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一個人的地老天荒3(3000+)
()什麼人在哼着一首歌,聲音暗啞難聽不說,這首歌的歌詞也寫得不怎麼樣,聽着竟像是一首打油詩。
“墨香打妹門前過,相顧無言,唯有把臉遮。聞妹不知為何意,墨香只道:前日裏破了相,無顏見佳人,佳人莫掛懷。”懶
這首打油詩好熟悉,到底是在哪兒聽過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明明是很搞笑的一首詩,卻被那人吟哦得肝腸寸斷的樣子。至於為什麼她非要覺得那首打油詩搞笑卻也是無由,總覺得像是在調戲什麼人一樣。
已經敲了半天了,怎麼那個死豬頭還不開門啊,乾媽明明說他在家的呀,她大為光火,不再客氣,一把推開門,看到那個窩在才床上的人之後更是火冒三丈。
“喂,你聾了還是怎麼的,別人敲了半天門也不理。”她幾步走到床頭,一把將琛的被子掀開
“別!”琛大喊一聲,緊緊抓着被子,但是她分明已經看清楚了這廝今天竟然沒穿睡衣,整個上身全部都是光着的。
呃,這個么……她趕緊轉身,“我不是成心想要非禮你的,只是碰巧,嘿嘿,碰巧。”
“那你承認是在非禮我啦?”琛的聲音中分明帶着壓抑的笑意。
“滾,口誤口誤,爺會非禮你這個豬……”她回身,指着琛的臉,但是話還沒說完她就驚呆了,因為琛破相了。蟲
“哈哈,豬頭,這是什麼造型?”她故意湊近,伸手拉了拉琛左頰上的創可貼。
“一邊兒去。”琛將她的手拍開,但是臉上分明是尷尬的神色,看她仍是忍俊不禁的樣子,於是他作勢欲掀被子,“我要起床了,不過,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媽也打算將你拐過來做我們家的童養媳。”
“滾,讓大爺我做你家的童養媳?你看看你現在,軍訓曬得黑不溜秋不說,還破了相,就您現在這姿色,矇著花被子做夢去吧!哼!”話雖這樣說,但是她還是將身子轉了過去。
“好吧好吧,就你這麼嘴毒的婆娘,我也不敢要。”
“喂,豬頭,你一般不是都早睡早起的么,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在外面和人打架破了相,害怕乾媽說你,所以才躲在床上的。我送你一首打油詩好了,墨香打妹門前過,相顧無言,唯有把臉遮。聞妹不知為何意,墨香只道:前日裏破了相,無顏見佳人,佳人莫掛懷。哈哈,墨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故事中的主人公,看在你比較黑的份上就暫且送給你好了,多好的名字啊,是吧?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又聰明又有才。”
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音驀然停下,正陶醉於自己的優點的安安被琛一把掰了過來。“喂,妖,你……”
“啊!”她趕緊用雙手將眼睛捂上,“非禮勿視,就你現在這幅尊容,即使勾引大爺我,爺也不會上鉤的!”
琛不理會她的胡說八道,直接將她的雙手拿開,原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幸好幸好。他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可知我變成這個樣子是為了誰,你竟然還在這兒作詩嘲笑我。”
“啊?為了五班的苗苗,一班的西施,還是你們班那個淑女妹妹?”她一股腦兒將前幾天送他情書的女孩子的名字說了個遍。
“你!我問你,前幾天是不是你們隔壁般的吳學志帶人騷擾你了?”
“嗯啊,那個傢伙真欠扁,竟然差點將我拉到酒吧去,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怎麼?難道他找你麻煩了?”
“你說呢?昨天回來的時候碰上了。”琛白他一眼,懶懶地向洗手間走去。
這麼說?她愣在原地,她剛剛的確看到了他的上身,而且遠不止這樣,他的背上有很多青痕,看來都該是打架的時候受的傷了。
“喂,你是傻子嗎?幹嘛要一個人和他們打,你不懂得逃?”她也不顧及什麼,站在洗手間的門邊。
“逃字從來都不在我辰一琛的字典上,再說了那個人竟敢欺負我們家妖,作為你未來老公的我怎能不替你出出這口惡氣呢。再說了,那傢伙可傷得不比我輕,記住,不可以告訴我媽啊,不然的話她又得嘮叨很久。”琛正在擦臉,很顯然碰到了受傷的地方,疼得嘴都歪了。
胸腔內某個地方鑽心地痛,明明自己的心都碎了,為什麼還能感覺到痛呢?
突然,額頭上像是被什麼東西輕啄了一下,溫熱的,柔軟的。
“豬頭……”睡夢中的顏安安翻了個身,喃喃。
“嗯,我在這兒。”有人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無限的溫柔。
咦?琛明明就在眼前啊,那這個聲音是哪兒來的,她猛然睜眼,卻見一個大了一號的琛出現在眼前。她一時怔住了,竟是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的那個只是夢境。現在琛不僅在就在眼前,還正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躺在她的身邊。
“啊!”顏安安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你,你要幹什麼……”她的嗓音當真沙啞得可以,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沒幹什麼,只是你一直在嘟囔着什麼,我聽不清楚,只好湊得近一點,然後就聽到一首打油詩,正是你剛升初二的時候做給我的那首墨香什麼的。而且你還喊了我的名字。”琛坐在床上,一臉的無辜。
等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她環顧四周。白色的窗紗,隱隱有晨光透進來。淡青色的大理石地板有種別樣的靈動,再加上自己身下淺藍色的大床,這個地方真的很美很美。
目光接着游移,床頭柜上有除了一盞非常精美的枱燈之外還有一張裝在精美相框裏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竟然是她自己?而且這張照片顯然還是被人撕了之後又重新粘合在一起的。
這不是學校的宿舍,也一定不是賓館,那麼這到底是哪裏呢?
對了,王科!她心下隱隱一動,昨天的一切湧入腦中,於是安安臉上的表情瞬間冰凍,“王科呢,你來幹什麼?”
“他出差去了,說這邊有個迷路的小孩,讓我來帶回家。”琛的唇角掛了一個淺淺的笑,貌似心情很好。
安安下床,坐在沙發上,儘管她現在渾身酸痛,動一動就難受得要命,但還是不想繼續待在那張床上了,只因離得他近一點她都覺得噁心。他既然已經跟沈舒舒在一起了,為什麼又要這樣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聽。不好意思,我現在是王科的未婚妻,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的閑話。”她看着微微涌動的紗簾,沙啞着聲音下了逐客令。
“別鬧了安安,我是過來向你解釋的。”
“沒有必要,我要嫁給王科了,他對我很好,我也愛他。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不會忘了你的喜帖的,你只需要準備好銀子就好了。”為了表明自己的鎮定,她甚至還乾乾地笑了幾聲。
“是嗎?”琛也從床上下來,隨手拿起床頭上的照片,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說,“安安,這個小子什麼時候拍了你的照片?而且還將它折騰成這個樣子。”
“辰一琛學長,請注意你的用詞,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什麼小子,而且那是我的照片,所以請不要妄加評論。”安安皺眉,她抓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這才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身上也恢復了一些力氣。
“難道你還真的想嫁給這個小子啊。”琛放下手中的照片,走到安安面前,非常輕佻地將她的下頜挑起,棕色的眼眸幽潭般深邃,裏面閃着危險的光芒,“恐怕沒這個機會了。”語畢,他俯身,不顧安安的掙扎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流氓,我喊了啊。”安安含糊地大叫,想要掙脫琛的桎梏。
“王科已經講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愛我,而且我也愛你,不信的話我這就愛給你看!”琛急速說完這些話,又將安安的嘴堵上,他雙臂一用力,將不規矩的安安從沙發上撈起向近在咫尺的大床上走去。
“唔,辰一琛,你要幹什麼?”
“好像你曾經說過你碰巧非禮了我吧?其實那個不能算是非禮,只能算是偷窺,現在我來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非禮。”
(正文完,還有幾章輕鬆幽默的補充,婚禮什麼的,估計要過幾天才能送上了,呵呵……明天去西湖玩咯。親們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