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來自妹子的呼喚
“找個包吃包住的兼職好睏難啊！”王歌唉聲嘆氣，他正在用手機翻看某8同城。
大學放暑假，他不想回老家，想留在A市找份兼職，充實一下自己的簡歷。
距離學校限定的離校日還有三天時間，再找不到兼職，他就要睡大街了，時間很緊迫啊！
“包吃包住的兼職，你在哪裏？”王歌喃喃道，繼續往下瀏覽網頁。
“本公司招聘暑期臨時工，負責快遞物流分揀工作……包午飯，不包住……”
這個不行，王歌向下滑動。
“招聘保安三名，要求身高185cm以上，會搏擊者優先，特種兵優先，包吃包住……”
這要求……王歌果斷往下滑動手機。
“招募人體科學實驗志願者，要求身體素質好，年齡十八歲以上，觀察期一個月，包吃包住……”
人體科學實驗志願者……看起來不怎麼靠譜啊！他繼續往下滑動，查看兼職詳情。
詳情很無趣，寫了一堆他看不懂的注意事項，直到看到薪酬這一項，他突然眼前一亮！
“每月五千八！這麼多！”
還是很靠譜的樣子嘛！王歌猶豫了一下，投送了個人簡歷。
滴滴滴~只過了兩分鐘，就收到了來自人事部的回復郵件。
這回復速度……還真是快啊！王歌急忙點開郵件，他快速掃了一眼，嘴角漸漸露出笑容。
竟然通過了初選！面試地址在建華路13號人體潛能開發研究中心B區13樓。
這地址好熟悉啊，好像是在市一院附近。他看了下時間，才下午兩點，現在去還來得及。對方要求今天先過去過去做個全面的體檢，體檢完成後可以立馬獲得三百元錢的獎勵。
這三百塊對王歌來說有着致命的誘惑，他的口袋裏就剩下五十塊錢，有了這三百塊，又可以撐幾天！
外科，內科，血流變，腎功能……，檢查的項目五花八門，王歌拿着體檢單到處跑，到處排隊，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沒了。
“李元，你怎麼在這？”王歌遇到了“熟人”，和他同一個學校管理系的李元，兩人曾經在籃球場上交鋒過。
“還不是為了三百塊錢嘛！早知道這麼多屁事兒，就不來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測試都他媽的有，舉重，跑步這些也就算了，他媽的竟然還有智商測試題！”李元撇着嘴抱怨道，一副快要崩潰的表情。
“確實挺煩的！”王歌對此深表認同，望着手上厚厚的體檢項目表，他也心生退意。
簡單聊了幾句，兩人就分開了，畢竟關係也不熟，也就點頭的交情。
王歌的體檢很順利，當天就有了結果，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他終於進入了簽約面試環節。
“王歌是吧，你的身體指標很符合我們腦域開發的項目，這是我們的研究資料，你看一下。”
王歌接過資料，仔細查看起來。這本資料有四百多頁，他從開頭的項目簡介開始查看。
簡介字數不多，寫的也非常通俗易懂，很快他就有了大概的了解。這是個關於腦域開發的科研項目，集合了國內數十名腦域領域的專家教授，研究了二十幾年，終於開發出幾款可以提升腦力的產品。
這次主要想招聘一批人，試用一下他們最近開發出的腦力增強保健品，觀察一下該保健品對人類智商有沒有顯著的提高。
“你看一下合同，沒問題，咱們就簽約！”工作人員遞給王歌一本幾十頁的合同。
“這麼厚！”王歌顯然被嚇到了。
“科學實驗嘛，要注意的事項很多，所以合同條款寫的詳細點很正常。”
“也是哦！”王歌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等沒問題了再過來簽約。”
“我還是拿回去研究下吧，那個三百塊錢……”王歌緊張地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哦，沒問題的，這是你的酬勞。”
“謝謝！”王歌接過三百塊錢，心滿意足。
走出研究所，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懷揣着三百塊巨款，王歌決定找個小館子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再回宿舍仔細看合同。
“你們不要過來！”
王歌突然聽到女孩子的求救聲。在他前方的大橋上，三個長相猥瑣的光頭痞子，正在逼近一個長得非常正點的妹子。
妹子像只受到驚嚇的小貓咪，步步後退，身子劇烈顫抖着，緊緊依靠在橋柱上，一隻腳已經處於懸空狀態。注意到有人走來，妹子向王歌投去求救的目光。
王歌停住了腳步，這妹子長得實在太正了，看一眼他就定住了。齊耳短髮上夾着一個可愛的動畫髮夾，眼睛大大的，撲靈撲靈地閃着淚光，鼻子微微上翹，給人一種俏皮可愛的感覺。這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有強烈的英雄救美的衝動，不過一打三，他沒這個實力。
“小子，看什麼看，揍你啊！”頭戴大金鏈子的光頭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威脅道。
“我就路過……”王歌瞬間慫了，加快離開的腳步。他心中已有策略，等過了這個橋，他就打電話替妹子報警。
眼看王歌已經走遠，光頭三人再次逼近，金鏈光頭更是過分，一把抓住妹子白嫩的小手，把她往自己懷裏拉攏。
“你放開我，臭流氓！你放開！嗚嗚嗚…”妹子委屈地哭了出來，被光頭死死抓住的小手費力地甩動着，想要掙脫開光頭的手。
奈何力氣卻沒有光頭大，她越掙扎光頭笑得越開心，手上拉攏的力道就越大，他左手鉗住妹子的手使得她不得逃脫，右手環抱住妹子的腰，用力一摟，直接將她攏入懷中，頓時一陣香氣撲鼻而來，這是妹子的體香，如此的誘人可口！
他的鼻子肆無忌憚地嗅着她的頭髮，她的臉，一臉的享受和陶醉。
“你放開我！”妹子用力在光頭的手上咬了下去，痛地光頭急忙鬆開抓緊她的粗手。妹子抓住機會，鼓足了力氣用力將光頭一推，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
意外突然發生了！光頭被這麼用力一推，竟然紋絲未動，妹子卻連連後退好幾步，撲通一聲掉入河中。
“救命……咳咳……我……不會游泳！咳咳咳……”妹子在水中拚命地撲騰着，越撲騰越容易嗆水，一連喝了幾大口水，嗆得上氣不接下氣。
金鏈光頭瞬間傻了。王歌也傻了，他沒想到這妹子竟然這麼剛烈，寧願跳河也不受光頭調戲！
“快救人啊！”金鏈光頭命令小弟。
“大哥，我不會游泳啊！”
“我也不會！”
兩個小弟都表示自己不會游泳。
“我也不會啊！”金鏈光頭徹底慌了，這是要鬧出人命啊！要是讓張爺知道自己搞砸了他的英雄救美計劃，並且把他的女人推下了水，不得殺了他！
“喂，小子，你會不會？”金鏈光頭神色緊張地望向王歌。
“我……我……會！”王歌結結巴巴地答道。
“會就趕緊救人啊！”金鏈光頭提亮嗓門，大聲催促道。
王歌頓感無語，剛剛讓我滾的是你，現在捅出婁子卻讓我來收拾爛攤子。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麻利地脫去T恤衫和短褲，王歌魚躍而起，噗通一聲跳入水中。
很快他就找到在水中掙扎的妹子。
“你不要慌，我來救你！”王歌快速游到妹子的背後，一隻手從妹子的咯吱窩穿過，扣住了妹子的胸。
好大的兇器！感受到胳膊臂傳來的柔軟觸感，王歌虎軀一震。
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托住了她，妹子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突然翻身一把抓住王歌的脖子要往上爬。
“別……別把我往水裏按，你冷靜，咕嚕嚕，咳咳咳，你……冷……靜啊！”
王歌慌了，這妹子出於求生本能，抓住他往水裏按，自己拚命往上爬。猝不及防下，他一連嗆了好幾口水。
“我會救你的，相信我！”王歌強自鎮靜，用堅硬的語氣喊道。同時，他用力掐了一把妹子的小腿肉，企圖用疼痛讓她冷靜下。
“啊嗚！”妹子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強烈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恢復了一些理智，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睜大水靈靈的眼睛，美美地瞪着王歌，眼神中帶着憤怒和委屈。
冷靜下來就好，王歌鬆了一口氣，他抱着妹子側身向岸邊游去。這座橋比他想像的要寬一些，大概有一千米左右。要是平時，王歌一個人倒是可以游過去，但是帶着一個妹子，他心裏不是很有把握。
“岸上的大哥，找個長杆子準備拉我們上去！”王歌朝着岸上喊道。
沒人回應他！
王歌定睛一看，哇靠！死光頭竟然溜了！
又遊了差不多十分鐘，王歌有些力竭了，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游泳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幾乎在原地不動了。
“不要怕，我會救你的。”意識模糊中，王歌的聲音微弱，但他仍儘力安慰着妹子。
“嗯。”妹子帶着哭腔小聲應了一句，死死抱住王歌脖子的雙手鬆動了一些。
快到岸邊了，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王歌看到了希望，但是他再也游不動了，他太累了，他儘力了，他的眼皮子控制不住地耷拉下來。
“你醒醒啊！醒醒！有人救我們了！”妹子大力地拍打着王歌的嘴巴，想把他拍醒。
但是王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緩緩鬆開緊緊抱住妹子的雙手，任由自己向水底沉去。
“抱歉，清清，我來晚了。”岸邊突然有人出現，伸出一根長長的魚竿。
妹子急忙抓住來人遞過來的魚竿，她轉身想抓住王歌一起上去，但是已經找不到王歌的身影，救她的人已經徹底沉入水底。
“張一鳴，你快救他！”清清急哭了。
“我不會游泳啊！”張一鳴哭喪着臉回應道，他正用力拉着魚竿，一點點把清清往岸上拉。
“我去救！”一個帶着火紅狐狸面具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現在張一鳴身後。他早已經脫去衣褲，急忙跳入水中救人。
此時，王歌已經在水底兩分鐘。
廢了好大勁，面具男終於把王歌撈了上來，將他平放在地面上。
“你們在這等着，救護車馬上就來！”面具男囑咐一句，轉身便要離開。
“你是誰？阿傑在哪裏！”張一鳴急忙問道，語氣中略帶緊張。阿傑是他事先約定好一起來英雄救美的朋友，但是他給阿傑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打通，來的卻是這個始終帶着面具的陌生男子。
面具男回眸冷冷盯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對清清囑咐道：“記得打電話給你叔叔！這很重要！”
“好奇怪的人。”張一鳴望着面具男匆匆離去的背影，小聲嘀咕道。
面具男說的沒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有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來。
“我們在這裏！”清清注意到有醫護人員帶着單架跑過來，她趕忙揮手呼喊。
“快讓開，讓我們來！”醫護人員趕忙開始搶救工作。
在專業人員的全力搶救下，王歌嘴裏污泥，雜草等污穢很快被清理乾淨，終於恢復了一些心跳，被抬上了救護車。
“清清，你回家休息吧，我陪着去就行。”張一鳴跳上了救護車。
“我要一起去！”清清沒有猶豫，也上了救護車。同時她撥了一通電話給研究院的叔叔，請求叔叔過來看看。
“情況怎麼樣？”清清的叔叔張恆很快就到了王歌被送至的醫院，這裏距離他的研究所並不遠。
搶救醫生孫主任摘下口罩，遺憾地搖了搖頭：“腦死亡，沒救了。”
哇地一聲，清清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有陌生人為了救她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這太沉重了！她心裏痛的厲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腦海中仍然回想着這個陌生人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用怕，我會救你的”，想起這句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哭。
“張叔，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清清緊緊抓住張叔的手，哭地稀里嘩啦。她知道這是無理請求，但是她仍舊願意相信叔叔還有辦法。
張恆若有所思，很快就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對身旁的助手吩咐道：“快！快把他送到我的研究所！趁着他身體還熱乎！”
“老張，這不合適吧，這是我們醫院的病人，屍體應該交給我們處理，而且聽你這口氣，這是要拖去解剖啊！讓病人家屬知道會找我們麻煩的。”搶救醫生孫主任擋住了助手的去路。
“老孫，多少年交情了，通融一次，有責任我擔著！”張恆苦兮兮地說道。
“老張，我都快退休了，不能讓你坑了我！”
“你讓不讓？”
“不讓！”
“再不讓，他就死了！”
“讓你帶走，他死無全屍！”
“我保證把他救活！我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
張恆牙一咬，一把摘下自己胸前的銘牌，拍在了老孫的手上，鄭重道：“我拿我的職業生涯保證，如果我失敗了害了你，以後我養你！”
“罷了，你走吧！”孫主任嘆了口氣，揮揮手放人了，“別忘了你的承諾！”
很快，王歌被轉送到了市一院附近的人體潛能開發所。此時，他正躺在地下三層的秘密實驗室里，臉色蒼白如紙，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旁邊的心跳監控儀的屏幕上，一條直線筆直向前滑動，沒有一點波幅。
“啟動腦域計劃C方案，進行開顱手術！”張恆拿起手術刀，準備開始手術。
“所長，C方案還不成熟，太冒險了，我建議使用B方案把他改造成生化人！”
“你胡扯，怎麼能改成生化人呢！所長，我嚴重建議改造成蜘蛛人！我們華夏需要自己的超級英雄！”
“你們神經病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討論這個！這需要討論嗎？需要嗎？我們當然是把他改成半人半機器，這是目前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你們夠了啊！少看點美劇，干正事呢！”張恆嚴肅呵斥道，“聽我的，用C方案，我有把握！”
“是！所長！”
“哎，可惜了，難得的一次活人實驗機會，糟蹋了。”有人小聲嘀咕道。
手術很成功，張叔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這多虧了兩個小時前他收到的那封神秘信件，上面記錄了一些關於腦域計劃的技術資料，解決了困擾他多年的技術難題。
也許，救這個小夥子是天意，張叔如是想。
好累啊！眼皮子好重！無論王歌怎麼用力，都無法睜開眼睛。腦子暈暈沉沉的，像是塞了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