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陷阱

()以後的幾天，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暗無天日”，付百成每天魂不守舍的做着事情，他一看到明仔，心就會一揪，明仔就像是索命的無常，讓付百成一見他就心驚膽戰的。但明仔什麼都沒說，幾天過去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時間一長，付百成漸漸放鬆下來了，他的以為是，明仔和他是鐵哥們，所以不會逼他的，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積到這筆錢，一旦夠數，他馬上還給明仔。但好景不長，情況不是付百成想的這樣。

一個月以後，明仔開口了。

“阿成，你看我也不是萬元戶，我想你如果方便，可不可以把錢還給我？我的錢有幾萬是借的高利貸，我要是到期不還，他們會打死人的。”

付百成紅着臉，搓着手，“你可不可以寬限幾天，你知道我的情況，一下子不可能拿的出的。”

“那怎麼辦，我會被打死的，你不是這樣的人吧。”明仔瞪着付百成。

“你看我，我該怎麼辦啊。”此時，付百成感到很尷尬，他幾乎要求明仔了。

“我有一條道，你看你願意不？”

“什麼，你說說看？”付百成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我認識個導演，拍一些小片子，你看你姐姐身材那麼好，人又長的那麼漂亮。接幾個片子怎麼樣？”明仔看着付百成，臉上帶着陰險的笑容。但付百成已經看不到這些了，他不會去分析明仔臉上的笑容，他現在心裏只有那十萬塊錢了。

“你還認識導演，你夠神通的啊。”

“這個導演算什麼，我醜話說前面，他拍的片子可不是什麼正規片子。”

“什麼？我沒懂你的意思。”

“就是拍A片的了。”明仔一個一個字的吐出。

付百成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什麼，你，你也太損了吧。”

“我說兄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要怎麼樣才能搞到錢？這個收入很高的嘞，我只要你先還我五萬，我還了高利貸，剩下的就當沒贏過算了。你自己考慮考慮，拍幾場，錢就夠了，也沒什麼損失，還讓你姐姐爽爽，不是很好嘛。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封建。你自己想想，回家和你姐姐商量商量，覺得行的通，就來找我，我給你聯繫。”

明仔丟下他走了，付百成感到天昏地轉，他覺得他就是一隻老鼠，被卡在縫隙里，進不了也退不了了。

失魂落魄，按照字面的解釋是不是還可以說成是魂魄的丟失？

付百成的魂魄丟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行屍走肉，他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個人而應有的良知，以及羞恥。當他把這件事以及明仔想到的解決方法對姐姐說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他等待着姐姐如暴風雨一樣的怒罵，或者甚至是毆打。他低着頭，蜷縮着，他等待着。沒有動靜，他不敢動。

一會時間過去了，屋裏面還是很沉靜，就像只有他一個人一樣，姐姐好像已經憑空消失了。他終於敢抬起頭，他看向姐姐。姐姐的眼睛很空洞，像是一座雕像，這讓他很害怕。他擔心的喊了聲姐姐，沒有應聲，他想，“姐姐是不是死了？”他又喊了一聲，這聲很大，姐姐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付百成放下心來，他低下頭繼續等待。

“你明天和明仔聯繫吧。”

“姐姐？”姐姐沒有回答，她緩緩的轉過身，走進房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