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思
林羽絕站在夜色中，一首《香篆曲》，簫聲起，隨之就有古箏的聲音相伴，溫婉典雅、歡快恬靜，簫聲與古箏的聲音渾然一體。上官耀雲不禁感嘆，“吾祝汝黛髮長青！再祝汝朱顏長姣！三祝汝長相廝守！”
皓月當空，千里無雲，繁星點點，偶有微風拂過，吹起寥寥青絲，觀此等美景，只可惜無美酒相伴少了些瀟洒肆意。上官耀雲無比惋惜。
絲絲酒香飄過，酒香怡人，上官耀雲看到林羽逸從天上翩翩而落，做到上官耀雲身邊，“好酒一壇，今天你有口福了。”
看着酒壺，“這不是百花釀嗎？可惜了，如此美景竟然是和兩位粗俗俠客一起欣賞。”
林羽逸聞了一下百花釀，“如此好酒好曲好夜色，怎能讓鶯鶯燕燕紛擾了我們的心神呢。”
放下手中的兩個小白玉杯子，小心翼翼的到了兩杯酒，上官耀雲拿起一杯一飲而盡，酒香在口中回味，“好酒。”放下酒杯林羽逸又小心的斟滿一杯，上官耀雲細細的聞着酒香，一飲而盡，等待林羽逸再斟一杯，看着林羽逸自顧自的喝起了罈子裏的酒，“難不成如此好酒本王只能得此兩杯？”
林羽逸笑看上官耀雲，“忍痛割愛斟了兩杯，不過佳人得此照顧，心中感激，多斟了一杯，王爺不要貪心。”
上官耀雲無奈的搖搖頭，“如此小氣。”
林羽逸又珍惜的喝了一大口，“等我家弟吹完此曲，王爺這杯也要得不到了。”
上官耀雲拿起另一杯一飲而盡，“好酒。”
放下酒杯，“這月十五，你的佳人要在鬧市中心搭台比舞，你不來看看嗎？”
林羽逸看着天空，“去。你沒有照顧好她，王爺。”
樂曲戛然而止，林羽絕走了過來，手裏拎着兩罈子酒，“今天二哥好大方啊，忍心讓王爺嘗嘗。”
上官耀雲苦笑，“現在本王也是能自保而已，能護她不受外人叨擾，本王已經儘力了。”
林羽逸放下酒罈，“十五我會來。”起身離開。
林羽絕看着飛身離開的林羽逸，“二哥有些生氣了。”
上官耀雲無奈的搖搖頭，“這次本王也不能阻止啊，關係到的不只是本王的顏面。”
林羽絕遞給上官耀雲一壇酒，“王爺照顧的也是十分周全了，我二哥這不是留了半罈子酒嘛，王爺回去轉告夫人，林羽絕定然辦妥。”
上官耀雲不解，“你知道是什麼事？”
“當然，如此美景好酒，不能浪費了。”
古箏的聲音有飄然而來，“又有樂曲相伴了，今天我們可是不醉不歸啊。”
上官耀雲看看兩罈子小酒，“不醉不歸？”
林羽絕瞄了一下王府，“大王爺府的酒庫，好酒無數，少了幾壇不會在意的。”
兩人相視一笑，“哈哈哈…”
篆煙閣
“噹噹當”稚潔讓雅蘭去沏壺好茶，簡單整理自己的妝容，親自去開門，林羽逸走了進來。
稚潔滿眼的歡喜，“來了，以為你不會來。”
林羽逸也不走進屋裏，“你小心些，為什麼要應了。”
“不進來坐坐嗎？”
林羽逸隨着稚潔走進屋裏坐下，雅蘭看出稚潔對待此人的不同，識趣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在門外做起了針線活。
“多謝王爺照顧多時，無功不受祿，總要幫點什麼。”稚潔起身遞上好茶。
“小心些。其他的事兒放心，我。”頓了一下，“五弟會去辦好的。”
稚潔低着頭，“你會來嗎？”
林羽逸目不轉睛的看着稚潔，“我會來。”
稚潔甜甜的笑着，“來就好，來就好。”
林羽逸起身，“早些休息，我再來看你。”
稚潔歡喜的看着林羽逸，“還會來看我，我能見到你嗎？”
林羽絕看着稚潔期待的目光，“會，早些休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如此憔悴，怎麼不好好吃東西呢。”
稚潔雙目泛起點點淚光，“我也會的。”
林羽逸走出房間，看着雅蘭，“勞煩你照顧夫人，她不喜歡爭強好勝，如果有什麼人威脅到她的生命，就拿着這塊玉佩去百花房，找一位在看書的少年，交給他。”從懷裏拿出一塊玉牌。
稚潔在屋裏看着林羽逸離開，也不出來相送，雅蘭走進屋裏，“夫人不去送送。”
“不送，他還會來的，不能送，送了就不來了。”稚潔的淚水滑落，“不枉我，應了。”
雅蘭看着稚潔，心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夫人可如何是好啊。’…
次日一早，“雅蘭你一會兒去最好的胭脂鋪買些各色胭脂，順道去通知王爺，抓些蝴蝶，要活的。”稚潔一早就吩咐雅蘭開始準備。
“雅蘭這就去辦。”雅蘭匆匆離去。
稚潔開始在王府採摘花瓣，不想剛出篆煙閣，就碰到了三夫人安然，“誰允許你隨便採摘，你知不知道這些花多麼名貴。”
“四夫人，王爺允許的。”稚潔不想招惹她，拿着花籃離開。
安然身邊的丫頭有些不解，“夫人就這讓她走了。”
“蠢貨，她要比舞，王爺都要靠她，現在惹她是自找麻煩，我們走情姐姐要等急了。”
稚潔拿着花瓣回到篆煙閣，“雅蘭怎麼還不回來。”
“回來了夫人！胭脂買回來！”雅蘭跑了進來，大大小小十幾盒胭脂香粉。
“雅蘭去把我的鞋子拿來。”
“哪雙？”
“就是柜子裏我不穿的那雙鞋。”
雅蘭從柜子裏取出鞋子，“夫人這鞋硬硬的，夫人要它做什麼？”
“雅蘭去把花瓣洗乾淨了。”
“好嘞夫人。”雅蘭拿了花瓣出去。
稚潔拿過鞋子打開鞋子底部的機關，把胭脂香粉按顏色次序小心的放到鞋子裏，雅蘭拿着花瓣回來，“夫人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幫我把花瓣碾碎把。”
“夫人又要做酒了？”
“客人來了，總要做些這裏，做些香。”
稚潔自己出門來到上官耀雲的書房，“王爺，五夫人求見。”
“進來吧。”
“我看到大夫人和三夫人所穿的錦緞輕薄，想同王爺討些來。”
“來人，帶夫人去挑些布匹！”
稚潔選了幾款極好的布匹回到篆煙閣。雅蘭看着下人拿着布匹進來，有些驚慌，“夫人，這都是極好的雲緞，夫人哪裏來的？”
“王爺賞賜的。”
下人放下綢緞退了出去。
“夫人這幾批布顏色有些過於暗淡了點吧？”
“誰說這是做我跳舞的衣裳的，我是看她們不慣多討些，氣他們的。”
隨手拿了幾匹顏色鮮亮的交給雅蘭，“你哪去做幾件衣服。”
“雅蘭不敢，這麼好的布匹，還是夫人自己留着吧。”
“我這不是留着了，你快拿去，別惹我多費口舌。”
……
林羽絕來到一處竹林，心中有些感慨，“真是竹深樹密蟲鳴處，時有微涼不是風啊。好一個隱居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