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意外落榜
曾丹青並不要求員工,每天都一定呆在辦公室,有特殊情況,可以請假在家裏完成工作。只要任務完成,哪裏都可以上班。
去辦公室也只工作六個小時,上午九點到十二點,下午三點到六點。
員工們一般都喜歡按時去辦公室上班,因為公司提供的條件,非常好,辦公室非常寬敞舒適,免費午餐,中午可以在辦公室,打開簡易床,午睡一兩個小時。
曾丹青每天上午九點至十二點呆在辦公室,處理下公司事務,其餘時間,都回家呆在書房裏。
他喜歡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更喜歡自由支配自己的思想。
經常呆在家裏,喝喝茶,午後晒晒太陽,看似散漫的曾丹青,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只不過,他是以一種極端輕鬆的方式在工作。他的方式很巧妙,休息是工作,工作也是休息。他有很多奇思妙想,朝着思想的方向努力,往往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公司員工在他的帶動下,看似消極上班,實際上,反而更積極工作。
鐵英豪給公司定的目標,是每年保證一個億的收入。
從第四年開始,公司每年都達到兩到三個億的收入。
鐵英豪給每個員工都配了股份。他知道這種特殊科技公司,市場份額有限,他並不想做大做強,員工限額二十人,十多年過去,一直都沒有變過。
從第四年開始,加上股份,曾丹青的收入,每年上千萬,而且逐年增加,基本上實現財務自由了。
他們家裏的生活,並不奢侈,花費也不多。
他妻子李敏詩是他讀碩士時認識的一個低兩屆的學妹,讀完研究生之後,她沒有讀博士,比他先一年工作。
他博士畢業后,他們就結婚了。
一年後,女兒曾鑫出生。李敏詩請了兩年產假,後來看到曾丹青實現財務自由,辭職在家,做起了專職太太。
再後來,十二年前,他們買下這塊地皮,建了別墅。
他們請了一個家在附近的阿姨鍾嫂,白天過來做飯,清理院子,與打掃衛生。
李敏詩跟鍾嫂約定,每天工作的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早晨六點到八點,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下午五點到七點。
李敏詩給鍾嫂開的工資,是當地一般工資的一點五倍。逢年過節,還送很多禮物給鍾嫂。鍾嫂自然非常開心。
別墅里,最輕鬆的,看上去是女主人李敏詩了。
除了管管曾鑫的學習,看來,她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可是,她還是給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
比如打羽毛球,游泳,瑜伽。
鍛煉讓她保持了好身材,好體質,四十一歲了,看上去還是那麼苗條,容顏宛如少女。
她還參加一些讀書會,學習會,還有一些公益活動,比如幫助貧困家庭孩子上學,和給孤苦老人募捐。
閑着也是閑着,她於是兼任了好幾個公益協會的會長。
她能說會道,做事認真,又慷慨大方,和善親切。
每次只要她開着紅色寶馬來到會場,總會受到觀眾矚目。
她每年都鼓動曾丹青拿四十萬出來做慈善,捐出去,還說功德無量,自然,曾丹青也是不計較的,隨她安排。
十年前,住到別墅以後,曾丹青就給自己特製了一個大書房。
專業類的書,購置了許多,他還買了許多經典文學類的書籍。
他的本意是想這些書籍留給女兒長大以後看,或者將來他抽空給她講講其中一些故事。
某天下午,閑着的他也開始看看這些書。
他知道自己曾經有個文學夢,沒有實現,所以閑暇看看這些經典文學,想重溫過去的某個夢想時刻。
更是籍此梳理人生歷程中形成的一些思想,解決修鍊過程中的思想障礙。
看了一年,差不多將家裏的書,都看了個遍。
讀高中的他,本沒有文學夢,因為最後高考的意外,他糊裏糊塗的去了複習班,又糊裏糊塗的,開始了將近半年的文學夢,又糊裏糊塗的,因為另外一個女孩而徹底中斷了文學夢。
文學夢中斷了,他卻在不經意間,因為看了無數雜書,而有了另外的特別成就。真應了“無心插柳柳成蔭”。
讀高中時,曾丹青的成績,非常不錯,他是怎麼糊裏糊塗,意外落榜,去了複習班,完成心性磨鍊的呢。從此處開始,將陸續予以披露。
前面已經說到,曾丹青高考三天前的晚上,在黑夜裏,他比較遠的見到小琴。
卻只是比較模糊的見到小琴。
他後來一直都很懊惱,那晚不能好好的看看她的臉。
她們倆在邊上,說“他怎麼還不有所表示”,這隻可能是對他說的,因為那裏,再沒有第四個人。
可是去怎麼表示,到哪裏去表示,到哪裏去找她,怎麼敢有勇氣去找她,他居然從來沒有想過。
他當然不敢到同學眾多的教室門口,去主動找她。他連這麼想都沒有想過。
學校禁止學生談戀愛,談戀愛就直接開除,這條規則也像一把利劍一般,無形的懸在他頭上。從小到大,他都是個很守規矩的人,他當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就像癩蛤蟆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吃天鵝肉一樣,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有下一步。
因為這句“他怎麼還不有所表示”的話,他內心忽然像被抽空了一般,像中邪了,一下子就呆傻了。
可他還是沒有想要去怎麼做。
但是他知道,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高中三年下來,常常能夠穩定的,與她“四目相對,凝神相望”的美好場景,不會再有了。
第二天上午,高三學生還在教室上半天課,下午就各自回家。
兩天後每個學生自己去到高考考場,有如奔赴一個個戰場。
再也見不到她了,他忽然失魂落魄起來。
說出來也許就像一個笑話,他根本想不到應該去遞給她一紙情書,哪怕是一張紙條。
長期以來,他接受的理念,就只是專心讀書,所以他根本不敢把喜歡一個女孩這樣的事情,對別人傾訴。
那時的他,就是一個這樣的懵懂少年。
一方面,他對她朝思暮想,她每一個符號,他都刻骨銘心,他更陶醉於彼此的四目相對,凝神相望。
另一方面,他絲毫不知道怎麼樣去更進一步。
或許,什麼叫做更進一步,他都是疑惑和迷茫的。
在這樣的糾結與失落當中,兩天很快過去,他在那一年七月六號下午,又從家裏返回學校。
這兩天來,他都睡不好。六號晚上,也是如此。
他覺得他考語文時,作文是胡亂寫的,寫得非常亂,甚至是寫了一些標新立異的東西。
那時候,立意新的作文,要麼高分,要麼零分。
下午考數學,曾丹青的狀態好一點,比較清醒,考得還算理想。
第二天的英語跟化學,都還平穩。
意外發生在高考第二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