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慕稀(2)
“我懂。”慕稀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后,鎮定的走到了那警官的面前,在邁步之前,情不自禁的轉身看了一眼遠處的夏晚----他正和安言一起看向這邊,卻並沒有過來的打算。
“大哥,我走了。”慕稀轉過身,大步往前走去。
“城少,就是這個程序,慕小姐這邊我們會盡量照顧的,陳局那邊還請您多美言。”那警官聰明的交了底----在案子判下來之前,這些社會權貴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
“井然,小稀被帶走了,你和陳局招呼一聲。”
“方律師,我是慕城,你馬上到**酒店***號房,我在酒店等你。”
“慕允,手上的工作交給別人,馬上和我一起去**酒店,小稀出事了。”
慕城在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眉頭仍然緊緊的打着結。
“慕城,怎麼回事?”直到警官帶着慕稀走遠、慕城放下電話后,安言和夏晚才抱着孩子過來。
“回去我慢慢和你說,可能我們需要在國內多呆一段時間了。”慕城從夏晚手裏接過孩子后,對他說道:“這件事,你們那邊公關部沒問題吧?”
“我希望知道全部的事情。”夏晚看着慕城,認真的說道。
“暫時我不想讓你知道,以後讓不讓你知道,看小稀自己的意思。”慕城沉沉的看了一眼夏晚,眼底有些許探究的味道。
“好,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儘管和我說,畢竟,我和她也是朋友。”夏晚眸光微閃,淡淡點了點頭,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不僅限於合作的朋友。”
“好,我代她謝謝你。”慕城點了點頭,對安言輕聲說道:“我們現在回酒店。”
“恩。”安言點了點頭,轉身前看了一眼夏晚,在心裏沉沉的嘆了口氣。
她再明白不過,夏晚的意思是:他與慕稀是朋友,是在與他們夫妻關係之外、與慕氏合作之外的朋友,但也僅僅是朋友而已----不可能再進一步了。
而慕城,顯然也理解了他的感情----代慕稀,以朋友的身份說感謝。
夏晚對安言做了個電話的手勢后,轉身看了一眼慕稀離開的方向,便沉着臉離開了現場。
……………
慕城和安言回到酒店時,方律師、井然和慕允已經在他房門外等着了。
“一起進去吧。”慕城朝他們點了點頭,拿卡刷開門后,與安言一起將孩子放到床上后,對安言低聲說道:“你幫他們整理一下,我先去和方律師聊聊。”
“恩,你去吧。”安言點了點頭,在慕城出去后,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然後先幫慕安擦了身體、換了睡衣后,才又幫慕果擦身體換衣服。
在看着兩個小傢伙睡得呼嚕一片時,安言暖暖的笑了,低頭在他們的臉上各吻了一下,這才起身去洗了個澡,換上了舒適的家居服,回房間看了看兩個孩子睡得依然香甜后,這才輕輕的拉開房間門,去到客廳里----客廳里的三個人,面色一片凌重。
“大嫂。”
“少夫人。”
慕允和方律師和安言打着招呼。
“我給你們煮點咖啡。”安言點了點頭----現在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沒辦法參與他們的討論。
“不用了,都商量得差不多了,準備分頭行動吧。”慕城說著便站了起來,對方律師說道:“方律師,就拜託你了。”
“這丫頭,我看着也心疼,希望最後會沒事。”方律師嘆了口氣,站起來與慕允、井然一起往外走去,邊走還邊交待慕允和井然要準備的材料。
…………
“兩個小傢伙睡得還好嗎?”慕城疲憊的揉了揉額頭,伸手攬過安言邊往房間走邊問道。
“挺好,今天是累壞了,睡得很沉。”安言抬眼看着他疲倦的眉眼,有些心疼的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洗了睡吧,得養好精神安排慕稀的事呢。”
“恩,你先去睡,我去看看他們。”慕城點了點頭,俯頭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卻又忍不住將她身體整個攬進了懷裏----明知道回來、留下,就必須面對這所有的事情、就再回不到法國時候的單純,卻又無法逃避這本該屬於他的責任。
“慕城,整整四年,你只做孩子的爸爸、我的男人,這已經足夠了。所以,我們留下吧,被人需要也是一種幸福,雖然是煩惱的幸福。”安言用力的抱了抱他的腰,惦腳在他耳邊柔聲說道。
“好。”慕城輕應着----她,永遠是最懂他的那一個。
慕城在旁邊的房間看了看兩個睡得橫七豎八的小傢伙,耐心的把他們重新擺正後,這才去浴室洗了澡,換上了睡衣。
回到床上時,安言正在等他。
“老爺子去世那年,那把火不是慕青,是慕稀。”慕城上床,將她摟進懷裏后,看着她說出了這個只有慕家人知道的驚天秘密。
“怎麼會這樣?”安言只覺得心臟一陣強烈的收縮----慕稀?那樣一個青春潑灑的女孩子,竟有着這樣濃烈的恨?
“殺人償命,法律就是這樣的。可是,那個男人本來就該死,而親眼看到那一場糜亂,慕稀受的刺激很重。他是我們最疼愛的小妹妹,為了她曾經不該有的感情,我必須對她疏離,可她對我來說,從來都是重要的。”慕城將下巴擱在安言的肩上,聲音低沉的說道。
“會沒事嗎?你準備從什麼角度來處理?是她當時的精神狀況?還是不在場證據?我記得是慕允送她回學校了的,但當時沒有目擊證人。”安言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震驚,快速的整理着自己對整件事情的思緒。
“她在法國一整年都有看心理醫生,我已經打電話給醫生,讓她將資料和簽名的證明寄過來。老爺子去世后她的精神狀態確實有問題,慕允會去聯絡一些老的家人來做證。當然這是最後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會用到的。我們還是從不在場證據上下手,先去找證據。”慕城皺着眉頭,在這方面,他確實沒有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