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是糖衣炮彈
陳西的信息劉露盯着看了半天,她在猜測,陳西這話到底是事實求是的炫耀還是在誇大事實的炫耀。
大概還是後者居多的,劉露撇着嘴回了陳西一條,“這是病,得治!”決定不再理她。
陳西看着劉露回的信息,心想,可不是嗎?傅大爺明顯病的不輕。
陳西現在覺得自己現在在傅沉的這件事上有點劍走偏鋒了,傅言的這劑葯也不知道是不是良藥,反正是挺偏言方的。
弄不好,只會往更糟的方向發展治不好還給治殘了,但傅沉這個人吧。
劉露說的很對,得治,傅言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她痛痛快快地答應了方台,痛痛快快地到了省城,臨走前還趾高氣揚地在傅沉面前威風了一把,天知道她心裏有多慫。
她現在就擔心藥下的太猛,把傅沉嚇跳了得不償失了。
陳西本來還打了條“幫我看着點傅沉。”不過這條信息沒有發送出去就被她刪了。
她來省城也就兩天的時間,周末就回去了。兩天時間配上這條信息,陳西自己都覺得有點倒牙。
陳西還想問問劉露,她這次來省城錄節目,台里的人都什麼反應。
這事之前一直是保密着的,但她人都要來省城了,這事也保密不下去了,與其等節目開始大家從電視裏得知,還不如先告訴大家。
所以昨天下班的時候方台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了這件事,陳西在方台說完之後就溜了,都不敢看大家的反應。
這會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她主要還是想知道秦婉的反應,其他人的反應都還在其次。
但發過去給劉露的信息如石沉大海,那邊一直都沒有回復。
陳西也累了一天,等了幾分鐘后一直都沒等到回復,乾脆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睡覺去了,睡前還想着,到底該怎麼具體治治傅大爺的騷氣。
第二天天才剛亮,外面的雞就已經開始叫喚了,而且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急像被誰掐住了脖子般的叫喚。
陳西實在受不了,趕緊起來刷牙洗臉出去看了眼,走到院子裏這才發現是這院裏的狗在滿院子的攆着雞跑,昨天晚上居然忘記把它關起來了,眼下眾雞嚇得不停叫喚四下逃竄。
但陳西起來也沒用,這種看家的土狗看上去憨憨的,卻有點凶,她也不敢上前。
陳西撓着腦袋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雞被狗攆的撲騰着翅膀恨不得起飛的樣子。
陳西這邊正為自己的見死不救着着,已經有人從她身邊竄了出去。
然後狗被關了起來,雞被解救了。
陳西看着救世主,傻笑了一下。
鄒行伸手,在陳西腦袋上揉了揉,“傻樣。”
陳西眯着眼睛身子往後仰了仰,躲開繼續揉着她腦袋的大掌,“頭髮都被你弄亂了。”
她伸手順了順自己腦袋上的頭髮,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就刷了牙洗了個臉,妝都沒化,陳西一把蓋住自己的臉,長發散在兩邊,露出雙眼睛瓮聲瓮氣說了聲,“你先忙。”
說完陳西就趕緊好像自己也被狗攆了般跑回了房間,把鄒行鎮在原地。
鄉下天亮的早,其實這會也才五點多鐘,昨天晚上大概是累了,在陌生的地方,陳西睡的出乎意料的好,夢裏她拿着小皮鞭把傅沉抽得服服貼貼的。
要不是那閑得無聊的狗,陳西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再睡會,但既然都已經起來了,再睡回去也不像話。
其他人都還沒起,陳西輕手輕腳地化了個妝,再出來時鄒行已經在院子裏掃地了。
她觀望了片刻,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鄒行看也沒看她說了句不用。
過了片刻,陳西狀似無意地說,“我昨天晚上夢到我們去海邊玩水了,你說夢是真是假?”
鄒行奇怪地看了眼陳西,又看了天邊將要但還未開始升起的太陽。
他道:“夢都是相反的,只能說明你昨天曬着了,比較渴望水。”
陳西的臉瞬間垮了,如果夢是相反的話,那她鎮壓傅大爺豈不是無望?
鄒行大概也感受到了點陳西的情緒,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他還是說,“不過也不一定,沒準哪天節目組就給我們安排個海邊兩日游什麼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我們玩水還是水玩我們了。”
鄒行難得說這麼長的句子,陳西領了心意哦了一聲繼續看他掃院子。
陳西站了會,覺得無事可做,去廚房看了眼剩下的能吃的菜,又開冰箱看了眼。他們五個人也還是蠻能消耗的,一天的時間,地上堆着的那些蔬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陳西從廚房轉出來,鄒行已經掃完院子。
陳西說,“好像菜不夠我們今天吃的了。”
鄒行想了想說,“這主人家裏有菜地,我們去菜地看看有什麼菜可以摘吧。”
陳西點頭,這個季節能吃的東西學是比較多的,無論是菜還是水果之類。
陳西問了導演組菜地的位置,跟鄒行提着籃子準備出門。
不過臨走前陳西卻被Vicky叫住了,而且Vicky叫她的時候,她與鄒行都感覺到了攝影機這個時候已經從她身上移開了。
陳西有點莫名,鄒行也站在原地盯着Vicky。
Vicky有點不好意思地沖鄒行笑了笑,“有點私事。”說完她把陳西拉到了旁邊。
“怎麼了?”
Vicky從包里掏出支防晒霜,“鄉下太陽大,你看你手臂上的皮膚都曬紅了,回去肯定要出問題的,你們今天估計還得曬,這個你拿去抹上,效果很好。”
陳西拿着防晒霜看了眼,又看了眼Vicky,“你……”
不是她想去揣測別人,只是一個素不相識地執行編導那麼關心她做什麼?而且這防晒霜上的Logo分明是她在傅沉家裏見過的那種,這麼巧?
陳西也不跟Vicky兜圈子,她直接問Vicky,“傅沉讓你給我的?”
Vicky想了想說,“傅先生還讓我不要告訴你,不過,我想你應該能猜得到的。”
是啊,這種騷氣的操作也就傅沉他能想得到。
Vicky說,“你快去吧,耽誤拍攝進程一會該被導演罵了。”
陳西也沒多糾結,要是傅沉在這,她估計還能說點什麼出來,但Vicky只是幫忙把東西給她的人,所以陳西只道了聲謝拿着防晒霜就走了。
她跟上鄒行,鄒行看着她手上的東西挑挑眉,臉上神情看不出什麼,反正……至少沒有很高興。
陳西怕他覺得自己嬌氣,笑了笑說,“Vicky真貼心,知道我們昨天曬的夠嗆,今天就拿了防晒的給我們用,據說效果很好,等會吃過早飯大家都抹上。”
鄒行又不傻,導演怎麼可能有會幫他們備這些東西,而且還是這麼高級的東西。
不過陳西既然說是給大家用的,大概是不想讓他猜測送東西的人是誰。
所以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淡淡地說了句,“走吧。”
菜地就在院子的後面,導演組對於他們在吃的這方面倒是沒有什麼限制,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能浪費。
到了菜地,鄒行跟陳西站在菜地邊上傻眼了會。
兩人同時開口,“我們……”
兩人互看了一眼,又同時噗嗤一聲笑出聲。
鄒行做了個請的動作,陳西說,“我們挑認識的菜摘吧。”
鄒行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在菜地里摘了一些青菜,還有黃瓜、豆角、茄子,又摘了幾顆紅了的西紅柿。
兩人摘了菜,在菜地那邊轉了轉,鄉下的早上還是比較涼爽的,自然風一吹,夾雜着不知名的花鮮跟泥土的氣息。
等他們回來院子,聞科已經在院子裏晨練了,三人互道了早安。
聞科看了眼他們手中提着的籃子,目光又移到兩人臉上,不動聲色地說,“你們好早。”
陳西輕笑,“我能說我們兩個都是被狗攆起來的嗎?”
早上狗攆雞的事聞科並不知道,陳西繪聲繪色地跟他描述了一番,聞科覺得挺逗,末了說。
“這就是生活的樂趣。”
正好聞科起來,陳西徵求他的意見,“聞科老師,我們早上吃稀飯吧,我昨天看到罈子裏好像還有腌的鹹菜,再炒個鹹菜。”
聞科點頭,“那就吃稀飯吧,我來煮稀飯。”
鄒行幫着陳西把裝鹹菜的罈子搬到了水池邊,陳西拿筷子從裏面掏了一些出來。
鄒行大概是受不了這味,往後退了兩步,看着陳西問,“這個要怎麼做?”
陳西把掏出來的鹹菜用水泡上,讓他把罈子放回原來的地方,“炒肉吃吧,冰箱裏還有瘦肉。”
這種菜單別說鄒行了,連陳西自己腦子裏的菜單上都沒有。
鄒行不知道她怎麼想出來的,把罈子放回去轉回來又說,“早上只有鹹菜嗎?會不會太膩?”
陳西面上一樂,猜出他大概是對鹹菜有敬畏之心。
“現炒個青菜吧,我們剛剛摘的。”
鄒行明顯地鬆了口氣,“那我幫你洗菜。”
兩人跟昨天晚上似的,並排地站在水池邊,陳西笑笑說,“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立個洗涮二人組了。”
鄒行也笑,揚揚眉,“那你得跟我的隊友們商量商量。”
兩人正說著,那邊聞科忽然喊了一聲,“陳西,你過來幫忙看一下。”
陳西喊了句來了,甩甩手上的水走進了廚房,剛成立的洗涮二人組原地解散。
陳西走進廚房,問了句,“怎麼了?”
聞科笑着問,“這水放多少合適?”
?開玩笑?聞科老師不是會做飯嗎?
陳西狐疑地看了聞科一眼,後者臉上一臉認真,似乎不像是開玩笑。
陳西又看了眼鍋里的水,“還可以再放點。”
“還是第一次煮稀飯,希望不要太失敗。”
陳西幫忙又添了些水,蓋上鍋蓋,拍拍手說,“好了,現在只用添上柴火煮就可以了。”
聞科點點頭,又說,“你去喊Alert跟芬芬起床吧,一會該吃飯了。”
陳西應了聲好便喊人起床了,等她再出來,鄒行已經把菜都洗好了,他把菜遞給陳西,“還要我幫什麼忙嗎?”
陳西還未回答,聞科忽然說,“鄒行,你跟Alert一起去借下拖拉機,吃完飯就要用,也不一定非要借昨天的那個,現在是農忙的時候,誰家的方便你們就借誰家的吧。”
鄒行意味不明地看了聞科一眼,但後者一直盯着灶內的火,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瞿向陽倒是有點意見,“為什麼要我去啊。”找陌生人借東西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陳西看着他笑笑說,“因為你帥。”
瞿向陽立即像被打了雞血般,“好!”
二十分鐘后,兩人空手而歸,李芬芬問,“你們借的拖拉機呢?”
瞿向陽聳聳肩,“我們剛剛在路上遇到收購糧食的了,他們說晚點會過來,不用我們送過去。”
“這麼好?”李芬芬有點不信,“你們不會是沒借到隨便找的借口吧?”說著便去看鄒行,畢竟就他們兩個本身的個性來說,鄒行還是屬於比較靠譜的那一個。
鄒行平靜地說了聲不是,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臉色也淡淡的。
陳西覺得有些奇怪,感覺鄒行忽然一下子又變回昨天剛來時的那樣,冷冷的,有點酷。
鄒行這個人一開始給陳西的感覺有點像傅沉,也是屬冷冷的酷酷的,所以儘管這樣,她也沒有覺得被冷着。但接觸了一天後,陳西又覺得他們不像。畢竟傅沉不光冷冷的酷酷的,還特別冷酷。
但鄒行似乎只是不太愛講話,特別是跟不熟的人,從昨天一直到今天早上,他跟陳西配合得最多,他跟陳西也逐漸熟稔起來。陳西覺得他性格比傅沉要隨和多了,頂多能算個有個性的年輕人。而傅沉,則完全是個脾氣不好的大爺。
但這會不知怎麼的,陳西覺得鄒行的氣場又變了回去,不會是在路上跟瞿向陽炒架了吧?
吃過了早飯,大家一邊在家裏等着收購糧食的人過來,一邊閑聊。
鄒行一直沉默,問到他了,他才答上一句,用詞也基本都是言簡意賅,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陳西的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她有些擔心和莫名其妙的尷尬。
畢竟是要在一個節目組獃著的,等到收購糧食的人一來,鄒行跟瞿向陽都去幫忙,李芬芬在一邊跟人討價還價,陳西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跟聞科,於是小聲地跟聞科說。
“聞科老師,Alert跟鄒行是不是吵架了?”
陳西憂心忡忡,聞科卻覺得陳西的擔心有點多餘,Alert雖然看上去蠢蠢的,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但實則其實是人精一個,不然也不會這麼紅。
他不動聲色地說,“不會,Alert藏不住事,要是吵架了,他會跟我們說的。”
“但我覺得鄒行好像不太高興。”
陳西把聞科當成知心大哥,聞科反倒愁了起來,陳西的這話要是落到有心人耳里就是挑事了,雖然看似沒有攝影機在特拍他們,但這種節目,只要導演組想,你在心裏說的他都能給你呈現出來。
他道:“他是個性如此,你想太多了。”
陳西還欲再說什麼,一抬眼卻看到聞科不贊同的眼爭,她心神一凜,立刻心虛起來。
聞科心想,大概只能他出面讓導演剪了。
“我們這個是全程跟拍的節目,你還是得注意些。”
陳西不敢再說話,聞科說的也不算隱晦了,她立即回味過來意思。
賣完糧食,時間還有早,導演安排了一下小遊戲,說是為了快速讓大家相互了解起來。
遊戲的名字是“我有你沒有”,兩個人一組,分別輪流說一些我有你沒有的事情,如果說了對方也有的,就扣一分,或者在規定時間內沒有說出來也要扣一分,最誰看誰扣的分最多,到最後那個沒有說上來的,一次性扣五分,最後再看誰扣的分多誰就輸了。
最開始的是聞科跟瞿向陽,因為瞿向陽是偶像演員,跟聞科這種正兒八經的主播無論是生活閱歷還是工作經歷,那都是有天壤之別,所以都挺容易說的。
比如瞿向陽一直臭屁地說,自己演了多少電視劇,又參演了多少電視,還少過多少娛樂節目諸如此類。
聞科也不甘示弱,他主持過多少節目,播過多少新聞,見過ZF領導,採訪過人民群眾,最後甚至說,“我結了婚。”
一句話就把瞿向陽秒殺了,畢竟誰都年輕過,但他還得過幾年才會有聞科的那些人生經歷。
第二組是李芬芬眼陳西,李芬芬是資深演員,電視劇、電影自是不必說,國內外各種獎項都不知道拿這了多少,相比李芬芬精彩的人生答卷,陳西的人生簡直就泛善可誠了。
陳西最後實在是找不到可以說的了,一着急,捂着臉說,“我上過社會新聞,兩次!”
李芬芬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那邊導演已經開始在倒數了。
李芬芬在陳西的這個社會新聞里,一下子丟了五分。
陳西一下子反敗為勝,李芬芬咬着牙不甘心,非要陳西說出來為什麼上了兩次社會新聞。李芬芬上過不少娛樂新聞,有段時間甚至天天在熱門上,但社會新聞卻是一次都沒有上過。
陳西一臉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的表情,瞿向陽也在那起鬨,“快說快說,不說你就是編的。”
陳西不知道該不該說求救地看向聞科,聞科笑笑說,“都已經上了社會新聞了,大家都知道了,你在這裏說也沒關係。”
陳西心想也是,整個H市的人都已經知道的事,瞞也瞞不住。
陳西上社會新聞的事,一是因為她跟高原那場無疾而終的婚禮,二是因為她砸的傅沉的那一酒瓶子。
陳西把這件兩件盡量簡潔地說完,其實她心裏也沒底,這種事情在節目裏說出來不知是福還是禍,況且,在市電台她還有兩個節目要主持。
她心裏其實後悔得要命,好端端地提這茬幹嘛。
李芬芬捂着嘴巴看着她,不太敢相信的樣子。
“想不到你還是個性情中人。”
陳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那個時候可能是中邪了。”
聞科說,“你已經算理智了,畢竟出了那樣的事,一般的人怕是早要鬧上了。”
瞿向陽也點頭說,“是啊,要換做了是我,我一定揍得他媽都不認識得他是誰了。”
陳西的事簡單地揭過,只剩鄒行沒說了,因為只有五個人,所以瞿向陽又陪着他說了一輪,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人,一個是演員,一個是歌手,兩個人又都年輕,說來說去也沒什麼太大的暴點。
陳西自暴自棄地想,這段最大的暴點應該在她身上了。
因為是第一期節目,導演組也沒有給他們安排太多的任務,中午吃過飯之後就打板結束了。
結束拍攝之後幾個相互留了聯繫方式,李芬芬跟瞿向陽還要趕到另外的劇組拍攝,聞科是有妻子跟孩子的人,也要趕回去陪家人。
相對來說,鄒行跟陳西時間上比較輕鬆一點,鄒行是歌手,最近沒有新歌要發,不需要練歌,也沒有什麼簽售會。
至於陳西,她是正式編製,這邊結束也不需要趕回台里報道。
不過,在省城她不認識什麼人,也沒有可以共進晚餐或者喝杯咖啡的朋友,所以提着行李準備回H市。
Vicky已經在幫她叫車,陳西不知道Vicky跟傅沉到底什麼關係,幾次想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陳西跟最後走的鄒行道了別,上了Vicky叫了車,她拍攝的時候是不看手機的,趁着在車上的這會功夫,陳西回了些信息。
昨天晚上問劉露的那條信息劉露早上才回復的,內容簡短卻含金量足,“秦婉已經炸了,你自求多福。”
陳西幾乎是可預見性地覺得未來在電視台的工作沒那麼好做了,她現在只是希望這邊的節目能好好做下去,不然這人也得罪了,節目名額再弄丟的話,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傅沉早上也給她發了條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H市,到時他過來接。
Vicky把她送到高鐵站就回去了,陳西戴着墨鏡提着行李在車站候車室坐着,之前不知道拍攝會進行到幾點,所以票也是臨時買的,又碰到周五,距離開車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陳西坐在候車室里把發車時間跟到站時間都發給了傅沉,末了客氣地說了句,“麻煩你了。”
想了想,又給傅言發了條信息,把那支防晒霜跟傅沉的信息都跟傅言報告了一番。
傅言那邊回信息也很快,“糖衣炮彈的開始。”
“那我該怎麼應對?”
傅言直接給陳西從網上截了一段話過來:
慢慢的滲透
一點一點的征服
一步一步的策反
我要你一天一天的記取我的名字
我是糖衣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