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

()十多堆篝火熊熊的燃燒着，炙熱的火焰驅走了夜晚的黑暗和寒冷，但更重要工作的是把火邊上插着的野味烤熟，以便成為可口的食物來滿足捕獵它們的傭兵們飢餓的肚子，一杯杯烈酒不停的被圍在火邊的人們灌進喉嚨里，豪飲已久的傭兵們用醉醺醺的口氣互相胡言亂語着，把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或大或小的笑料講出來當暢談的資本，不時爆發出一陣陣歡快的笑聲，以此來恢復疲憊的和精神。

至於營地外圍被迫擔任警戒的一些倒霉的傭兵，只能一邊眼饞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一旁暢飲美味酒肉高聲歡笑，一邊巴望着時間能走快一點，好讓下一班人來趕緊換自己，好趁着沒被老大趕去睡覺之前多喝幾杯。

高掛在夜空的鮮紅弦月就如同俯視眾生的眼睛，用清澈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天地間的一切。

哐當！

盛滿烈酒的酒杯相互碰撞發出響亮的的撞擊聲，杯子裏半透明的渾濁液體劇烈的搖晃着，接着就被灌進了喉嚨！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奴隸商隊也安營紮寨，辛苦行進了一整天的傭兵們也開始休息，養精蓄銳來面對明天的行程。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羅帝瑪斯擦去沾在自己大白鬍子上的酒水，向自己的老朋友問道。

佐魯夫正把下一杯酒灌進嘴裏，聽到羅帝瑪斯的話，只是用眼睛斜了眼低着頭的羅帝瑪斯。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隨着喉結不停的上下移動整整一大杯酒都被佐魯夫灌進自己的肚子。接着他打了個酒嗝從火上烤好的獵物上撕了一大塊肉放在嘴了，才曼斯條理說：“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我救的那個女孩，”羅帝瑪斯也喝了一杯酒消沉的說“我明明好不容易才救了她，但卻親手把她推進另一個地獄我這樣做實在有點對不起她。”

“哼哼哼……”

佐魯夫聽了嗤笑了出來，自己的老朋友就是太死腦筋。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佐魯夫把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指指着對面的老騎士“……那個女孩，你我一看就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滅亡的王家的嫡系女孩，留下這樣的人不僅沒有好處，而且還會惹上大麻煩。……”

說著佐魯夫又喝了一杯酒，再撕了一塊肉送進嘴裏，才含糊不清的說道

“……而且你也知道吧，這樣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前一天還是公主下一刻就可能會被殺頭或者被賣到娼館，你根本管不過來。我們去酒吧喝酒的時候不是經常看到淪為娼妓的貴族小姐嗎……”

“這我知道……”羅帝瑪斯仍皺緊老鷹一樣銳利的眉毛“但這次確實是我親手將那女孩賣出去的，這實在是有違我的遵守騎士道，也實在有違我成為騎士時的誓言。”

切！

佐魯夫撇了撇嘴，搖晃着手裏的酒杯，看着杯中旋轉成漩渦的酒水來取樂。

“隨便你啦，但你打算怎麼辦，我先說明啊，那個肉球可是絕對不會放開到手的商品的，雖然那個公主身份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沒什麼吸引力，但可是有的是有錢人願意花大價錢的！”

“嗯，這我也明白，我只是想把這個還給她。”

佐魯夫看着對面的羅帝瑪斯在身後翻了半天，最後拿出一把劍。

漆黑細長的劍鞘上雕刻着精美的薔薇花花紋，白銀的護手上盤有栩栩如生的龍雕像，整隻劍都充斥着一種奢華與高貴感，這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認為是一件珍貴的財寶與藝術品。

看到羅帝瑪斯拿出來的這把劍，佐魯夫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喂喂喂，不會吧！看那漂亮精緻的外形與高級的質地，那把細劍在飾品店最少能賣三十個克魯特金幣，你真的捨得！”

“當然……”羅帝瑪斯站了起來，轉身向著搭在中央的奴隸帳篷走去。“……在我救她時，那個女孩雖然人都昏過去了，但手裏依然緊緊的握着這把劍，這個一定是她非常重要的東西，我想要是把它還給那個女孩時，可以讓她高興一點，我的良心也能安寧一點。”

看着羅帝瑪斯在火光中搖曳不已的背影，佐魯夫嘆了口氣，暗嘆真是個石頭腦袋，然後就苦笑着開始開始認真享受美酒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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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森林裏的溫度下降的非常快，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很暖和，但從天黑到現在不過兩三個小時之內就冷的嚇人了。

剛剛天黑的時候還沒感到怎麼樣但現在已經不得不在身上連加好幾層的衣物來禦寒，好在有個怕凍壞了自己重要商品的奴隸販子，天剛剛一變冷就送來了取暖的小火爐，多少讓帳篷里暖和了不少。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所以我就藉著取暖的名義，把拉克絲和安妮塔一左一右攬在身邊，感覺着身體兩側溫暖而柔軟的觸感，讓我舒服的呼了口氣。

真是天堂啊，這個身體太棒了。

“莉莉艾塔，怎麼了，你好像很高興啊。”一旁的拉克絲眨着眼睛看着我，隨着她的扭身，我此時高出不少的胸部感到一團軟綿綿又充滿彈性的東西擠壓了上來!

嗚嗚嗚！

我的口中發出輕輕的呻吟，奇特的快感讓腦袋裏一陣酥麻，而且隨着拉克絲的貼近，快感還在不斷的加大……

這，這是……什麼……感，感覺……啊……

“莉莉艾塔，怎麼了，臉這麼紅，發燒了嗎？”

耳中迷迷糊糊的聽到拉克絲的聲音，然後就是在眼前飛快放大的少女的臉龐，直到少女的額頭與我的額頭相觸，不知道是拉克絲呼出的氣噴在我的臉上的原因，我感到自己的臉上好熱好燙。

“奇怪，好像沒發燒啊？”沒有測出什麼異常后，拉克絲重新坐直身體，不解的思考着。

“是不是太累了呢？莉莉好像一直沒怎麼休息好，上次還被那個大壞蛋欺負了，白天在車裏還被我們當成枕頭。”

安妮塔抬着頭看着我，清澈的棕色大眼睛中充斥着歉意和擔憂，能用眼睛就告訴別人自己要表達的意思這實在是讓我驚嘆又高興。

晃了晃自己因為拉克絲的胸部壓迫離開后稍微恢復里一點神智的腦袋。我歡快的大笑着摟住她們說：“哈哈哈，沒事，沒事，被打的臉上已經完全不疼了，而且我也不介意當你們的枕頭，要靠的話我是隨時歡迎啊！哈哈哈哈！！”

邊笑着邊摟着她們，一邊笑一邊開心的揩油！現在這樣的氣氛就算不小心碰到胸部啊，或者用臉頰彼此摩擦啊什麼的，身邊的兩個美少女也不會在意吧，就算注意到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個身體還是個女的嘛。能利用就盡量的利用，不用白不用，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環境，我早就要在人體的奧秘這一課題上做出仔細的，深入的，不間斷的研究了。

“莉莉，莉莉，口水，口水流出來了。”安妮塔嬌小的身體被我搖晃的暈暈的，天真無邪的臉上映出一絲紅暈，看起來簡直可愛到極點。但是有一點很可惜，被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稱呼“莉莉”這種和寵物沒什麼區別的名字實在是彆扭到了極點，如果是“歐尼醬”或者“歐奈醬”就完美了。

真是太可惜了。

這個時候安妮塔忽然問我：“莉莉，你以前是住在哪的？”

“哪裏？”我想了想，好像是叫佛藍德王國沒錯吧。

“嗯！就像我的家是在艾琳王國。”

“我是卡林特王國哦！和安妮塔是親戚哦”拉克絲一邊插話進來，一邊趴在我和安妮塔的背後，用手臂攬住我和安妮塔的肩膀，呵在頸側的熱氣讓我很在意，但更在意的是後背上感覺到的拉克絲緊貼着的軟綿綿的高聳胸部。

“呼”

一瞬間我就徹底淪陷了。

“嗯？怎麼了，莉莉艾塔妳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滿足的小貓一樣耶。”這麼說著的拉克絲把身體向上提了提，也帶來更大的刺激。

“嗚~~，沒什麼，我父王的國家叫做佛藍德，好像是在東面一個叫香帝納的地區里。”我現在連說話都軟綿綿的。

背脊上的觸感讓我同時在天堂與地獄間徘徊。

“佛藍德？香帝納？嗯…………完全沒有印象！從來沒有聽說過！安妮塔，你聽過嗎？”

“沒有聽過，王宮裏的老師講的地理課上也沒聽到過。”

思考片刻兩人全部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這讓我的心裏微微的有點失落，雖然並沒有報什麼希望，但在被肯定的告知佛藍德王國不知道是在哪裏以後仍然沮喪，這就表示我連回家的方向也沒有。

不過現在先算了吧，我還是專心計劃着今晚怎麼樣騙兩個美少女抱着我睡覺吧。

“不過…………”拉克絲正想說點什麼時，忽然被掀開的帳篷的正門打斷了她。

在帳篷里的女奴隸的注視中走進來的是個男人，更確切的說是個光頭，白鬍子，穿着鏈甲，身體結實的老頭子。如果穿上聖誕服說不定可以去扮聖誕老人，尤其是那一大把白鬍子連化妝都省了。

只是他手裏那把劍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好像在哪看過似的。

光頭老爺爺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我。我暗自盤算自己是不是該站起來，看這架勢肯定是來找我的，但實在有點捨不得背後隔着薄薄的兩層衣物不停的刺激着我柔軟胸部。

還是站起來吧，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繼續這樣說不定會連累道安妮塔和拉克絲吧。

“小姑娘，這是你的吧，現在還給你。”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把劍已經塞到我的手裏，而送我劍的光頭老爺爺扭頭就走。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已經走到帳篷門口的光頭版聖誕老頭，突然停下來，轉身說道：“實在很抱歉，小姐，願神靈祝福你。”

說完轉身離開了帳篷，只留下滿腦袋問號的一堆女人。

“他是誰？”

反應最快的還是拉克絲。

“你認識他嗎？”

“他為什麼送給妳劍？”

“你和那老爺爺是什麼關係。”

……………………

我立刻被帳篷里的女孩包圍了，明明白天還死氣沉沉的也沒見你們怎麼說話，怎麼現在這麼精神，

喂喂，別碰那！很癢的！雖然很舒服就是了。

嘿！嘿！綠頭髮的快放開我的胳膊，否則手就要被你的夾爆了！

黑髮的，別拉我的衣服，要掉了！

………………

………………

深夜，我躺在安妮塔和拉克絲身邊直流眼淚，帳篷里的燈早在兩個小時就已經熄滅了，靜悄悄的黑暗裏只聽到帳篷內的少女們細微的呼吸聲，我可以肯定整個帳篷里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一個醒着的了，按劇情或者說計劃我現在應該兩眼放光的開始吃‘夜宵’了，而不是現在在美餐之前直流眼淚！

斷了！真的斷了！！

我在心裏發出嘶吼，那是野獸在受傷時發出的不甘心的嘶吼，充滿怨念與憎恨。就在剛才，我在陶醉在被美麗的少女們包圍感動得想哭的時候，不知是不是老天要懲罰我，不知誰在背後一推，我就撲倒在地上，摔在地上也沒什麼，但最關鍵的是在我摔倒的時候我的兩隻手臂還在被人拉扯着，這就導致我用十字架一樣的姿勢趴在地上，而這就成我的噩夢十字架，受我影響被我拽倒的少女壓在我身上，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認為自己是在天堂之中。

但當由拉克絲和安妮塔帶頭，一個、兩個、三個……

嬌柔清香的身體不斷地加壓在我的……兩隻展開的胳膊上！！

咯！！

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我感到世界上好像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只留下清晰的骨裂聲。

回想結束，這就是我為什麼無法動彈，淚流滿面的原因。

可惜啊可惜，看着隨着拉克絲的呼吸一起一伏的高聳山峰，我感到自己的鼻子又發酸了。

好想再看清楚點啊！好想好想——舔一下啊。

“怎麼越來越近了，我的幻覺……呃！！”

上天聽到了我的願望，幸運女神對我展開了微笑，沉睡的拉克絲一翻身，胸部壓上了我的臉。充斥鼻間的讓我差點暈過去，即使隔着粗糙的囚衣但仍可清晰感覺到的彷彿白雲一樣的柔軟溫暖的雙峰使我幸福的兩眼發黑……

兩眼發黑？

真的兩眼發黑？

糟了！！無法呼吸！！空氣！！！

高聳的雙峰徹底堵住了我的口鼻，開始嚴重缺氧的我好像看到了幻覺，我看到睡在另一邊的安妮塔也翻了個身，然後輕輕抓起我包着繃帶的左臂像玩偶一樣摟在懷裏，然後，然後……向下一扯！！！

咯……！！

嗚嗚嗚嗚嗚嗚~~~~~~！！

………………

低沉的骨頭碎裂聲和同樣低沉的悲鳴消逝在沉寂的黑夜中，連一絲漣漪都沒有就消失無蹤了。

彎月移到天空中央，千萬年不變清澈如水的月光射進帳篷，在一個個熟睡的少女的臉龐上輕輕的滑過，似乎在道晚安一樣。

只是對某個快窒息而亡的可憐少女來說，這清涼的光芒也許是在為她的不幸而嘆息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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