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不敵”天降15
兩人最後說的搬家到底還是沒有搬成,初父初母拉着他們商量了不少關於結婚的事情,因為他們都急着想早點辦婚禮,零零碎碎的事情總在一塊,竟然討論到夜幕低垂,付苼和易唯安才準備回家。
“搬家公司被我們倆放鴿子了,”付苼坐在副駕駛上,臉上的表情悲喜難辯。
易唯安倒是覺得無所謂,“沒關係,我們明天搬也不遲。”
“你明天也不上班嗎?”付苼靈魂發問。
作為曾經也是見過總裁、自己管理過公司的人,付苼大致能猜到易唯安一天的工作量,這三天因為她,易唯安請假一天、早退一天、按時下班一天,在家也沒看見他去書房或者拿着電腦處理事務,就連電話他都很少接。
且先不說因為事務處理得不及時而對公司帶來的利益損失,但就這跟滾雪球似的越積越多的工作,都很難吃消。
易唯安張張嘴,沒說話。
他是個合格的商人,至少在三天之前他是這樣覺得的,之前他一直都是以工作為重,放棄了一些不必要的休息時間的同時,收穫的是公司成倍翻漲的利益,對工作的拚命和巨大的利潤,毫不意外的這就是他能穩坐易氏集團總裁且得到大部分董事支持的原因。
現在他居然一連三天工作態度都不如往常,易唯安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所以關於付苼的問題,他無言以答。
此時正恰逢車經過一個大商場,付苼讓易唯安停下,說是要去逛逛。
“我要不就不搬東西了吧,你明天去公司上班,”付苼和他站在扶手電梯上,她站得比易唯安高一個台階,有了絕佳的地理優勢后,付苼現在和易唯安說話都得微微低着頭。
易唯安是沒懂付苼的意思的,她說得模稜兩可,兩個理解是天差地別。
付苼她是不想搬家意思住了,還是她會在這裏住卻不搬東西?
無論是那種,易唯安都覺得有些難過。
他落寞地低下頭,與人聲鼎沸笑聲充斥不斷的商場格格不入,他形成了他自己有的小世界,在那裏,他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你不要多想,”付苼牽住他的手,兩人十指交叉,易唯安臉色總算好了些,她一邊暗怪自己存了話不說清楚逗趣他心思的同時,一邊與解釋:“我不是不願意搬東西來和你一起住,我只是覺得反正我除了衣服也沒什麼可帶的,不如就先買幾件衣服,等到你有空的時候再搬家。”
不是自己想的那兩種情況,易唯安默默鬆了口氣。
他臉上重新帶笑,給予付苼回應:“好。”
他可能是最幸運的一個人了,喜歡的人並不反對嫁給自己,作為戀愛小白,付苼給了他足夠大的包容,讓他在戀愛中而無中生有的想法被掐死在搖籃里,她足夠了解他的心思,且甘願花時間去揣測他的心思。
易唯安是最幸運的那一個,他自己也這樣覺得。
付苼帶着易唯安去了三樓服裝店裏大肆買了一通,不過一個小時,易唯安手裏就提着大大小小十多個購物袋。
買的東西都是易唯安給的錢,東西也大多都是易唯安挑的,只要付苼的視線在一件衣服上停留超過五秒,那麼易唯安就會報出付苼的尺碼,直接讓售貨員包好。
易唯安的二話不說就買且不聽勸的性子,讓付苼只逛了兩家店,就準備打道回府。
其實付苼原本在逛第一家店時就想回家的,奈何啥都缺的她還差了必不可少的內衣,不得不去。
回到家易唯安又給了付苼一個驚喜,就在付苼拉開易唯安的衣櫃,準備把買的衣服裙子都往裏掛時,被易唯安刻意留出來的空位上掛着的小盒子給驚訝到。
四四方方的黑色絲絨小盒子,照着他們現在的速度,一猜就能知道是啥。
易唯安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雙手從她身後伸出,將她環在胸口,取下盒子緩慢打開。
果不其然,裏面裝着的正是一枚鑽戒,以着委託人閱奢侈品無數的眼睛來看,最少也有五克拉。
他取下鑽戒,然後順勢抓起了付苼的左手,套在了無名指上。
“這是我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了,所以款式放在現在可能有些過時,”易唯安聲音抵在付苼耳側,酥酥麻麻地引得付苼縮了縮脖子,“婚禮上的戒指我會重新找人定製,到時候我們一起挑款式。”
資料中也曾提到過這枚戒指,就是在友人問易唯安感受的時候,他說完那句話等到友人走後,對着這枚他準備了七年之久的鑽戒嘆息。
他終究是沒讓它出現在她的手上。
付苼摸上那顆鑽石,慢慢搖頭,“不用,我覺得這個就很好看,而且你準備了那麼久,對我們來說最有意義。”
“都聽你的。”
兩人就照着這個親昵的姿勢站了會兒,付苼才忽然記起,她還有東西沒給易唯安。
“你是要給我什麼東西,居然這麼神秘?”
易唯安坐在床邊,雙手置於膝蓋上,腰桿挺直,任由付苼在他身後動作。
蘇盼給的項鏈付苼一直隨身帶着,從第一次去辦公室找易唯安那天她就想給易唯安的,但是她的記性實在是動不動就掉線,一直到易唯安給她戒指,她才忽的記起,她也還有給他的東西。
項鏈到這個世界已經是第三個任務世界了,付苼沒問蘇盼她是怎樣拿到的這對項鏈,問了答案她也能猜到一二。
肯定又是蘇盼那個厲害的哥哥做的。
付苼盡量避免與蘇盼的哥哥有什麼牽扯,但是事情好像都不隨着她的想法發展,她捨不得蘇盼的同時,她和蘇盼的哥哥,也有了密不可分的聯繫。
她又想到了1973說的那個沈羿,那樣一個能夠創造系統的男人。
人在失去一樣感覺后,其他的感覺就會變得異常敏感,鉑金掛墜觸碰到易唯安的第一秒,冰涼的感覺使得易唯安心頭猛然一擊,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蜷起,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發泄。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侵入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