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羊脂白玉雕燭台

026 羊脂白玉雕燭台

虞奇奇細細打量了一番陸潯身旁的女子,見她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氣,光彩照人,麗若春梅綻雪,神若秋惠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暮色寒江,看似年紀與自己相仿,約莫十五左右。

這女子周身透露着淡淡的颯氣,相看之下,有着虞奇奇前世的半身風範,可不知為何,卻瞧着她眉宇間好生熟悉,彷彿在哪裏見過一般。

“好巧啊。”虞奇奇簡簡單單打了聲招呼,只礙於這陌生女子的存在,讓她不便過於開放,無奈給自己收斂收斂。

秋水閣老闆不明虞奇奇和陸潯相識,但久居京城,眼觀八方,是以識色,心照不宣,微微拱手,禮貌端正,對陸氏兄妹說:“二位公子小姐,老叟還需領着顧客趕路,煩請兩位借個道。”

虞奇奇悄悄抬額撇了眼陸潯,心疑他今日為何黑紗蓋面,但問話卡在喉嚨,想想又不願多嘴。作罷,附和曹老闆的話,點點頭。

透過黑紗,能瞧見陸潯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虞奇奇身上,見這丫頭忽然少言安靜,還有些不習慣,或是猜到虞奇奇的心思,破顏微笑,主動開口問:“帶着這麼多人,你是要去哪?”

陸潯絲毫不避嫌,就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向她找話,虞奇奇遲疑,不知是要好好回答還是隨口敷衍,畢竟她擔心一個忍不住,又會黏上某人。

自己可是暗自監督,在姑姑成親前,必須克制住不與他接觸的。

“哥,人姑娘都不待見搭理,你還問什麼啊!”見虞奇奇半天沒聲,陸萱嗤之以鼻,用胳膊肘頂了頂身旁的陸潯,對上他的眼,神色中似有意傳達什麼。

見此,虞奇奇不自然地歪過頭,聲音不大不小,剛巧能讓陸潯聽見,“一時半會說不清。”

話音剛落,卻聽他秒回句,“這是我親妹妹。”這話像是刻意解釋。

聞言,虞奇奇心頭一抖,忽而舒了口氣,僵硬的面容也漸漸展開。

秋水閣老闆察言觀色瞧見出什麼端倪,會心一笑,為了不拖延時間,再次替虞奇奇解圍,“二位公子小姐可是要去哪裏遊玩?時候不早了,老叟得先帶他們繼續走了。”

“走唄!我們當然也有自己的事情!”陸萱莫名好像對虞奇奇頗有偏見,臉上堆着厭煩,一鼓作氣乾脆拽上陸潯的手臂,大步繞開,不再理會。

虞奇奇低着頭,下意識往旁挪了挪,讓出道。

剎那,在陸萱經過間,她聞到一股極其熟悉的熏香。

陸潯見虞奇奇心情不振,是以沒有多問,隨着自己的妹妹暫先走了。

須臾,秋水閣老闆撇頭,推了推虞奇奇,“姑娘,可以走了。”生意人,看破不說破乃是行規。

虞奇奇回神,再轉眼,那兩人已然消失在人群之中,心中或有落寞,卻不便顯露,只好強扯微笑,點頭示好,“嗯。”

——*——

此處不偏不遠,是一處荒廢許久的馬場,一年前發出轉賣告示時,向來愛撿漏的曹老闆便低價收購而來,偶爾租給習武之人,算到今日,倒賺了不少。

巡視一番,虞奇奇還算滿意,只是聽說亦有其他金主偶爾來此習武,不免表現顧慮,“曹老闆,其他租地的客人有確定的時間嗎?時間段也好!我這訓練有些吵鬧,怕屆時惹了別人不快,那就不太好了。”

地方大,分區多租給幾個金主,虞奇奇能理解。可習武之人大多喜靜,自己接下來要做的都是能有多鬧就有多鬧,她外地女子,若是同了那些練武之人爭執起來,那可謂猶如縛雞,必定吃虧。

秋水閣老闆聞言,稍是為難,搖搖頭,“他們皆是貴家公子,出行不定,我收了租金便是不會打擾,要說個確定時間段還真有些難辦!不如這樣,若是你碰上了,就上前好生說幾句,放心,這幾個公子脾性算好,是我的常客。”

“那還有其他地方可行嗎?”虞奇奇轉問。

“按照姑娘先前提出場地的需求,目前只有這裏匹配得上,倘若姑娘願意多付些酬金,老叟方可再給姑娘領個室內。”

“多付多少?”

“一日五兩。”

“......算了,就這吧。”聽到價格,虞奇奇不再掙扎。

反正就是十來天,若真來人,大不了自己厚個臉皮,說些好話搪塞罷了。

秋水閣老闆會意,拱手而道,“既是如此,那老叟就不打擾姑娘了。”

“行吧,謝謝老闆了。”

后,秋水閣老闆離去,只剩這批男男女.女在原地懵圈,靜待虞奇奇發落。

虞奇奇看着他們,負手而立,盡量將態度端正,不給人畏懼,她扯了扯嗓子:“我叫虞奇奇,你們就叫我奇奇姐吧,嗯...接下來十幾天可能會有點累,但是放心,該有的酬金不會少,並且下月初十還有一頓免費的宴席。”

年輕男女們聽言,面面相覷,或有激動,或有疑惑,少頃,其中一個男子出頭提問,“奇奇姐,你要我們做什麼啊?”

虞奇奇響指,“問得好,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接下來的十幾天你們需要幹什麼...”

——*——

“哥,你到底怎麼認識那女的啊...?”憋了一路,陸萱終是忍不住問出口。

陸潯在旁,面上似有不滿,但不曾發怒,只是語氣稍有指責的味道,回:“你且先回答我,三番兩次招惹人家,又是何意?”

“我......!”陸萱語結,心虛地歪過腦袋,依舊嘴硬,“誰三番兩次了...小妹明明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要不是看你對她態度有些奇怪,我才懶得多問!”

“你心裏清楚為兄所言。”陸潯話不重複,“你鬧,為兄依着,但這個女子,你莫再插手,若是不聽,你知曉為兄以前是如何處罰你的。”

常言道,長兄如父,打出生以來,陸萱還真就不敢在自己哥哥面前造次,倒不是陸潯平日裏有多嚴厲,只是凡事陸潯都會罩着自己唯一的妹妹。一來二去,陸萱很清楚自己哥哥的能力,那麼自己若想安心玩樂,就必須乖乖聽從哥哥的話。

“哥!”陸萱心生醋意,支支吾吾頂嘴,“你向來寵我,以往郡主來京都不見你十分袒護,怎的今日...就這麼一個普通女子,你居然威脅你的妹妹...哼!”

“就是將你寵壞了,才凡事不知輕重,說說今年幾何了,還任着性子?再過兩年嫁人為妻,難道還要哥哥日日守着嗎?”陸潯道貌岸然,不苟言笑。

“才不嫁!就拖着你!”

“不嫁?你試試?”

“哼!”陸萱無理,暫且禁聲,奈何心底不服,腦海中又是浮現那個女人的身影,暗自賭氣。

玉器店。

掌柜眼精,認出陸萱,也直接猜出黑紗男子是陸潯,畢恭畢敬迎接,“潯公子,萱小姐,光臨小店,可有什麼需要的嗎?”

這家玉器店在京城頗有名氣,雖是玉品貴了些,可質量終歸不容置疑。

陸萱跟着進店前,甚是抗拒,在後頭小聲碎嘴,“也不見你送過我這家店的東西,對別人倒是很貼心!”

陸潯視而不見,徑直入店,環視一圈,細心問向掌柜,“可有新貨?”

“有的有的!”掌柜操奇計贏,立馬領着陸潯來到稀有區,打開錦盒,端起其中的玉塊,逐字逐句說:“這是我讓人前幾天從南嶺帶回來的羊脂白玉,還未遇見有緣人,不敢雕琢,潯公子不如瞧瞧,看是否中意?”

羊脂白玉,算是上等好玉,緻密細潤,光可鑒人。

陸潯不曾接手,僅是一眼,就默認掌柜不是吹噓,他回頭問陸萱,“你覺得呢?”

掌柜以為是給陸萱買,立馬端到她的面前,“萱小姐拿着看看?”

“才不要!又不是買給我的......”陸萱斜了眼,雙臂一環,敷衍回應,“玉都一個樣,潯公子喜歡就買了唄!問我幹嘛!”

看來,這丫頭還在生氣。

陸潯習慣了妹妹的脾性,無奈搖搖頭,不想在外面和這丫頭鬧,又對掌柜說:“以前可有夫妻來買玉?我第一次送親禮,不太了解,能否推薦一二?”

“賀新人啊!有的有的!”聽說是買雙,掌柜笑得合不攏嘴,“不如雕琢兩隻玉燭台,放置床頭,保新人珠聯璧合,相濡以沫啊!”

“用羊脂玉雕琢燭台?太奢侈了吧!”陸萱本不想插手,然真是越聽這心裏就越不爽快,她指着掌柜,出口不遜:“喂!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哥啊!”

陸潯在京城出了名的善公子,陸萱與他相伴時,常常看到有人藉此不知深淺的奢求,每每陸萱都想罵人,可陸潯非是攔着她,硬說些聽膩的大道理。

若是好名氣要如此才能打出來,那她陸萱還懶得理會這些不相干的人呢!

“哎呦,萱小姐別急嘛,若是潯公子不喜,換別的玉品便是,我哪敢唬二位啊!”掌柜知曉陸萱是易暴躁的主,連忙解釋。

“就這個吧,十日內雕琢兩個燭台,麻煩掌柜了。”結果下一秒,陸潯便打開了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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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農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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