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神上線（2）
聞言，林恩煦先是一愣，緊接着瀲灧雙眸都亮了起來，輕聲道：“一千年以前啊……”
然而，當她對上林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瞳時，明顯看到她的眉心跳了跳……
林恩煦提了提眉，輕舔唇瓣，奶凶奶凶的開口：“你這是什麼表情？”
“主人，您是來尋找基石，穩定此世界，以便回地球的。”林妖正色道。
“哎呀！收集基石也不妨礙‘觀摩’這個世界啊！穿回一千年以前，這麼難得，總要好好玩個夠！對不對？”
林恩煦擺了擺手，挺隨意的對林妖說。
林妖收回視線，沒怎麼情緒的開口：“對。”
話語裏除了無奈似乎還帶着些寵溺。
“這就對了嘛！”林恩煦帶着笑意，眼眸微微彎起，“那你現在把其他事情都和我說說吧。”
之後，林妖便面無表情的同林恩煦介紹這裏的背景。
根據林妖所說，她是意識附身到了一個和她同名的女孩身上。以後的每個小世界都會如此——
隨機選一個請求消失的投影模型，本體留在航天器內，意識則附身到投影模型上，在林恩煦得到基石離開后，此位面便會消失瓦解。
這是因為，她所抵達的每一個位面都有基石，而這些位面的誕生也是因為基石本身所有的投影技術。基石不在了，位面自然便瓦解了。畢竟之前林妖也說過，三維投影世界就是一個虛擬世界。
“那……這裏的人也是虛擬投影的嗎？”林恩煦略帶遲疑的道。
“是的。”林妖話音一轉，“只是……”
“只是什麼？”
“這裏的意識附身技術是31世紀的地球正在研發的技術，目前並沒有取得成功。而這裏卻十分嫻熟地將此技術加入快穿程序中……有各項證據顯示，曾經的快穿可能是人們的一項體驗項目……”
曾經有人通過快穿程序，將自己的意識剝離本體，附身於隨機選擇的投影模型之上，替代投影模型自行生成的原意識，從而體驗百味人生！
這可能是像林恩煦一樣穿回一千年以前，也可能是去到未來，或者抵達遊戲世界，仙俠世界，一本小說之中……
所以這裏的人體是虛擬的，但有些人的意識卻是真正的人類！
此時這種情況定是不存在的，畢竟31世紀的地球人壓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此事才顯得極其蹊蹺！
這是林妖根據此世界的各項數據與資料記載，還有林恩煦進入第一個位面的現況而做出的猜測，幾乎有七成把握是事實了。
如此便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有比人類更發達的外星人的存在；二是人類文明曾經比如今更加輝煌！
第一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了，很明顯，進入三維投影世界的第一個位面中，這裏全是人類，怎麼可能是外星人！
那麼……
想到這，林恩煦倒吸了一口涼氣。舔了舔她軟嫩唇瓣，若有所思的開口：“好，我知道了。反正要收集基石，趁着這段時間儘可能把這事弄清楚吧。”
“那我現在是附身到了一個女孩子身上對嗎？她是誰？她為什麼請求消失？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嗎？”
林恩煦轉眼便恢復了神色，這樣的消化調節能力讓人驚嘆。
“主人現在要接收記憶了。”林妖依舊是清冷的聲線。
“哦哦，好！”
這具投影模型的原意識是個學霸型人物，從小到大霸居各類比賽考試第一。這與她自身的努力是離不開的，她如此努力的原因也與其小時經歷有關。
在原身五歲時，母親便離開了。為了麻痹自己，她開始不停的學習，忙的讓自己停不下來，沒時間想其他。
沒多久，她母親的義妹和她女兒就找上門來了，說是擔心原身太小，母親又不在，需要人照顧，便毛遂自薦在她家住下了。
而原身父親因為喪妻打擊太大，父女兩極其相同的便是，林父也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故而常年出差不在家。知道自己可能無法細緻的照料原身，就同意她們母女住下了。
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十幾年。在原身高一時，她的表舅找來，告訴原身她的外公給她留了些遺產，要她收下，由於遺產里有她母親的遺物，便應了。
只是此時不知怎麼被寧家義女得知，為了堵住她們的嘴，原身表舅只能約定，以高考成績為準，優者得。並規定若高中成績不在前百分之二十，便取消繼承遺產的資格。
由於原身成績優異，寧家義女的女兒感到了危機，找了原身不少麻煩。於是原身便每天上課睡覺，只將成績堪堪保持在前百分之二十。
自然的，找麻煩的人沒有了，代課老師卻頗有微詞。幾次上課被敲打的原身，在各科老師對於較難的高中知識難免出錯之時，毒舌回懟。
就像今天林恩煦在課堂上醒來，那數學老師還以為自己哪裏講錯了，才會那麼慫……
再加上原身舅舅也同班主任交代了一番，這才安穩的度過了高中的這兩年半。
至於原身為什麼請求離開，大抵是——
“投影模型原意識的母親是計算機專業，想要研發一個軟件，卻因意外沒有如願。就在前兩天原意識完成了此軟件，並且完成了最新優化。她認為自己消失便可同母親相見了，那麼那些遺物就顯得不那麼重要，所以才發出請求。”
林妖清冷的聲音如此解釋。
林恩煦頷首，正欲開口：“那……”
耳邊便傳來了一道詫異的聲音：“小煦，你怎麼還不去吃飯？午休時間都快過了！你難道不知道下午還要去準備英語辯論賽嗎？”
“雲澤。”林恩煦側身看向從教室後門走來的一個短髮女孩。
她的聲音本就偏軟糯，在看到來人後眉目也稍稍軟化了些。
這原本不算什麼，但聞言的雲澤卻震驚極了：“小煦！你這是……笑了！有多久沒見過你笑了？讓我算算啊……怎麼著也有十幾年了吧！”
確實，原身因為母親的原因，從小就性子淡漠，都沒什麼能提起她的興趣，更別提笑了……
反應過來的林恩煦稍稍一頓，等等，剛剛的人設好像有點問題！
emmmmmm……所以這個位面的人設是高冷學神嗎？
感覺不錯！
林恩煦這樣想着，眼底泛着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