的臉都腫了起來。

高順軍士兵嚇唬道：“還來？再來的話就割破你們的臉蛋！”

高順手上也忙個不停，不停地把短刀刺進林邑人的身體裏，高順氣喘吁吁，幾乎在寨子內跑了五圈，高順嘴裏不乾不淨地罵著：“奶奶的，不是說只有五、六千居民嗎？怎麼看起來有一萬多人呢。”

高順麾下士兵也是忙得很，到了中午，一切戰鬥都結束了，只有少部分林邑男人能逃出去的，或者是一些抱着男嬰的婦女也能逃出去，剩餘的林邑男人全部被殺，指的是所有男性，連帶着男孩子也被殺掉，男嬰被高順軍士兵搶過來，當著林邑女人的面活活摔死。

林概清點了一下，高順軍共殺掉5600多名林邑男子，寨內留下了近八千多名婦女和女孩，一個上午的功夫，高順軍成功地把林邑女人全部變成了寡婦，整個寒子內哭聲震天。

高順巡視着小寨，林邑婦女們哭哭啼啼地收殮她們的父親、丈夫和兒子的屍體，一些婦女被強迫幫高順軍伙夫造飯，幾個星期來高順軍士兵第一次吃上熱飯，士兵紛紛拿着搶來的雞、鴨、豬往伙夫那裏送，然而伙夫們很遺憾地告訴士兵，長久沒吃熱飯的軍隊一下子不能吃太多肉類和沾過多油腥，以免不適應造成腹瀉。

高順軍士兵仔細搜索，搶了一些香料，珍貴的木頭倒有不少，問題是高順軍無法弄走。午飯後，高順軍士兵聚集一起，東倒西歪地睡午覺，這些天來可把士兵累壞了，僅少部分的士兵有巡邏，有整編着林邑婦女。

下午三時，高順軍士兵帶着搶來的米、香料，竹竿上掛着雞、鴨，背着木薯酒、拖着小豬，抬着自己的傷員，就開始跑路了！

高順軍帶足夠用的補給，八千多名婦女成了高順軍的俘虜，一起隨大軍撤退。

在寨內和寨外，木頭堆了不少，山上更是綠濤如海，名貴的樹種隨地可見，然而高順軍士兵沒有放火去燒，只留下一句話，讓留下來的幾名林邑老女人轉告劉貴：“下一次再來，就不會有那麼好的事了”。

高順軍出次出動了五千名士兵，打了足足八個星期後才陸續返回西蒼城內。

孫禮也帶着部隊到達了西蒼城，孫禮親自迎出城外，見到高順及手下士兵后，暗暗心驚。出征前的五千人馬被林邑人及林邑叢林幹掉了八百多名，其中陣亡有六百餘名士兵，剩餘的被叢林幹掉了。

倖存下來的士兵，走路搖搖晃晃，看起來就象遊魂野鬼一般，高順軍士兵在叢林設伏、中伏、被林邑人黑夜偷襲，有好幾百人在夜裏睡夢中被林邑人殺個精光、落入陷阱里，毒蛇、蚊子，精神高度緊張，只帶了一星期的口糧卻活了八個星期，水是喝用布過濾后的塘水、河水、露水或者乾脆喝雨水，大部分士兵都有痢疾（拉肚子）、黃疸病（食污水引發）和各種天知道的叢林消耗性疾病。

看起來唯一的好處就是士兵不時露出如同利刃寒光般的眼神，還有不屈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