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個男人
“來不及了,你快躲到床底下!”
我從沒見過魏艷玲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雖然我是個未經人事,可也不是傻子,怎麼會察覺不到這背後的貓膩!
我喜歡魏艷玲,發瘋一樣的喜歡,我想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種感覺神聖的容不得任何玷污。
大概每個初嘗戀愛滋味人,都有那種感覺吧。
“外人那個人是誰?”
“我們為什麼要躲躲藏藏?”
面對我突然之間強硬,起來的姿態,魏艷玲愣了一秒鐘,隨即瘋了一樣的朝我怒吼!
“少跟老娘廢話,快躲起來!”
那一刻的魏艷玲讓我覺得很陌生,心痛失落的感覺讓我顫抖。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強烈,魏艷玲眸子閃爍了幾下,突然又滿臉哀求的看着我。
“小阿弟,阿姐求你快躲起來!”
“等過了今晚,阿姐什麼都告訴你。”
擰動門把手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大概是魏艷玲鎖了門,門外那光頭男子一邊踹門一邊罵著。
“鎖門幹什麼?”
“是不是藏了野男人,老子要是發現了,非把你們剁碎了喂狗。”
魏艷玲發瘋似的把我朝床邊推,我以為自己會很硬氣,可最後還是躲到了床底下。
也許是架不住魏艷玲的哀求,也許是是害怕被剁碎了喂狗,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我趴在床底下,大氣都不敢出,真的是放個屁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的那種。
我看到魏艷玲拉了拉衣領,這才起身開了房門。
那個光頭男子走了進來,那傢伙怎麼說呢,反正是一身的匪氣,特別是那張自然的惡人相,好像只要瞪你一眼,就能嚇得你渾身哆嗦。
“老公你可回來,人家想死你了。”
魏艷玲滿臉的風情,驕笑着撲上去一把挽住了那光頭男人的胳膊。
真的魏艷玲那一聲老公,像是一把把鋼刀似的,把我的心臟絞的粉碎。
“騷娘們,要是讓老子知道你找野男人!”
“甭管是誰,老子都把他剁碎了喂狗!”
光頭男人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在了魏艷玲的臉上,頓時魏艷玲的臉蛋就浮現出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我趴在床底下,緊握着拳頭,心中說不出是對魏艷玲欺騙我的憤怒,還是那種看着自己一直示弱女神的魏艷玲,此時此刻卻不過是光頭男人手裏的玩具。
挨了一巴掌,魏艷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媚笑着走到那光頭男人身後,萬種風情的說。
“老公,你也累了一天,我替你脫了衣服早點休息吧?”
光頭男子沒有說話,我就看到魏艷玲動作嫻熟的替光頭男子脫了衣服。
砰的一聲。
魏艷玲把光頭男子腰間的一把四六制式手槍放到了桌子上,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我嚇得往後縮了縮身子。
很快那光頭男子就脫的只剩下了一條四角褲,一股子咖喱味瀰漫了開來。
魏艷玲啊的叫了一聲,我就只看到魏艷玲被推到了床邊。
心如刀絞說的大概就是那一刻我的感覺吧,真的我恨不得衝出去和那光頭男子同歸於盡,可是我不敢。
有人說我怕死,算什麼男人?也許有一天等你真的面臨死亡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不怕死只是個笑話。
我逼着自己不去聽不去想那個時候魏艷玲的模樣,可那魏艷玲的聲音就像是魔音,一點點把我割。
整個床都在顫抖,我就像是狂風巨浪里的一葉孤舟,彷彿隨時都會被一個浪頭拍的粉碎。
一直折騰了十幾分鐘,晃動的床似乎才安穩了下來,我原以為折磨就此打住的時候,光頭男子一句話差點沒嚇得我叫出聲來。
“老子的眼珠子掉那了?”
緊跟着我就看那光頭男子拉上四角褲,在屋子裏四處尋找着。
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光頭男子左邊的眼眶空蕩蕩的,好像是整個眼珠子都沒了,再配上那一副惡人嘴臉,怎麼看怎麼滲人。
很快光頭男子就蹲下了身子,瞪着一隻獨眼朝床底下看。
床底下雖然昏暗,可我這麼大一個人躲在床底下,不被發現才見了鬼!
死亡的氣息瘋狂瀰漫著,我只能拚命的把身子往昏暗的地方捲縮着。
“老公,你看你一身大汗,你去洗澡!”
“我幫你找。”
魏艷玲蹲下了身子把光頭男子拉了起來。
我提到嗓子眼砰砰狂跳的心臟稍微安定了一點點,可緊跟着光頭男子一巴掌就抽在了魏艷玲臉上。
我看到光頭男子拽着魏艷玲的頭髮,咧嘴露出了一嘴的大黃牙。
“騷娘們老子早聽人說你勾三搭四,怎麼著那野男人藏床底下了?”
“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誰這麼不要命?”
一瞬間我絕望了,死死的握着拳頭,拚命的往後縮着身子,可冰冷的牆壁徹底堵死了我的退路。
魏艷玲也慌了,可那個時候她敢解釋?敢阻止?
不打自招的蠢事,魏艷玲不會做,而我除了瑟瑟發抖之外,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祈禱了。
光頭男子走到桌子旁,直接抄起了手槍,上膛的聲音像是死神催命的魔音。
順手拿起一把手電的光頭男子,提着上了膛的手槍就朝床邊走了過來。
在光頭男子一把掀起床墊的時候,真的我覺得那個時候自己死定了,魏艷玲同樣是滿臉死灰色的絕望。
叮鈴鈴!
大概真的是我命不該絕,就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光頭男子的電話響了起來,響的很急促那種。
“我去!”
怒罵了一聲,光頭男子放下了手電筒,提着手槍過去接了電話。
“誰啊?”
隱隱約約的我好像聽到,電話那頭有個人很焦急的說了句什麼貨被坑了,跟着光頭男子就暴跳如雷了起來。
“老子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光頭男子提着手槍就拉開了房門,眼看着光頭男子要離開,我終於有膽子喘了一口氣,魏艷玲同樣是神情一松。
“你給老子等着,老子馬上就回來!”
可那光頭男子走到門外,又扭頭朝魏艷玲說了一句,末了還招來兩個手下,惡狠狠的叮囑那兩個緬國人道。
“你們給老子守在這裏,要是有別的男人在屋子裏,給老子宰咯!”
說完那光頭男子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走了,門口兩個緬國人提着手槍跟雕塑似的站着。
魏艷玲把門關了起來,而我趴在床底下,徹底絕望了。
第一次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救了我,可第二次我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連我自己都不信。
只要那個光頭男子回來,我已經能夠想像到被子彈打爆腦袋的畫面了。
我絕望,魏艷玲也如此,她跑到窗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拉開窗帘朝外張望着。
一陣汽車引擎聲逐漸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大概是光頭男人的確離開了,魏艷玲才跑過來掀開床墊,讓我出來。
床底下地板濕一大塊,有被嚇出來的冷汗,還有尿。
我並不覺得丟人,因為那個時候我真的被嚇尿褲子了。
看着我滿頭大汗,嘴唇都在哆嗦的模樣,魏艷玲神情有些複雜,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軟弱而失望,還是因為被我撞破了醜事的尷尬。
門外兩個把守的緬國人低聲竊竊私語着,屋子裏死亡的氣息半點都沒有消退。
“小阿弟,你恨姐姐?”
魏艷玲突然抬起頭看着我,嬌媚的臉上沒有半點平日裏的媚態,剩下的只是複雜。
看着此時此刻臉頰上還有幾個明顯的手指印,衣衫不整的魏艷玲,我也說不出來到底是恨還不是不恨。
如果說要恨,我真的恨她,恨她為什麼要騙我?
要說不恨,我也很心疼魏艷玲,同樣覺得自卑,我一個男人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折辱。
“好了,現在你得趕緊走。”
“等道陀回來,咱兩就真的沒命了!”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光頭男人叫道陀,是得勒市有名的土財主,還有傳言那道陀背地裏幹着賣毒的事情,手下養着一個軍隊,反正說的很嚇人。
深吸了一口氣,我笑了笑,很絕望的說。
“怎麼離開,外面那麼多人守着!”
相比起我的絕望驚慌,魏艷玲那個時候顯得很冷靜,第一次我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我想像的可怕。
“這樣,等會我把外面的人引開,你跳窗戶走。”
“找地方躲起來,有機會阿姐就去找你。”
魏艷玲在房間裏點了一把火,濃煙把我掩藏的很好。
着了火魏艷玲一喊,外面的緬國人都亂了,而我帶着魏艷玲臨走前交給我的一個背包咬牙從二樓跳了下去。
等我一瘸一拐想要跑的時候,院子裏那條大狼狗看到了我,頓時就狂吠了起來。
幾個提着水桶正往樓上沖的緬國人轉頭就看到了我。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我看到那幾個緬國人都伸手朝腰后掏,擺明了是在掏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