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駙馬
長公主本就是盡興而至,卻敗興而歸,因那金逸航性子着實太惹人惱火,任她怎麼旁敲側擊也無動於衷,沒半點話語表露出來。
真替她那未來弟媳擔憂,怎會被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愛上。
回到公主府,仍然擺着一張臭臉,側卧榻上,早有暖心的奴婢奉上熱茶點心,侍奉在一旁,她揮揮手,就讓人下去,在眼前晃來晃去煩的慌。
“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一道閑散之音自外傳來,幾個呼吸,人已至身前。他身穿淺綠色長衫,一派書生打扮,挑起長公主的下巴,垂下身來,隨着他的動作,墨黑的長髮絲絲縷縷地垂下,幾縷柔順地貼服在他那白皙明潤的臉頰,桃花眼挑起煙波流轉,薄薄的性感的紅唇更是慢條斯理地咬住長公主耳墜,輕輕吮吸。
來人正是娶了公主的駙馬爺,也是當今鄭國公,單名一個顯字,他年幼喪父,母親又是極度忠貞痴情的人,不顧年幼的他就追隨父親仙去,留下他和偌大的空蕩蕩的鄭國公府。
為了補償他父為國作出的貢獻,大荒國王決定賜婚最喜愛的女兒給他,因此兩人早早就定了婚,他也自是不用從世子做起,直接繼承了鄭國公頭銜。但公主嫁人,王上也會賜一座公主府,體諒到他府上無甚長輩,因此就在他府上旁邊新建了一座公主府,兩府打通,既稱公主府也稱國公府。
“你怎麼這麼不正經!”看見他那副樣子就生氣,又跑出去和一幫書生談天說地飲酒作對,隨着他俯身而來,濃濃的酒氣熏天好惹人厭!
“公主殿下,你不是愛死了我的不正經?”這人今天好似飲酒頗多,動作也格外的不羈了些。他傾身而來,摟住長公主的纖腰,沿着她的耳墜,下頜骨,一路來到鎖骨,種下了幾顆淺淺的草莓印。
“你不準碰我,我氣還沒消呢!”長公主愈發的不耐煩,他總是這樣,一有了嘴角就來吻她,似乎有了床事一切都能解決,她氣死了他這副弔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
“我們都兩天沒做過了,你可憐可憐我吧,原諒我吧,我的公主!”駙馬有些委屈,每次都是這樣,一生氣就不理他,連床都不讓他睡,只能去書房,他這麼苦今天出去借酒消愁怎麼了?
愁更愁啊!他摟住眼前的女子,眨着朦朧的桃花眼斜着望她,如此明艷動人,驚心動魄的女子是他的女人,他碰碰怎麼了?就是要!於是他再也按捺不住,攫取眼前盯了好久的嬌艷欲滴的紅唇,黏磨吮吸。
“哎呀,你放開我!一股子酒氣,我的話你是不是從來不放在心上!嘔!”長公主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揮開眼前的男人,這幾日她一向心煩意燥,此時更甚,直接乾嘔了起來。
駙馬原先有些氣憤,他抓住她的皓腕,就要質問,他借酒消愁是為了誰,要不是這兩天她一直不理他,他何故借酒來親近她?但是看她真的變了臉色,俯下身去難受至極地乾嘔時,他慌了。
駙馬聞了聞身上的酒氣,小聲嘀咕着,沒那麼嚴重啊,他特意控制住的,只小小飲了2杯而已。但看着眼前心愛的女人漂亮的小臉因為難受皺成一團的時候,他早已後悔得無法呼吸。
“菲菲,我,我錯了,我,我馬上去消酒沐浴!你漱口茶先!”他遞上桌上的茶盞,便要喚來人,但突然想到一件事,愣住了。
“怎麼還不走?”金逸菲好不容易緩口氣,發現眼前那可惡至極的男人還不走,又怒了。
卻見眼前的男人一改往日的懶散,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經心,他微微睜大一雙桃花眸,眸中是不加掩飾的驚喜與期待,他以無比鄭重和重視的口吻說道:“菲菲,你的月事好似晚了一周?”
金逸菲聞言愣住,她結婚已有8年,與駙馬其實是少年夫妻,但卻一直不孕,起初以為是駙馬的原因,但云雨數次仍不見效,後來才知是因為她年幼落病體寒,這才不易受孕,這幾年也一直吃藥調理。
駙馬孑然一身,父母早逝,她又是父王寵愛的公主,因此,誰也不敢在不孕這件事上與她作對。久而久之,她也就逐漸遺忘了這點,更是對要子這事對此散漫了些,每次喝葯也總是一副應付差事的態度。
駙馬嘴上不說,其實她知道,他心裏一直想要個麟兒。蓋因駙馬雖然有些弔兒郎當,但還年長她三歲,如今已然二十有八,他的同齡人那些個侯府世子們,最大的孩兒都快娶親了。
她是知曉他心底的落寞的,也體諒他內心的寬容。金逸菲凝望着駙馬水潤的眸光,聽着他期期艾艾的話語:“咱要不要請吳御醫過來探下,你這乾嘔,我心底放心不下。”
金逸菲微皺的眉宇逐漸舒展開來,悅耳動聽的話語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響起,也清脆地砸在駙馬的心尖上:“請吧。”
一刻鐘后,被快馬加鞭邀請過來的吳御醫差點老腰都得散了,下了馬車,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
看着管家連聲抱歉邀請入內,他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他是欠這兩口子的!
搭手診脈后,吳御醫頗有些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總算是懷上了,看來他的配方還是頗有成效的。
“怎麼了?吳御醫……公主殿下的身體無礙吧!”駙馬終是按捺不住,傾身問道。他做夢都想要個和菲菲的結晶,這偌大的家,顯得,太空曠了。
“駙馬,公主,以後那葯還是不必服用了吧!已經不需要了。”吳御醫心裏微嘆,內心也頗為可憐駙馬,都二十有八了,才有了第一個孩兒,聽聞是公主太妒,不塞通房。
這娶了公主就是麻煩,打不得罵不得,更休不得,好在,苦盡甘來了!
“這……這什麼意思?”鄭顯難得的大腦當機,有些遲鈍,似乎反應不過來,抑或是幸福來得如此之快,令人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