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們,滾
G市,晴空萬里。
長長的紅地毯一直蔓延到酒店裏面,地毯上撒着潔白的花瓣,代表着純潔無瑕的愛情。
酒店裏,傅寧寧正換了一身喜慶的紅色禮服從化妝間出來,今天是她和凌霄的訂婚宴,幾乎請了整個G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他們慶祝。
傅寧寧滿臉喜色,就像一朵嬌艷動人的玫瑰花。
她走到休息室門口,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略帶哭腔,這不是自己的姐姐傅安安又是誰?
“凌霄,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訂婚,我們就和寧寧坦白吧,好不好?”
傅寧寧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要坦白什麼?
“安安,你也知道寧寧身體不好,如果我們直接告訴她,恐怕……”凌霄猶豫不決的說了一句。
“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今天你們訂婚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凌霄,有了你的孩子,已經倆個月了,難道孩子你也不要了嗎?”
心臟控制不住的抽搐,她捂着胸口,姐姐不過剛回國半年,怎麼就跟凌霄有了孩子?
“二小姐,你怎麼在這兒?訂婚典禮就要開始了,凌先生呢?”
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傅寧寧轉身看着身後的管家,張開嘴想說什麼,卻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來人啊,二小姐昏倒了!”
傅寧寧被管家抱在懷裏,她瞪大眼睛,重重的喘氣,卻依舊感覺空氣稀薄,無法呼吸,就像有人緊緊的扼着自己的脖子。
“二小姐,你別怕,我們先吃藥,葯呢?”管家在傅寧寧身上摸了幾下,卻並沒有葯!
“姐,姐……”
葯被傅安安拿走了,換衣服之前她說替自己保管!可是傅寧寧此時根本沒法說一句完整的話。
門被打開,凌霄和傅安安相繼出現,看着倒在地上的傅寧寧,凌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立刻蹲**想抱傅寧寧,卻被身後的傅安安拉住,動作隱晦依舊被她看到。
“寧寧,你怎麼樣?”
“妹妹,你還好吧?”
倆個人異口同聲問着,傅寧寧的目光看向傅安安,她卻沒有拿出葯,傅寧寧如何不明白,她這是故意的。
“你,你們,滾……”傅寧寧用儘力氣說了一句,就失去了意識,卻依舊沒有錯過傅安安眼裏的幸災樂禍和挑釁。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拿走自己的葯,然後故意讓她聽到那些話!
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傅寧寧再次醒了過來,身邊只有一個小護士,看到她醒了,立刻跑過來親切的關心道:“天吶,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我還好,其他人呢?”傅寧寧回了一句,嗓子卻痛的好像冒了煙一般,她伸手想摸摸喉嚨,卻痛的尖叫一聲:“啊,好痛,我的手……”
這時候傅寧寧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裹的跟個粽子似的,裏面還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哎,你別亂動啊,剛包紮好呢!”護士無奈說了一句,又忍不住吐槽:“這麼大的傷口,不痛才怪呢!”
傷口?她的手怎麼會有傷口?她不是心臟病複發嗎?怎麼現在手也受傷了?難不成傅安安跟凌霄倆個人還敢趁着她去醫院路上,弄傷她?
“我的手怎麼了?”
現在緩了緩,傅寧寧終於感覺好了很多,說話也不像剛那麼痛。
“你的手,受傷了啊!”護士怪異的看了眼傅寧寧,又忍不住提醒她:“以後可別這樣了,不然下次姜醫生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傅寧寧點點頭,想起來凌霄和傅安安,她的心臟居然並不痛了,而且她現在心情平靜,感覺很好。
“嗯,不會了,不過姜醫生是誰?”她以前的主治大夫也不是什麼姜先生啊!
“咦,這次怎麼這麼聽話,奇怪!”護士對傅寧寧的回答似乎很意外,嘟囔了一句,又說道:“姜醫生就是姜醫生,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告訴姜醫生!”
傅寧寧還想問問,護士一溜煙就跑了,傅寧寧只能躺在病床上休息,心裏卻忽然浮現出一幕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
有個女孩子,坐在一個潔白的房間裏,然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她怎麼出現幻覺了?腦袋忽然尖銳的痛起來,傅寧寧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她卻沒法睜開眼睛,只能聽着旁邊幾個人在說話,她沒法說話,沒法睜眼,只能安靜聽着。
“姜醫生,她真的沒問題了嗎?今天她好奇怪啊,而且很配合,也沒有鬧,會不會這次真的吧腦子給傷到了吧?”
是那個護士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道好聽的男聲,應該就是護士口裏的姜醫生。
“現在不知道,等她醒了再查一下。”
傅寧寧越發的奇怪了,怎麼這個護士總是說自己腦子有問題,她的傷到底怎麼來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傅寧寧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身邊坐着一個老頭,“你是?”
“小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老頭看到傅寧寧醒了,立刻喜笑顏開,激動的想啦傅寧寧的手,她想到自己手腕,立刻往後縮了縮。
這個人誰啊,她不認識,可他怎麼這麼開心?
“我爹地呢?”傅寧寧看着老頭問道,他肯定是爹地找來的護工吧,只是他們為什麼都不出現?傅寧寧現在很想問問自己的爹地,她這些傷那裏來的!
老頭聽到傅寧寧的話,臉上的笑瞬間不見了,頗有些怪異的盯着她,讓她都有些發怵。
“你別這樣盯着我看,我問你話呢?我爹地呢?凌霄呢?他們怎麼都沒來!”
傅寧寧很生氣,自己心臟病都複發了,爹地居然都不出現,還有凌霄,他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未婚夫呢!
“小姐,老爺他早就走了。至於小姐說的凌霄,我不知道。”老頭心裏萬分的奇怪,可此時他只能跟傅寧寧解釋。
走了?傅寧寧瞬間被氣到了,從床上掙扎着坐起來,瞪着老頭:“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女兒了?我手機呢,我要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