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安葬母親
“奴婢是紅月。”紅月看着面前絕美的蘇夏然,心裏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安心。
“紅月,我問你,我娘死的時候你為何不在?”蘇夏然語氣嚴厲的詢問。
“二小姐,今天早上大夫人的丫鬟讓我去外面買點藥材回來給二姨娘補身體,當時二姨娘病的很嚴重,我以為大夫人是好心,所以領了銀子就去藥鋪買藥材去了,誰知道我一回來就看見…看見二姨娘躺在血泊中,所以,我就將二姨娘安葬了。”紅月講着講着又哽咽了起來。“這個府中只有二姨娘對我好,二姨娘是個善人。”
“紅月,別哭了,起來,以後你跟着我,我就是你的主,也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知道嗎?”
“二小姐。”紅月看着面前的蘇夏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後山的竹林隨着風微微搖曳,竹葉緊挨着發出沙沙的響聲,回蕩在整個無溪院。
二月清晨,屋裏稍冷,蘇夏然着一件單薄的白衣,正準備去風華院裏走一趟時,就見紅月慌慌張張的跑進屋。
“紅月,怎麼了?”直覺告訴蘇夏然出事了。
紅月看見蘇夏然才剛起身,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哎喲我的大小姐,你怎麼才起來呀?”
蘇夏然聳聳肩,她昨天一夜沒睡,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眯了眯眼,不過,倒是讓她發現了件有趣的事。
“紅月,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紅月被蘇夏然這麼一問,才想起來正事。“小姐,大夫人她來了。”
蘇夏然嘴角一彎,輕聲說道:“不請自來,自找苦吃。”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蘇夏煙嬌弱的甜美嗓音:“你們,進去搜。”
幾個家丁應聲而入,掀了掀袖子,一副要準備拆了這個屋子的架勢。
蘇夏然微眯着眼,心生不悅,“你們幾個有什麼資格動我的東西?”
幾個家丁聽了這話,突然有些猶豫。若是以前的二小姐,他們肯定敢動,但是現在的二小姐,他們可是聽說蘇夏然昨天親手殺死了一個老奴,想想就膽寒。
“是我讓他們動的,難道連我也沒資格了嗎?”李文淑帶着蘇夏煙走進了屋裏,看了看四周,嫌棄的捂了捂口鼻。
再一留神,猛的看到蘇夏然那張臉,眼裏生生多出幾分震驚和憤怒。
這個賤蹄子,如果讓她用這副容貌出去見人,她的煙兒恐怕就要被人笑話了,不行,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蘇夏然的視線掃過那幾個丫鬟,然後才看着李文淑那張白皙柔美的臉。“給母親,姐姐請安。母親怕是誤會了?然兒說的是家丁,並不是母親。”
李文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附和着蘇夏然:“是母親誤會了,只是母親的碧玉發簪今早不見了,所以就想讓人到處找找。”
“母親的碧玉發簪不見了,為何來然兒的屋裏搜尋?難道母親是懷疑然兒偷了母親的碧玉發簪?”蘇夏然擺出無辜的神情,讓李文淑忘了接下來該說什麼。
“妹妹誤會母親了,只是母親把府里其他的地方都找了,就剩這了,所以只能帶人來這找了,妹妹可要多諒解啊。”蘇夏煙依舊是一副柔弱嫵媚的模樣,讓人產生一種保護欲,只是話語裏隱隱藏着敵意。
“姐姐的屋裏也找過嗎?”蘇夏然眨了眨素眸,很是無辜。
蘇夏煙突然不語,神色隱隱透出一點慌張,卻更顯得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蘇夏然欺負她了呢。
李文淑見情況不妙,急忙拉住蘇夏煙,繼續柔聲說:“煙兒的房間自然是找過的。”
“既然這樣,那母親想搜便搜吧,只是搜的時候可別碰壞了屋裏的東西,不然母親又要耗費錢財去給女兒買呢。”蘇夏然也不和她們明爭暗鬥了,大方的將屋子讓給他們搜。
“當然,你們都聽到沒?”李文淑皺着眉對着幾個家丁說。
家丁得到李文淑的指令,點點頭,便開始在房裏搜索了起來,時不時的發出哐當的響聲,在這屋裏格外響亮。
少頃,家丁們到處搜了個遍,也沒搜到什麼碧玉發簪,“啟稟大夫人,沒有發現碧玉發簪。”
李文淑額頭上很明顯有幾根青筋暴起,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還有哪裏沒找過?”
“母親也聽到了,然兒並沒有偷母親的東西,可是母親卻還懷疑然兒的屋裏有你的發簪,說實話,然兒真的有些心寒呢。”蘇夏然失望的語氣傳到李文淑耳里,讓李文淑感到一陣寒意。
李文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捏了捏拳頭,正想開口,身後就有人搶先一步。
“等等。”李文淑身後的椿雪突然喊了一聲,走到蘇夏然後面,一把拔下蘇夏然的發簪。“大夫人,碧玉發簪找到了。”椿雪拿着發簪,呈到李文淑面前。
李文淑眼睛一亮,心裏已經樂開了花。“這的確是我的發簪,然兒,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發簪被拔下,蘇夏然的長發就這麼隨意的披下。蘇夏然不悅的看着椿雪,她倒是忘了自己頭上的發簪了,不過,事情只會變得更有趣了而已。
“母親,你確定這就是你的碧玉發簪么?”蘇夏然挑眉,問道。
李文淑看了看發簪,這根發簪的確跟她的的確一模一樣。“是。”
“母親,你確定你看清楚了?不需要再看嗎?”蘇夏然再次問着,強調的語氣讓李文淑突然有些猶豫。
李文淑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發簪,突然怔住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她的發簪,雖然這根和她的很像,但卻沒有她的精緻,手法粗糙,一看就是隨意打造的,而她的發簪可是麗妃賞的。
李文淑臉色一黑,沉聲道:“這…這不是我的發簪。”
蘇夏煙驚訝的拿起發簪看着,也發現了蹊蹺。“這怎麼可能!就算不是碧玉發簪,那你的發簪怎麼可能會和母親的一樣?”
蘇夏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聲說道:“那是父親給我的,父親說是母親把她的碧玉發簪給我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原來竟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