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如果壞人是好報

她以為遇見你，你是她的光。會帶她一點一點走出來。

我記得還是在沒有上學的年紀，6歲多，我遇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那時候的老家很窮，人們插秧守着田間的水，依然只能夠吃得上白米飯，水果要過年才有，我家稍微好一點的是開了個零食鋪子，雖然零食少之又少，但總算是比起別人來說強了點兒。

鄰居有一個兒子，是個殘疾人，據老一輩的說：是因為生病抽了脊髓才導致整張臉都是慘烈的疤痕，右腿殘疾少了一截兒，也許是從小見到便習以為常，所以我們小孩子不懼怕他，反而怕起整日在柿子樹下吼着“姐姐”的精神病人。

我記得那是一個上午，家裏都沒有人，殘疾人叫上我和隔壁哥哥去他那兒吃炸洋芋，隔壁哥哥一會兒回去拿工具一會兒回去拿食材，就是這間隙，給了我一輩子的傷痛。

殘疾人哄騙我說：“你想吃罐頭嗎？”

“想啊，哥哥”

“那你把褲子脫了好不好？哥哥摸一下就把這個罐頭全部給你哦”

6歲的我照做了，我記得你一次次摸我下面，還湊在鼻尖聞。

可那時的我並不懂，在你摸我下面的時候還在一邊吃着罐頭。

後來啊，我選擇性的把這件事情遺忘，直到有一次、你的堂妹給我講她遇到的你，我全想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禍害了那個村子哪些小女孩，但是你真真是個惡魔啊。下十八層地獄都死不足惜。

你知道你帶給多少人噩夢嗎，你知道有多少人多少次想自殺嗎？你知道多少人因為你而毀了嗎？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那個高吼着“姐姐”的精神病只是追着我們跑，並不會對我們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而你比他可怕多了，你毀了我們，你讓我們萬劫不復，你讓我們喪失了愛人的權利和能力。

聽說殘疾人現在過得挺好，騙一個精神病人生了兒子，坐月子期間就把人家送回去，給了幾萬塊錢打發了。現在又娶了個離過婚的正常人，還在某個單位上着班。

對此，我只想自嘲。

這個社會，為什麼該千刀萬剮的人偏偏活得幸福？為什麼明明該千夫所指的人卻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十多年過去了，是的，我沒有證據。

但一切的一切，都自己刻進了我的骨血里。。

午夜夢回，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