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臨時管家

如果我喜歡你，你會怎麼樣？——我會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讓你永遠找不到！

——題記

古小漾站在一幢華麗卻不失典雅的歐式建筑前，心裏有不祥的預感。

“小暢，有位非常尊貴的客人指名要你去當他的管家，工資是這裏的十倍。我想徵求你的意見，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會替你推掉的。怎麼樣？”

“經理，那個人認識我嗎？為什麼指名要我去？”

“東方先生他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問，所以不打算隱瞞。他就是東方曲，東方集團總裁的獨子。”

“經理，我會考慮的。”

“好好考慮——來，這是東方先生家的地址。”

古小漾此行或者危機重重，但十倍的工資或許會更快接近她的目標，所以猶豫了一個晚上，她還是選擇了這裏。

整理好儀容，深吸一口氣，她按下了大門旁的門鈴。

在一連串的高科技產品的折騰下，她總算能夠踏入這座小心眼多的“城堡”。

很多事情在卑微的古小漾眼裏都是陌生而令人恐懼的，讓她無所適從，她想乾脆鑽進洞裏算了。

帶路的傭人盡責地領着她繞着偌大的宅院走，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令人納悶和無奈。

慶幸的是，這種無聲的折磨不久便結束了。

客廳

東方曲好像早已等在那裏，有一絲不耐煩，被古小漾注意到了。

“對不起，東方少爺，我不知道……”古小漾突然不善言語了，瞟見了東方曲那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后。

“怎麼啦，你應該不會很意外才對，經理告訴我你已經知道是我的主意了。”東方曲優雅地托着茶杯綴了一口紅茶。

“少爺，請注意你的身體，晚上不要熬夜。”古小漾別過頭，有點彆扭地指出。

“熬夜關你……”東方曲習慣性脫口而出，卻又猛地嘎然而止。

兩人的氣氛驟變，說不出的曖昧醞釀，發酵，肆虐。

但向來膽小的古小漾彷彿能預見事情的後果，就想鼓起勇氣“喊停”。

“少爺，對不起，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為了生計，我還有另外一份兼職。所以這份工作的時間只限於星期五到星期天三天。請問只工作三天，可以嗎？”

東方曲盯着她透着遲疑和慌亂的雙眼，心一軟，點頭答應。

“不過，作為我的管家，一定要熟悉我的生活習性，打理好我的生活起居。答應你可以，但有個條件，就是每天早上你必須要叫我起床，負責我的早餐。至於你的兼職，你可以放心去做。”

這是不是表明她要早上5點起床，6點搭乘公交車過來叫他起床啊？古小漾不禁為自己日後的生活擔憂。

“少爺，這有點強人所難。我家離您家的距離實在有點遠。你可不可以不作這個要求，我實在沒有辦法從早上5點起床，6點搭公交車過來。”

東方曲以為她擔心什麼，沒好氣地說：“我怎麼會讓你從家裏趕過來只是為了叫我起床呢？你當我是虐待狂啊？我是說你住在這裏打點我的生活，這樣不就可以叫我起床，負責我的早餐了嗎？而且我給你足夠的自由去兼職，不是更好嗎？”

古小漾倒抽了一口氣，為他的語出驚人。如果一不小心被好事之人知道了，她以後怎麼在銀霧上課啊？“少爺，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我看我還是走了。這次沒能為您工作，很遺憾。再見！”

“你真是怕了嗎？我聽說孤兒做事都是不擇手段的。你現在只是欲擒故縱而已，你心裏其實是迫不及待的，我有說錯嗎？

古小漾重心有點不穩，後退了一步，雙唇緊抿着。

“如果你覺得我說錯了，我可以道歉。需要我道歉嗎？”東方曲繼續說道。

那一定是錯覺！古小漾想起了剛進客廳之前，傭人的自言自語。

“楊小姐是吧？你可以看看這幢宅子，以後你就在這裏工作了，提前熟悉一下吧。”

“哦，好的。”

“唉，少爺為了一個古叫什麼的女孩，整個晚上都睡不着覺。還三更半夜叫人起來做夜宵，搬書桌，佈置房間，還特地打電話給在放假的老管家，問東問西。害得大家整晚都睡不好，人家皮膚都差了很多。”……

其實她早就應該認清現實，像她這樣的孤兒怎麼可能有人為了她而勞師動眾呢？她苦笑着，心裏又平添了一道傷痕。

“東方少爺，您說得沒錯，我之前實在太做作了。請放心，我決定了要接受這份工作，不過我會從早上的5點起床，6點乘車過來叫少爺起床，請少爺諒解！”疏遠而客氣的套話，眉間的淡漠突兀而繫着憂傷，古小漾又一次封印起自己的心。

“你——好，就這樣決定吧！”東方曲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不知道怎麼表達，在那個喜歡動不動就躲進殼裏的古小漾面前，他就會變得口不擇言，遏止不住的惡劣連自己都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虐待傾向。

“謝謝少爺！”古小漾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嗯，你先向其他人問一下如何打點我的生活，我還有事要做，今天你就熟悉一下要做什麼，明天正式開始工作。”東方曲撐着有點疲憊的身體慢慢步向樓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