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師從何人
喬月一聽到這話臉都綠了。
“武旭川你想抬杠是不是?”
看着喬月氣得小臉漲紅的模樣,武旭川卻答非所問地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什麼事情解決了?”喬月一愣。
武旭川看了喬月一眼,“你那麼急匆匆地找我來,不正是為了你們留在李家村的事嗎?”
聽到武旭川這話,喬月更加不明白了,“留在李家村?什麼意思?”
可很快喬月便反應過來了,“是不是李大河他們說的?”
武旭川點點頭。
喬月冷笑連連,“看來,這家子人還是不死心啊。”
話音剛落喬月便聽到秀才爹的聲音傳來,“什麼不死心?”
喬月一看秀才爹竟然起來了,連忙跑過去扶着他,“爹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喬秀才笑着說道,“休息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頭惦記着事情,喬秀才這睡的一點都不踏實,可偏偏卻又醒不過來。總之這一覺睡得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喬月看着秀才爹臉色很不好的樣子,頓時就十分擔心了起來,“爹您先坐下,我去給您倒杯水。”
說著喬月便跑進屋倒了杯水出來,“爹您先喝口水緩緩,我這就給你熬藥。”
說完,喬月又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廚房。
一旁的武鳴瑞小朋友一看到喬秀才便想要下來。住在喬家的這些日子,要說武鳴瑞小朋友跟誰玩得最好,答案無疑就是喬秀才了。
武旭川頓了頓,最後還是鬆開了懷抱。
只見小傢伙一頓小跑着衝到喬秀才跟前,“爺爺,吃果果。”
喬秀才一看小傢伙把石榴舉得高高的,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腦瓜說道,“瑞兒乖,爺爺不吃,自己到一旁吃去吧。”
武鳴瑞點點頭,抱着石榴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
只見他小腳丫子一晃一晃的,一手抱着石榴,另一隻手摳下一顆石榴子就往嘴裏塞,再摳下一顆石榴籽往嘴裏塞,那樣子看起來別提多可愛了。
武旭川看着喬月又是給她爹倒水又是熬藥的,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在李大江家裏聽到的那些話。
他沉默地看了一會正在忙碌中的喬月,說道,“今天在李村長家中,我聽到他們說,你爹得了傳屍。”
喬月正在給秀才爹熬藥呢,聽到武旭川問起這個,她頭也不抬地說道,“你信嗎?”
“不信!”武旭川說的肯定。
聽到武旭川這麼說,喬月還是感到挺驚訝的,“你不信?”
武旭川定定地看着喬月,“與其說不信他們,倒不如說我更相信你。”
其實武旭川也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那麼信任喬月,明明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懷疑對方來着。但現在,他卻是真的很相信這個姑娘。
這話聽得順耳。
喬月不由自主地就帶了一絲笑意,“你還是很有眼光的。”
頓了頓,喬月還是好心地解釋了一下,“我爹這病還不到傳屍的程度,現在就是一般的肺炎。哦對了,暫時是沒有傳染性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武旭川點點頭,他若是擔心就不會讓孩子跟喬秀才接觸了。
就在這個時候,喬家院子的門又一次響了起來。
喬月添了一把火,這才起身準備去開門,武旭川則跟在其後。
這開門,首先看到的就是村長李大江。
喬月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
就算想把他們家趕走的人不是李大江,但喬月絕對有理由相信這裏頭肯定也有他的意思。
李大江原本正為了武旭川說的那個要求頭疼呢,這會兒一看到喬月冷漠的表情,更是苦不堪言。
只見他硬着頭皮說道,“喬丫頭也在家呢,那個,我想找一下武軍爺。”
喬月一扭頭對着身後的武旭川說道,“找你的。”
說完,喬月看也不看李大江便轉身走了。
李大江這一下進門也不是不進門也不是,就這麼尷尬地站在了門外。
最後還是武旭川發了話,“進來說吧。”
“哎,哎。”李大江連忙跟着進了院子。
待到進來之後,李大江還發現,喬秀才正跟武鳴瑞小朋友玩得開心呢。
李大江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他原本還想着再勸勸武旭川的,可現在一看人家相處的分明十分融洽的樣子,他要勸說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李村長此番前來有何要事?”武旭川看着李大江盯着自己兒子半天不說話,只得開口問道。
“啊?哦,沒什麼事。”李大江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我就是想過來問問軍爺,這招工的事兒,約摸要找多少個人?”
“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李村長應該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要求,若是達不到要求的話,我寧缺毋濫。”武旭川說得平靜。
可這話聽在李大江的耳朵里卻如雷震耳。
這分明就是在敲打他啊!
“是是是,軍爺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嚴格按照您的要求招人的。”
正好喬月熬好了葯正端着葯出來,李大江便問道,“這葯是熬給秀才公喝的?”
喬月偷偷翻了個大白眼,這不是沒話找話說么?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應答。
李大江順勢朝着喬秀才看過去,之前還沒怎麼注意,這會兒李大江忽然發現,喬秀才的臉色相比較於之前來說還真的好了不少呢。
他不由得問道,“看來,秀才公這病好了不少,真是恭喜秀才公了。”
喬秀才聽得李大江如此說,十分謙虛地應了一句,“多謝李村長吉言。說來還真是多虧了月兒,喬某這病才有所好轉。”
李大江連忙附和道,“是是是,喬丫頭果然妙手回春,這短短几日的時間竟然就讓秀才公的病好了大半,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說到這,李大江忽然奇怪地看了喬月一眼。
喬月被他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舒服,不由得問道,“村長有事嗎?”
只見李大江皺着眉頭看了又看自己,忽然問道,“只是不知,喬丫頭這醫術師從何人?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你懂醫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