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上雲龍山

第九十七章 上雲龍山

待主治醫生回答完,老江的身影便消失在病房門口了。

見狀,趙副院長慌忙跑了出去,不用猜都知道他是去幹什麼。無非就是跟老江道歉,求老江放他一馬。不過以江寒對自家老爹的認知,老江向來是個比較護短的人,他可打罵江寒,別人動動嘴皮子辱罵都不行。

所以說,趙副院長這回基本上是完蛋了,到了該跟醫療系統說拜拜的時候了。

有老江的命令,顧知微姥爺的出院單子很快就開下來了,而且還是主治醫生親自去蓋得章。柳知微拿着出院單子,扶着她姥爺出了門診大樓。

當柳知微一行人來到那輛保時捷車前時,卻發現有幾個染着各式顏色頭髮的小混混正站在車旁晃悠。

見到柳知微之後,一群混混連忙圍了上來,為首的混混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他身後的小弟總是一口一個“金毛”哥的叫着,想來他的外號應該就叫金毛吧,畢竟正常的爹媽哪會給他起一個狗狗的名字。

金毛臉上掛着輕笑,打量了一番柳知微后,挑了挑眉道:“柳小姐,今天穿的真是格外漂亮啊。”

見狀,柳知微那張俏臉瞬間變得極為冰冷,道:“江寒,麻煩你把我姥爺扶上車。”

當江寒將老人家扶上車后,柳知微的姥姥皺眉問道:“孩子,這些人來找知微幹什麼呢?”

江寒猶豫了一秒,扯謊道:“沒什麼,他們是醫院的黃牛,柳老師把挂號費什麼的給他們。”

聞言,顧知微姥姥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畢竟那群人一看就絕非善類,老人家也是擔心外孫女會遇上什麼麻煩事兒。

但江寒心裏清楚,那群人絕對是來者不善,看來柳知微當真是遇上什麼麻煩事兒了。

“孩子,你是知微的學生啊?”柳知微的姥姥好奇道。

江寒點了點頭,隨後又將車上的空調給老人家打開,笑了笑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在車上涼快會兒,我去看一眼。”

“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已經向學校預支薪水了。”柳知微看上去很是為難,一葉柳眉都快連在一起了。

金毛朝柳知微吐了口煙圈,甩了甩頭髮,不屑一笑道:“柳大美人,柳老師,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您不會是想不認賬吧。”

“我沒有不認賬,可是你們這利息也太高了吧,到今天竟然都翻了一倍!”柳知微的情緒看上去很是激動,看來這筆錢果真帶給她了不小的壓力。

金毛邪魅地笑了笑,道:“柳大美女,我想你應該是算錯了。到今天為止,不多不少你應該欠我們五十萬!”

“什麼!?”柳知微失聲驚叫道。這個數字無疑把柳知微給製造了莫大的壓力。

金毛邪魅地笑了笑,道:“柳大美女,我想你應該是算錯了。到今天為止,不多不少你應該欠我們五十萬!”

“什麼!?”柳知微失聲驚叫道,這個於她而言的天文數字無疑把她給嚇到了。

“這怎麼可能,我當初只借了你們十萬,怎麼會變成五十萬!”柳知微的情緒變得極為憤怒,原本恬靜的姑娘竟也開始暴走了。

金毛冷笑了幾聲,道:“柳大美女,你可是跟我簽過合同的,這錢不會不認賬吧?”

“這才過了多少天,你們的利息就翻了五倍,我要報警!”柳知微氣急敗壞地威脅道。

不過她倒也真是算得上天真,也不想想,人家既然敢收高利貸,就不怕你報警!

“哦?是嗎?柳大美女要報警啊,大不了我們這錢不要了,可就是老人家的晚年可就過的不太安寧了。”金毛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玩味一笑道。

“你們!”

柳知微被氣的漲紅了臉,她敢於跟惡勢力鬥爭,但是她姥爺還有病再身,經不起這麼折騰。

霎時,柳知微只覺得有人在身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柳知微回頭去看,正是將兩位老人家送上車后又下車的江寒。

看到江寒之時,柳知微頓時顯得極為慌亂,畢竟她並不想把這件不太光彩的事情讓自己的學生知道。

“江寒,你先上車吧,我這有點事情處理。”柳知微蹙着眉頭輕聲勸道。

江寒輕輕一笑,算得上安撫一番柳知微那顆慌亂的心,道:“柳老師,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已經聽見了。”

聞言,柳知微眼中頓時閃過一陣慌亂之色,哀求道:“不要告訴我姥姥姥爺。”

“放心吧,柳老師。”江寒輕笑道。

言罷,江寒轉身看向金毛,道:“柳老師問你們借錢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在金毛眼中,江寒只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還沒有資格能跟自己對話。

金毛冷笑了幾聲,道:“小子,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

“有!”江寒義憤填膺地說道,看上去頗有幾分男子氣概。

“哎喲?”

“小子,想英雄救美,你有這個資本嗎?”金毛玩味一笑,言語中帶着些許挑釁的意味。

“不可以嗎?”江寒目光灼灼地看着金毛,反問道。

金毛冷笑了幾聲,將手中快要熄滅的煙頭扔在地上,並狠狠地踩了一腳,衝著江寒攤開手道:“五十萬,你給我!”

江寒單手扶着車蓋,沉聲道:“別說五十萬了,五百萬我也有。可是你們這賬算的不合法,老子就一分錢不會給你!”

聞言,金毛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厲聲道:“小子,你耍我?”

面對金毛的怒目圓瞪,江寒心中絕無半點畏懼之色,道:“我不是耍你,是在給你普及法律呢!”

說完這話的時候,江寒單手扣在金毛的肩膀上,五指併攏瞬間發力。

江寒早在明勁大圓滿時力道就已經達到了七千斤,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混混所能承受得了。

“啊啊啊!!!!”

好在保時捷車子的隔音效果不錯,否則金毛這聲凄慘無比的慘叫聲恐怕會把兩位老人家給嚇壞。

見老大叫聲慘絕人寰,站在身後的一眾小弟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幫忙呢。

柳知微也是看得怔怔出神,江寒的體格看上去雖然健壯,可沒想到他體內竟然蘊藏着如此強悍的力量。

過了一會兒,江寒逐漸放輕了力道,一臉玩味地看着金毛道:“怎麼樣,舒服嗎?”

“疼死老子了,你快把手撒開,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聞言,江寒手中瞬間加重了力道,金毛頓時便再次失聲慘叫了起來。

“好叫囂嗎?”江寒一臉玩味地反問道。

金毛被江寒折騰得都快要暈過去,哪兒還敢跟他叫囂啊,當即連連求饒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話,江寒方才鬆開了手,金毛想抬手揍他,無奈胳膊都已經被江寒扣麻了。

見狀,江寒邪魅一笑,反問道:“怎麼,還想跟我動手?”

“沒有,沒有....”金毛一臉尷尬,看上去頗為膽怯。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不打你嗎?”江寒一臉壞笑地反問道。

“為什麼?”金毛顫顫巍巍地反問了一句。

江寒面露凝重,看上去殺氣滿滿的樣子,道:“我不想讓兩位老人看到太血腥的畫面,我的力氣你剛才也見識了,就憑你帶的這些人,恐怕還不太夠看吧。”

“是是是!”金毛瘋狂點頭,那樣子就跟小雞啄米似的。

江寒大氣地揮了揮手,道:“滾吧,我們還有事兒呢,錢的事兒改天再好好算。”

金毛自知這次討賬是遇見狠角色了,當即便領着一眾小弟逃跑了。不過他們也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干他們這一行的向來都是吃素的。

江寒和柳知微上車后,便駕車開往雲龍山。

但凡是個蘇城人,基本上都知道雲龍山不接待遊客,只因山上住着一位高人。而且是常年封山,每日只能有一輛車上山。

所以當柳知微的姥姥姥爺知道自己是前往雲龍山的時候,他們心中幾乎都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縱使柳知微姥爺患的是肝癌中期。

雲龍山位於蘇城市的最南邊,海拔不過二百米之高。雲龍山山分九節,形態宛若起伏中的蛟龍,昂首東北!

山中風景秀麗,山川俊美,古時就有名人雅士在此地定居,文物古迹更是數不勝數。

山勢不高,也無險峻,江寒一行人僅用了半個小時便抵達了山頂。

山頂處有一間簡陋的木門,門匾上用着蒼勁有力的小篆刻着“葯冢”二字。冢本意為墳,真不知道江葯聖是怎麼想的,給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待車子開到門口時,葯童清風連忙上前驅趕,嚷嚷道:“幹什麼,這不能停車,快開走,你們還想不想看病了!”

聞言,柳知微慌忙將檔位調到倒車檔上,準備將車停在別處。要是因為這個耽誤了姥爺看病,她真有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然而,江寒去忽然按住了柳知微的手,輕聲道:“沒事兒,不用挪了。”

以柳知微的駕駛技術,要是再調頭挪車,搞不好還能把車開到山溝溝里去。

江寒將車窗落下,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道:“清風叔,是我。”

清風穿着一身古人就袍子,滿身的藥味,臉上的鬍子長得亂糟糟的,也沒見他打理過,說起來倒是有些對不起清風這個名字。

當清風看到江寒時,臉上頓時掠過幾分驚駭之情,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道:“哎喲,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今天是你來求醫呢!”

見江寒竟然認得雲龍山上的人,柳知微不禁有些驚訝,就連她的姥姥姥爺臉上也不禁露出驚駭的色彩。不過這邏輯倒也說得清了,柳知微只是一個剛剛畢業沒什麼背景的小姑娘,怎麼會求到數年難得的雲龍山拜帖!

“起了嗎?”江寒趴在窗戶邊,笑嘻嘻地問道。

他問的自然是江葯聖,今日的主咖!

“師父起了有一會兒了,吃過早飯,在院子裏做養生操呢。”清風笑道。

江寒轉身對柳知微說道:“柳老師,下車吧。”

“嗯。”柳知微微微頷首道。

言罷,柳知微將車子熄了火,同江寒一起將姥爺扶下車進了“葯冢”的院子內。

未進葯冢門,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草藥味。江寒從小就很不喜歡這種味道,直到他知道這種味道可以救人命,才慢慢學會適應。

當眾人走進去之後,見有一位白髮蒼蒼、面色紅潤、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院子中打着一套不知名字的套路。一招一式都極為緩慢,不似太極卻又有幾分太極的影子。

這位老者就是在整個華夏乃至整個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入聖境強者,江葯聖!

一進門,清風就嚷嚷着:“師父,你看看誰來了!”

自從上次江寒給他通過電話,江葯聖這些天可謂是掐着日子過,就盼着江寒來呢。

江葯聖在蘇城市可是出了名的狗脾氣,對誰幾乎都沒什麼好臉色。唯獨對待江寒,江葯聖他老人家向來都是一副笑臉。

見江寒來臨,江葯聖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弧度,道:“小寒,你可來了,想死爺爺了!”

聽到這兒,柳知微以及她的姥姥姥爺無不是震撼無比!剛才他們還以為江寒只是跟那位高人身邊的徒弟相識,如今沒想到竟然是跟這位高人是直系親屬,親孫子哎!

江寒笑着迎了上去,道:“爺爺,最近可好?”

“都好都好,就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怪想得慌。”江葯聖的笑聲十分爽朗,看上去根本不像個年逾古稀之人。

寒暄過後,江寒湊到江葯聖耳邊,輕聲道:“爺爺,先忙正事兒吧,我去給您準備午飯。”

“好好。”一聽能吃到自家孫子做的飯,江葯聖別提有多開心了。

當江寒將柳知微的姥爺引到江葯聖面前時,剎那間,四目相對,場面一度陷入了凝固之中。

“是你?”柳知微姥爺指着江葯聖喃喃道,眼中煞有熱淚顯現。

江葯聖淺淺一笑,道:“我記得你還欠我點東西。”

“對對!”柳知微姥爺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見狀,柳知微和江寒有些不解其故,問道:“爺爺,你們二人早就認識?”

“對啊,他還欠我點東西呢。不不,準確來說是欠你。”江葯聖笑的很是詭異,彷彿在他笑容背後隱藏着什麼秘密。

“欠我?”

這話頓時讓江寒搞得有些蒙圈,柳老爺子最起碼比他大了四十多歲,他怎麼可能會欠自己東西呢?

聞言,江葯聖只是笑而不語地看着柳老爺子,道:“我說的沒錯吧?”

柳老爺子拖着殘弱的病軀,沉聲道:“沒錯,劉長民向來都是一言九鼎之人!”

“好,沖你這個一言九鼎,進草廬吧!”江葯聖沉聲道。

旋即,江葯聖轉身對江寒和柳知微笑道:“小寒,你帶着柳家孫女四處逛逛吧,我去給病人問診了。”

見江葯聖答應的如此痛快,柳知微別提有多高興了,連忙回答道:“好好!”

言罷,江葯聖便帶着柳知微的姥姥姥爺進了草廬,連同自己的小徒弟清風一起。

此刻,整個葯冢的院子就只剩下了柳知微和江寒二人。

見柳知微神態如此緊張,江寒笑了笑寬慰道:“柳老師,您就放心吧。爺爺有個規矩,死人不救!”

“這是什麼意思?”柳知微驚詫道。

“只要是爺爺認為治不好的人,那麼這世間就沒人能治得好,也就被判定為將死之人。爺爺甚愛這草廬,只要是他帶進草廬之人,爺爺就有絕對的把握給人治好。”江寒解釋道。

聽完江寒這番解釋,柳知微那顆懸着的心方才放了下來,淺淺一笑道:“我真沒想到,朱校長口中的高人就是你爺爺。”

江寒撓了撓頭,尷尬一笑道:“柳老師,我也不是成心瞞着您,爺爺不讓我亂說。”

“沒什麼,你幫我解決了這麼多麻煩,我沒來得及謝謝你呢。”柳知微淺笑道。

時至寅時,太陽初升,餘暉下的柳知微笑得格外美麗,看得江寒不禁有些怔怔出神。

“柳老師,您借了高利貸?”江寒忽然問道。

聞言,柳知微的情緒頓時變了天,臉上露出一副難以啟齒的神情。

柳知微輕咬嘴唇艱難地點了點頭,道:“當初爺爺要化療,我剛畢業,銀行不給貸款。在蘇城我也沒什麼親人,只能去借了高利貸。”

江寒低着頭,神情也顯得有些落寞,道:“我能理解您。”

“謝謝!”

柳知微笑了笑,像是在自嘲。

“柳老師,您打算怎麼辦?”江寒反問道。

柳知微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抬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可以跟他們斗。可是我姥姥姥爺年齡大了,而且我姥爺還大病在身,經不起折騰。”

江寒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直視着柳知微道:“柳老師,您姥姥姥爺和我爺爺看上去是老相識了,而且肝癌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治好的。可以讓他們在山上陪住一段日子,有爺爺在,沒有人敢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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