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第18 被腦殘粉圍攻!
本來可以悄悄溜走的桑晚安,一下子便被記者給逮到。
剎那之間,熱情奔放的記者朝着她沖了過來,無數的閃光燈打過來,她的眼睛一時之間難以適應,伸手擋了一下,耳邊是那些記者喋喋不休的問題。
“桑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蘇燦的死亡現場?”
“桑小姐,外界傳言,你被警方列為了嫌疑人?”
“桑小姐,聽說蘇燦死的那天下午,曾經在辦公室和你吵過架,兩個人險些打了起來,是真的嗎?這件事會不會讓你起了殺心?”
“桑小姐,蘇燦真的是你殺的嗎?”
……
不懷好意的追問,都表露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桑晚安,快在我的鏡頭前承認吧,你就是殺人兇手!
這樣,我就可以拿到一個頂級火爆的新聞了!
桑晚安被上百的記者圍着,一個個都想往前沖,推搡着她想要站都站不穩,小艾拚命地想要護着她,桑晚安伸手抓着小艾的手,估計是力度太大,她剛抓到她的手臂,小艾便慘叫了一聲。
她連忙放開手來,有短暫的失神。
“晚安姐,你抓疼我了!”
小艾嬌嗔了一聲,站在她的跟前為她擋着那些惡意的揣測問題,義正言辭地為桑晚安說話:“晚安姐不可能是兇手的,蘇燦死的那天晚上,她和我住在一起,根本沒離開過!”
那天晚上,她的確是在山莊裏和桑晚安一起的。
吃完晚飯後便各自回去歇息,她一整晚沒看見桑晚安出去過。
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女記者冷笑一聲尖酸刻薄地說:“你是她的奴才,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狼狽為奸合夥殺死蘇燦的,你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這話讓小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被說得沒有辦法回擊,傻了。
肩膀上搭上一隻手,她被桑晚安給拉到了身後去,在閃光燈閃爍不斷的情況之下,桑晚安伸出手去,一把搶過那個女記者手中的話筒,然後砸在地上!
砸得粉碎!
那女記者沒想到桑晚安竟然這麼猖狂,在眾目睽睽燈光閃爍之下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臉上惱怒不已。
“桑晚安——”
“閉嘴!”桑晚安冷眉冷眼地看着那個女記者,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個女記者,眼神探究,爾後,在女記者一臉詫然之中,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陰笑:“我要是猜得不錯的話,你男朋友昨天剛好出軌你母親摔斷了腿你未婚先孕不知道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你怕生出來這個孩子會讓你蒙羞還會丟了這份工作名譽受損,所以你現在,才焦躁不安!”
她站在不斷閃動的鎂光燈下,唇角斜勾起,笑得純真無害,眸子的流光卻如同清冷的潭,泛着無人知曉的寒冷。
那本來一臉憤怒的女記者乍然聽了桑晚安的這一席話之後,臉色蒼白往後倒退,嘴唇顫抖地說:“桑……桑晚安,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這些她最私隱最怕別人知道的事情,被桑晚安就這樣暴露在了世人的眼光之下。
她被那些鎂光燈給包圍,連同桑晚安。
桑晚安撩發淺笑,不急不緩的,卻並不回答她的問題,眯了眯眼睛說:“別惹我,不然,難看的不知道是誰!”
她明明笑着,但是那眼底,卻見不到半點的笑容。
女記者看着她,突然感到一陣涼氣從腳底升到了頭頂。
小艾認得這個女記者,是行內大名鼎鼎的犀利毒舌的女魔頭,自詡正派,驕傲清高,把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這一下被桑晚安揭開了她所有醜陋的面目,估計比讓她死還難受!
其他的記者自然是十分興奮的,本來想要抓桑晚安這個新聞,沒想到,由此多了一個名記者的醜聞新聞,只要把這個醜聞和桑晚安聯繫在一起,那麼,就是一出爆炸性的新聞啊!
一時之間,閃光燈在桑晚安和那女記者的身上匯聚成了海洋,桑晚安始終背脊挺直地站在那裏,但是那個女記者卻已經無所遁形,揮着手想要阻止那些閃光燈。
無能為力之後,只能捂着自己的臉。
絕望了。
小艾趁機扶着桑晚安突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記者外層湧進來了一大撥蘇燦的粉絲,她們的手上拉着橫幅,赫然寫着:惡魔桑晚安,還我燦性命!
這讓桑晚安覺得可笑無比。
她竟然成了惡魔了。
一大波粉絲朝着她以碾壓之勢奔了過來,小艾喊了一聲:“晚安姐快走,這些腦殘粉最沒有理智了!”
腦殘粉腦殘起來,簡直就是這宇宙中最可怕的生物,什麼都做得出來。
桑晚安想要走,但是,卻已經晚了。
那些腦殘粉很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看見桑晚安朝着側門想逃離,紛紛從手提袋裏面掏東西,然後凶神惡煞地朝着她砸了過來,到了跟前,桑晚安才看見,那是一顆顆生雞蛋。
生雞蛋如同下雨一般朝着她砸了過來,小艾被砸得抱頭蹲在地上,也顧不上桑晚安了。
桑晚安乾脆不走了,就站在那裏,腰桿挺直,微揚着下巴,天鵝頸筆直完美,臉上清寒的神色,無所畏懼。
砸在她額頭上臉上的雞蛋不計其數,疼得很,蛋液順着她的發,她的臉流下來,腥臭一陣陣的。
身上不斷被砸雞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塑,只是被染上了髒東西。
“砸死她,砸死她,砸死這個婊~子……”
蘇燦的腦殘粉群情激昂地高喊着,仗着法不罰眾的想法,一群人對別人行兇,而且還理直氣壯,這就是這些腦殘粉最為可恨之處,無知,而且自以為正義。
閃光燈不斷閃爍,雞蛋密集密集地砸下來,桑晚安孑然一身站在風口浪尖,偶然抬起頭來,透過那明凈的玻璃幕牆,明凈的陽光傾瀉而下,她瞧見那身姿挺拔的男人渾身沐浴着陽光,慵懶散漫地靠在黑色的路虎上,吊著一雙桃花眼,遠遠地看着她。
那眼神,長久的淺笑,像看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