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魂飛魄散
夕瑤依舊開心的綉着自己的嫁衣,頓時面前的光暗了幾分,便抬頭看了下,千鈺正站在面前,臉色略有些煩緒。
“哎呀”
“怎麼了”千鈺關心道,低下身握着夕瑤的被針扎到的手。
一時,夕瑤陷入了思緒中:待嫁衣做成,會有個瘦弱的人將我弄死。隨即將手中的嫁衣扔在了地上,口中念叨:“不能綉了,不能綉了。”
“夕瑤,你沒事吧。”千鈺關心道。
“把這燒掉,燒掉。”夕瑤對千鈺道。
“好好的嫁衣為什麼要燒掉,不怪可惜嗎,快要做好了。”千鈺不解道。
夕瑤立即將嫁衣拿起,向房間走去,房間裏的炭爐還有餘火,夕瑤一把將嫁衣扔進了炭爐里,開心的笑了起來。並道“沒事了,沒事了。”
千鈺不解得皺起了眉頭。
夕瑤笑着看着千鈺,千鈺卻轉身離去。
在千鈺心裏,他認為夕瑤將嫁衣燒掉是要與自己斷了那段情,那是她滿懷對自己的愛繡的嫁衣,而如今她卻如此無情甚至開心於將嫁衣毀掉,千鈺有些生氣心中有些悶得難受。
夕瑤不解千鈺為何有些氣悶,但是卻為自己燒掉嫁衣而感到非常開心。在房間自言自語,只要嫁衣沒做成,我就不會死去,哈哈~
這件事被江龍兒知曉了,她便命綉娘做件嫁衣,但讓綉娘不要綉完,她要讓夕瑤綉完這件衣服。
湖州嚴家也是買賣血液的,自從江家將買賣血液壟斷後,嚴家生活舉步維艱,嚴家的夫人胡珊便對老爺出了主意,派人雇個靈師,混進江龍兒房間奪走江龍兒的靈魂,然後威脅江別離將市場的三分之二的血液買賣讓給自己,嚴老爺非常贊同。
那日江龍兒親自邀請夕瑤到她房中寒暄寒暄,畢竟日後要同侍一夫。夕瑤本不願去,想着日後總要相見,礙於情面,便答應了。夕瑤隨着侍女到江龍兒房間后,看見床上有件還未綉完的嫁衣。
侍女道:“那是少奶奶親自繡的嫁衣,但是不會收口,便一直擺放在那兒,希望綉好了圖個吉利。夕瑤小姐會綉嗎?”
“會,但是手藝不精。”
“那正好了,少奶奶只求趕緊完工,圖個吉利,望夕瑤小姐幫少奶奶這個忙。”
“可以的。”
侍女便將嫁衣拿給夕瑤,取來了針線。
“夕瑤小姐,你慢慢綉,我去通知下少奶奶,她知道有人幫她綉完嫁衣一定很開心。”
此時江龍兒故意在千鈺的書房裏獃著,要丫鬟們看着夕瑤到底中了什麼邪術,真如她所說綉完嫁衣就會死去?
夕瑤認真綉着,綉好后便舒了口氣,將嫁衣拿起仔細看着,心道江龍兒的手藝真不賴,自己到有些虎頭蛇尾了。
門嘎吱了聲,夕瑤正要抬頭時,卻暈死了過去。
侍女回到房間,看見夕瑤躺在地上,嚇了一跳。便喊道快來人啊,夕瑤小姐暈死過去了。
不一會,這消息便傳到書房這,千鈺心陡然停了一拍,便急沖沖的向夕瑤那飛去,江龍兒嘴陰陰的笑了起來。
千鈺一進門便道:“怎麼回事?”
丫鬟們都不敢說話,江龍兒的貼身侍女道:“少奶奶說未出嫁的女子繡的嫁衣可以沾些福氣,夕瑤小姐聽說后便主動幫少奶奶綉,便支開了我們,等我回來幫夕瑤小姐須茶時,卻發現她暈死了過去。”
江家門口,一封信被一支箭射穿掛在門上。看門的人聽到聲音便將門打開看到了那封信。便將信給了江老爺。
江老爺讓僕人將信拆開,遞給自己后看到信里寫着讓他明日到回醉堂(湖州著名酒館)來一趟,並寫到她的女兒江龍兒的靈魂在自己手中,被玉環給封了起來,讓他知曉玉環若碎了,他女兒的靈魂也會魂飛魄散。
江老爺大驚,卻又鎮定下來,讓人去打聽江龍兒在魔教的狀況如何。
後來知曉了自己女兒的情敵暈死了過去,便思悟到了這其中他們定是奪取錯了靈魂,既然不是自己的女兒,他自己便高高掛了起來。
此時江龍兒便得知夕瑤為自己擋了一箭,但又暗笑着我們倆的仇怨了了,你讓我大婚之時顏面掃地,此時又為我白白擋了刀,一報還一報,恩怨了了。
千鈺請大夫為夕瑤診脈,大夫便道這是玉環取魂,找到玉環戴在她手上,靈魂便會回體。若是玉環碎了,其魂便會魂飛魄散。
江龍兒父親為了查清楚是誰要奪取他女兒的魂魄,便去回醉堂見了那人——嚴老爺。嚴老爺以為放在密室里的玉環里的魂魄是江龍兒的,便擬了份占股份的單子,讓江別離簽字。江別離很爽快的同意簽字,但要他將玉環拿來,一手簽字,一手玉環,便定好明日來。
嚴老爺回府後開心極了,第二日便將玉環放入懷中,來見江別離。
而來見嚴老爺的卻是江龍兒,嚴老爺大驚,江龍兒道:“嚴老爺,你若是將玉環給了我,我便讓你在股份上佔三成如何?”
嚴老爺激動的立即將玉環給了江龍兒,江龍兒道:“我說話算數。”
江龍兒在回魔教的路上正猶豫着到底給不給千鈺玉環,畢竟自己和夕瑤恩怨已了,但身邊的丫鬟道了聲少奶奶可別忘了她會和你同侍一夫啊,而且少爺對她的感情不同一般啊。說的江龍兒立即將玉環摔得粉碎。
第二日,嚴老爺入股了三成,但是此股自他入股起一路狂跌,嚴老爺沒辦法只能賣掉,依舊等於沒掙沒輸。他夫人胡珊道:“真是小瞧了江龍兒啊。”
嚴老爺嘆道:“這下完了,我們算是得罪了江家了,日後的生意更難做了。”
胡珊道:“怕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千鈺守護在夕瑤的身邊,夕瑤原本有體溫,可是不知怎回事,如今體溫已經沒有了,手臂上開始出現了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