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艱難的抉擇
我的吼聲並沒有引出來為首的漢子，卻引來了那三個馬仔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我重新被他們干翻在地，而且這一次，我沒能再站起來，眼皮越來越沉，他們的辱罵聲也越來越小，但我沒有放棄，還在嘶啞的咒罵著，讓男人放開馮婷婷。
就在我要暈過去的時候，我看到男人拖着馮婷婷從麵包車後面走了出來，他示意三個馬仔停手，然後玩味的看了我一眼，饒有興緻的打量起了馮婷婷飽滿的胸部，舔着嘴唇說：“這小妞長得挺帶勁的，相信玩起來也一定挺有意思吧。”
馮婷婷雙手被別在了後面，好像被捆住了，漢子的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狠狠的勒着她纖細的腰肢。
我眼眶欲裂，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動她，我弄死你！”
“哈哈，都他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英雄救美，真是傻逼。”為首的漢子放肆的笑了一會兒，止住笑聲，眼珠轉了轉說：“小子，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只要你敢玩，我就放了這妞，怎麼樣？”
我想也沒想的說：“好。”
為首的漢子見我同意，從后腰摸出一柄匕首抵在了馮婷婷白嫩的脖子上，然後對其中一個馬仔說：“小四，扔給他一把刀。”
他一邊說，一邊拖着馮婷婷退到了距離我五米開外的地方。
被稱為小四的馬仔不明所以，但還是照着做了。
“咣當。”
一柄匕首扔在了我的眼前。
為首的漢子讓他們散開，他們聽話的退後了四五米，但還是分散的站着，保持着對我的包圍態勢。
為首的漢子笑眯眯的說：“小子，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嘛，哥就給你一個機會。”
他說到這，盯着我手裏的匕首說：“撿起來，照着我說的做，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我別無選擇，乖乖的撿起了匕首。
他點了點頭，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現在，把匕首插進自己的右腿。”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一個馬仔沖我吼道：“看什麼看，沒聽到我們老大的話嗎？”
我攥着匕首的手哆嗦了，讓我拿着它捅人我都不敢，更何況捅自己？
自殘所需要的勇氣，遠遠比傷害別人大得多得多。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要麼救馮婷婷犧牲自己，要麼選擇逃避，犧牲馮婷婷。
“嗚嗚……”馮婷婷說不出話，不住的搖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到她美麗的小臉上掛着兩行晶瑩的淚。
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傷害自己。
這個傻丫頭，生死攸關了都在為我考慮。
看到馮婷婷那擔憂的眼神，我的熱血頓時沸騰了，勇氣也在心底慢慢燃起。
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呢？
我看着馮婷婷的眼睛說：“婷婷，你是個好姑娘，我配不上你！”
我又將目光轉向了為首的漢子，說：“希望你說話算話！”
說著，我將匕首朝下，猛的刺進了自己的大腿。
“啊！”鑽心的疼痛讓我抑制不住的哀嚎了起來，我從未受過這種疼痛，弓着身體倒在了地上，汗水一股腦的鑽出，密佈在我的額頭與後背。
一陣接着一陣的劇痛席捲我的全身，彷彿要把我吞噬。
不知是頭上的血還是汗水打濕了我的眼眶，視線開始模糊，我看到馮婷婷掙脫了漢子的束縛，朝我跑了過來。
跑着，哭着，她的淚水和我的淚水混成了一片，讓我分不清彼此……
再次醒來，首先看到的是我爸略顯疲憊的臉龐。
他看我醒了，鬆了口氣，問我想吃什麼。
我說什麼都行，他轉身走了，露出一張更憔悴的小臉。
馮婷婷紅腫着眼睛看我，好像要把我永遠烙印在心裏似的。
我說能給我倒杯水嗎，我渴了。
“瞎逞能。”她幽幽的白了我一眼，倒了一杯水坐在我旁邊，體貼的遞到了我的嘴邊想喂我。
我說我自己能行。
她卻彷彿沒聽到，杯子遞到了我的唇邊，慢慢傾斜，看着我喝了下去。
接着，她坐在床邊，低着頭給我剝了個桔子。
她將橘子一瓣瓣的弄開，連中間的絲也撥乾淨了，然後一個個的塞進了我嘴裏。
她纖長的手指碰在我的嘴唇上，冰冰涼涼的，我問她是不是冷。
她沒好氣的說心比手冷。
這句話讓我無比的尷尬。
沉默了一下，我說我有女朋友了。
她說知道，還說我和歐陽雪不合適。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她怎麼知道的。
她眨了眨眼睛，說不告訴我。
我一頭黑線，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賣關子。
見她不想說，我問她我昏迷了多久，她說兩天。
我說難怪這麼餓呢。
“餓死你算了，讓你逞能。”馮婷婷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苦笑不已：“誰願意自殘了，但我沒的選啊，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人家糟蹋你？”
“這麼說，你很在乎我了？”馮婷婷滿臉期盼的看着我。
我正琢磨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心裏樂開了花，心想這個電話真及時啊。我讓馮婷婷把手機拿給我。
她從床頭柜上拿起了我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機背到了身後，竟然沒有要給我的意思。
我着急的說：“快點啊，萬一別人找我有急事呢？”
“你先回答我，我就給你。”馮婷婷嘟着嘴說。
真是怕了她了，我點了點頭說在乎你。
她說讓我大點聲，她聽不到。
我一頭黑線，這妮子一定是故意的。
還好這裏是單人病房，我扯着嗓門說：“婷婷，俺稀罕你！”
我喊完，馮婷婷臉上出現一抹狡黠，她拿出手機，對着上面說：“歐陽老師，你都聽見了吧，我要和你公平競爭。”
說完，她將手機扔給了我，哼着小曲出去了。
看到手機上的人名，我傻眼了，是歐陽雪打來的，已經接通了。不僅接通了，還按了免提，剛剛我說的那句話，電話那頭一定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