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再次頹廢
“走?是不是公司設計部有急事讓她回去處理啊?”陸天清之前一直都在昏迷當中,當然不知道阮微微經歷的事,所以陸母說的這個走,他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為阮微微回公司去工作了。他不經意看向助理,卻看助理目光躲閃,陸天清不免更加疑惑。
陸母實在受不了陸天清一直惦記着那個阮微微,在她看來,那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麼好的,跟昊天在一起只會讓他越來越差,連公司都顧不上,頓時皺緊了眉,生氣狠狠撒開陸天清的手,頭扭向一邊,苦口婆心又帶些訓斥的說道:“兒子,你何苦一直惦記着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已經跟那個外國人一起回美國了,再也不回來了!”
陸母這話一說,陸天清頓時如遭雷劈一般,他怎麼也不信阮微微會跟史密斯回美國,但是病房裏確實沒有她的身影,再一聯想到助理剛才的眼神,陸天清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顧母親阻攔跑到了病房外面,四處搜尋着熟悉的身影,卻發現哪一個都不是阮微微。
他不免心急如焚,搶過陸母手裏的錢夾就跑到外面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急哄哄的上車,直截了當的撂下兩個字:“機場!”
陸天清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滿是焦急一路上都在瞅着窗外,還下意識的催促司機快點,司機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麼殺人犯,一路踩着油門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陸天清殺人滅口。終於到了機場門口,陸天清隨便甩下兩張紅票子就跑進了機場。
大廳里的登機廣播還在響,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一個一個看,抬頭看了一眼上面電子顯示屏顯示的機次和登機時間,着急的上了電梯,終於他在二樓的候機處看見了阮微微的身影。
阮微微這個時候早就跟史密斯會合,因為到機場的時間比較早所以她和阮橙橙也只好坐在候機室等候,阮橙橙坐在旁邊拿着袋薯片吃的不亦樂乎,而史密斯則是擔心的問了她一句:“微微,你真的確定要跟我回美國嗎?”
雖然是他的提議,但是真到了這一步,史密斯還是有點不自信,他是喜歡阮微微不假,也知道阮微微不喜歡他,但是他真的想保護她,不想看見這個美麗的姑娘不快樂。
阮微微沉吟一瞬,不自覺的想起來陸天清的臉,卻又強迫自己壓了下去,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跟你回去,而且橙橙的病在國內也沒有什麼特效藥能抑制住。”
因為阮微微的方向距離陸天清的方向比較遠,而且這個時候還在跟史密斯說話,根本沒有看到陸天清,但是兩個人坐在一起,陸天清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下一秒,史密斯還幫阮微微理了理頭髮,如此親昵的動作,陸天清頓生醋意,右手也緊握成拳,將滿腔怒火發泄在柱子上一拳砸了上去。
柱子紋絲不動,但陸天清的手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破皮出血,可他卻面無表情,像是根本體會不到手上的疼痛一樣。手機忽然響起,他緊抿着唇看着遠處兩人的方向,期間垂眼看了一眼號碼,是陸母打來的。
陸天清想也沒想就摁斷了電話,眼神變得陰鬱,阮微微,是不是我看錯了你……你是不是,真的這麼不想呆在我身邊?
史密斯去取完機票回來,阮微微看了一眼登機表,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而這個時候阮橙橙還在一邊吵着要吃超市裏的速凍飯糰,阮微微見狀也沒辦法,歉意的對史密斯說道:“那我先跟她去超市,你在這裏等等?”
“沒事,反正還有一個多小時,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史密斯紳士的笑了笑,說完之後就一手提一個行李箱跟阮微微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目睹這一切的陸天清心裏有苦難言,他現在說不生氣是假的,但是更難過,難過阮微微說走就走了。手機接下倆想的幾次,無一例外都是掛斷,直到回家的時候陸天清還是失魂落魄的,陸母因為找不到兒子也回了陸天清的別墅,正坐在沙發上着急上火,就看見陸天清沉默的進來,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像行屍走肉一樣。
“昊天,昊天你去哪兒了?”陸母急忙迎上來,把住陸天清的胳膊,眼睛裏都是擔心,垂眼看見陸天清受傷的右手,連忙叫來傭人給他包紮;陸天清動也不動就任由他們弄,眼睛裏一點光彩都沒有。
等到手上包紮好了,他也只是掙脫開母親的手上樓開門進了卧室,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陸天清聽不見外頭的聲響,只是麻木的走到桌前,發現上面放着一封信,也不知道是阮微微什麼時候給他寫的,或許就是在臨走之前。
信封上用娟秀的筆跡寫着陸天清三個字,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阮微微的筆跡,眼神亮了一亮急忙拆開,信上的大概內容是說讓他保重好自己的身體,還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阮微微心裏已經不怪陸天清了,至於回美國再回來的事,或許會有那一天,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總而言之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偽造的定心丸。
陸天清怎麼會看不出阮微微的意思,眼睛裏的光又滅了下去,他想哭但是還哭不出來,最後也只能肩膀微微顫動,將頭埋進臂彎之中,像個小孩子一樣。
自從阮微微走了之後,陸天清又開始變得一蹶不振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頹廢,不去買醉,但是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只是看着那封阮微微留給他的信,也吃不下去飯。
陸父看見陸天清變成這樣,整天陰沉着臉,陸母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只是希望阮微微能夠離開自己的兒子讓他的生活回到正軌,卻絲毫沒有想到在她走了之後,陸天清會變成這樣。
為人父母者,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快樂,現在陸天清這麼折磨自己,陸母又怎麼能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