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只好聽他話
他唯有又讓人打聽秦司桀和林雨涵的行蹤，原來是已去往C市最南邊。
林雨涵沒想到秦司桀會讓她這麼早就離開公司，沒到下班時間就擅離崗位。
“秦總，我這是曠工嗎？”
“老闆批准的不算，你不必有太大負擔。”
聽她這麼一說，才想起剛發生的事情，心中還有些疑問。
“司桀，我是你真的不怪嗎？”
“不怪”
林雨涵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答她的問題，畢竟她還沒說什麼事情。
“我是說將你送我的禮物，送給第一總助”
“禮物送給你了，處置權在你手上。”
別人收到禮物是應該開心，為何她認為那是一種負擔。如果她將負擔轉送給別人，她的心情會比收到禮物更加開心。
“你知道，你的第一助理，被人欺負嗎？”
“職場明爭暗鬥，適者生存”
“沒錯，不需要示弱，也別隱藏自己的善良。”
“嗯，你很理智”
林雨涵發現自己又被誇獎，心中不免得心情大好，看了看車窗外，感覺到不對勁。
“哎，不對，這風景，怎麼那麼陌生？”
“看來你的方向感不錯”
她又不是路痴，對於陌生的風景，總能分辨出方向，就算沒有導航，她總能找到回去的路。
除非是在一片大草原，她才需要一枚指南針。
“那是”
“我們去城市南邊，辦點事情。”
“需要兩個人一起嗎？”
“必須兩個人一起去。”
她想不到是什麼事情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去城市的南邊的，在腦海中搜索了下久遠的記憶，她記得最有名的莫過於，民政局。
林雨涵不由得好奇，難不成他要帶她去登記？
她想非要那麼認真嗎？又不好意思問，如果不是，豈不是顯得自己自作多情？
“還有一段距離，能說說是什麼事情嗎？”
“去到你不就知道了，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林雨涵並不害怕事情，害怕的是自己的心情，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眼前的景物不是風景，是一片汪洋大海。
一時間讓她有些難以呼吸，想要窒息。可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在車輛已停下，她閉上眼睛，安慰自己不需要恐懼，恐懼不過是來自心中的魔鬼。
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個世界的色彩，她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然後睜開另一隻眼睛，從左往右看，心中慶幸不是在民政局的門口停下，再看秦司桀，一臉笑意地看着她。
“你的笑容，怎麼怪怪的？”
“我就想問你，為什麼你臉突然紅了？”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只好掩飾。
“車內環境相對封閉，我下車透透氣。”
說著就開門走出去，印象中，她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卻也不害怕去辨別哪裏是她想去的方向。
“雨涵，你去哪裏？這邊”
她剛走出十米遠，秦司桀就背對着車門，雙手放在口袋裏，看着林雨涵背影問她。
林雨涵回過來發現，夕陽西下的時候，逆着光的秦司桀，和平時冷漠的形象不同，讓她似曾相識。
她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思維，她不能讓突如其來的頭暈影響她的工作和生活。
“司桀，那邊有什麼嗎？”
“安保公司”
“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我們先進去吧？”
林雨涵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於她而言，毫無特別之處。
“你不說，我不去了。”
“你去了我再說”
他先她走在前面，走了幾步路才發現她絲毫沒有動彈，就好像在耍小脾氣。有些可愛有些讓他無奈得想笑。
“好了，好啦！我說”
“我給你辦一張人臉識別的授權書。”
“為什麼？”
“合約寫明的”
她不記得自己有讀過任何一條有關人臉識別的條款。趕緊從包里拿出合約，沒想到秦司桀看到她有些慌亂的動作，努力嘗試掩藏自己的笑意。
“人嘛，總得學會保障自己的權益。”
“沒錯”
她從頭到尾細讀了一遍，根本沒發現任何的條款有這樣的要求。
“秦太太，你看這裏。”
“這個和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半毛錢關係嗎？”
“怎麼沒有？”
秦司桀說著打開一個視頻讓林雨涵，點開中間三角形的暫停標誌，真有些讓林雨涵傻眼。
“原來你家都這麼公開透明的嗎？”
“還好，所以我覺得身為名義上的秦太太，你需要關注細節。”
她知自己習慣忽略細節，卻沒想到原來那麼容易耽誤事情。
“所以現在是要那張授權書嗎？”
她想合著這半天，還是為工作的事情忙碌，兼職！
林雨涵真會疑惑，當初為什麼會接下這樣的差事，並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秦太太，你別一副去上刑的模樣好嗎？周圍都是閃光燈。”
“都什麼年代了？”
“什麼年代？”
林雨涵並不覺得她需要生活在鏡頭之下，事無巨細地將個人信息披露在大眾面前，每個人都值得有被尊重的需要。
“你看你十點鐘閣樓的方向，你再看你2點鐘圍觀糖人的那個人”
林雨涵照秦司桀的話語看過去，發現他們都有一個黑色包包，正對着自己。
她想他們侵犯自己的私隱，可是她沒有證據呀！
“怎麼辦？”
“我們走自己的路”
“讓別人無路可走！”
她想她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因此也就不需要害怕，更加不需要擔心會有負面影響。
“應該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吧？”
“不會，只要你出現就好”
林雨涵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想得太多，明明看來那麼簡單的事情，她自己卻想得那樣複雜。
“好吧！我還想回去工作？”
“工作，工作，你的腦子裏除了工作，就不能有別的了嗎？”
她想了想，似乎在秦司桀的話語裏有幾分怒氣和怨氣，她這麼熱愛工作的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老闆最喜歡的。
為什麼他卻像是要生氣了呢？
她決定還是不要猜老闆的心思，因為猜不透，人心有時難測，卻也在無意間散發耀眼的光芒。
“誰的電話響呀？”
“我的”
林雨涵竟才發現他們有同樣的來電鈴聲，卻同樣想不通他為何不接電話。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呀？”
“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