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挖牆腳
瑾塵慢慢的開口,“舅舅,這次就打擾您了,我需要住在府里一段時間。”
“哈哈,住下就可以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又缺你這口糧食,這次來江南是有什麼事嗎?”
薛邦直覺他來這目的沒有那麼簡單。
“舅父和蔣家有來往嗎?”瑾塵問道。
蔣家,是蘇太后的遠方親戚,因為蘇太后的原因,蔣才元在江南謀了個縣令的官差,家裏富得流油。
蔣才元表面是個好官,背地裏卻是個貪官,不僅把陛下發下來修河壩的官銀給私吞了,而且強搶民女,喪盡天良。
“蔣家可是皇親貴胄,阿塵你來京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查他們嗎?”
薛邦問道,看到瑾塵的表情后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卻還是大驚,他低聲問,“這是陛下允許的嗎?”
“嗯,我這次來就是陛下允許的,還不能讓京城的那些人知道,所以到時還是要借舅舅的手來查他們的罪證。”瑾塵嚴肅道。
皇親貴胄,據說這幾年蔣才元的兒子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沒有人敢上報朝廷。
“舅舅為何不和我說他們的事?”
這才是瑾塵想要問的,難道說有人替他們攔下了消息。
薛邦嘆氣,“阿塵你是不知道,你舅舅雖說是個商人,卻礙於老丈人的面他們也不敢做什麼大動作,卻因為這幾年老丈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這才讓他們肆意妄為。”
瑾塵瞭然,一山容不了二虎,這蔣家現在就是為了出頭,“時辰不早了,就打擾舅舅休息了。”
瑾塵從書房出來,就看到門口的瑾年,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大哥,我這不睡不着才在這裏等你出來嘛。”瑾年這些日子也學乖了,知道在她大哥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不然都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京城。
“有什麼事?”
怎麼瞧着這丫頭聽話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好動了,果然讓她在這邊待着是個好的。
“大哥,就是想問一下,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
在江南好玩雖好玩,卻沒有那種感覺了,現在她就想回去好好陪娘,然後在閨中待嫁。
瑾塵看着瑾年的眼睛,問道,“學乖了?”
“學乖了,大哥,我保證,我回去啥也不幹,大哥讓我往東絕不往西,往北絕不往南,想讓我嫁給誰就嫁給誰。”瑾塵認真的保證道。
瞧着她認真的表情,瑾塵點頭,“那行,這次回去一起吧,回京后按照你自己說的做,不然保不準又把你送去哪,就別想回家了。”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沒有對她太過嚴厲。
“大哥,嫂子最近好嗎?”
瑾年問道,其實是因為兩人走在一起,就怕空氣突然尷尬,所以她盡量扯着話題。
“怎麼不問問娘最近好嗎?”瑾塵敲着瑾年的頭,信步走去自己屋裏。
別說想不想家,這才剛離家幾天,自己就開始想寶寶了,瑾塵躺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挺不習慣的。
不知道寶寶現在睡了沒,習不習慣自己一人睡,會不會無聊,熱了有沒有幫她扇風,自己不在有沒有按時吃飯,好好吃飯。
一夜輾轉反側,瑾塵失眠了,起來後走出屋外,看着天上的星空,取下手腕上的平安扣,摩挲了幾下又自己戴上。
反反覆復,就像是寶寶在替自己戴上平安扣一樣,溫熱的觸感還在手邊。
京城,侯府。
陳靜好也失眠了,怎麼也睡不着,心裏空落落的,不知道夫君在江南怎樣了。
隔間榻上的紀子昂聽到陳靜好那傳來的聲響,就知道她失眠了。
其實他對陳靜好的感覺,還是停留在上一世,那時他是躲在暗地裏不能見人的影子,第一次見她時是在秋後的某一天。
那天風很大,快入秋了還有一絲涼意,他得了侯爺的允許,可以趁他不在府里時出去走走。
那時,他碰巧遇到了陳靜好,那個時候她在哭,他不認識她,就過去問她為什麼哭。
他並不知道她就是那個被侯爺強娶回來的,在接觸到她厭惡的眼神后還納悶,這姑娘好生兇狠。
“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瑾塵,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放過寒哥哥,我立刻死你看。”
原來她就是陳靜好,挺有意思的一個女人。
嫁給了自己不愛的男人,心理肯定不好受,但是他沒有去打擊她,而是看着她嚎啕大哭,聽她哭還是很有意思的。
自己住在那昏暗的小閣樓里那麼多年,多久沒有看到別人的表情,她哭,他竟然異常的高興。
就是因為對她的那種興趣,所以在得知她死後他也會心情壓抑,在沒人的時候他都在背地裏偷偷看着她。
她在莊子裏時他也曾去看過她,看她躺在床上病懨懨的,他卻一丁點也不同情,還一致覺得死了也好,省的在這活受罪。
她死後沒多久,他也病發了,死之前,他發誓下輩子不做別人的影子,讓那個女人重新認識一下自己。
沒想到他的夢想實現了,他竟然重生了,重生后的第一天他就溜出閣樓,想要去看看這輩子他們兩人還有沒有重蹈覆轍,重複上輩子發生的事。
結果,他看到她抱着侯爺,笑得明媚可人,行為也很反常,他後來才知道,原來她也重生了。
這輩子,他確實提前讓她認識了自己,卻沒想到是這種形式,不過,做她的假丈夫也不是錯的。
紀子昂想,要是自己的臉長得不像侯爺,是不是他就沒有一點價值。
幾天後,陳靜好收到季天寒的信,說是自己已經痛改前非,後悔做以前那些事了,想要邀請自己去他府里敘敘舊,吃頓飯陪個禮。
痛改前非,不知道他為何要痛改前非,貌似她重生回來后他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夫人,要不卑職去找些人揍他一頓,把他腿打折,手也給弄斷了,省的他有力氣寫字。”
十一可是提防着季天寒,侯爺前腳剛受傷,他後腳就來請夫人,說出去誰信。
肯定是想挖牆角的,他才不能讓夫人去。
“打斷了人家也有嘴啊,你難不成把他舌頭拔了?”陳靜好笑着問。
十一傻乎乎的點頭,“拔舌頭也可以啊,又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