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大結局(上)
“說,你為何而來。”
殷止戈的雙眸里隱隱約約閃爍着怒火,雙手狠狠地鉗制住手中蒙面的男人。
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了他的頭顱,時不時還往下使勁一壓,男人低吟一聲,殷止輕笑。
男人只沉默不語,殷止戈一時間還不想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只當這不是宮裏了?!蟊賊!”
一時間,在場的不在場的,房內房外的,皇宮之上下,都因為這個消息而爆炸了。
“什麼?!有人刺殺皇上?!”
下人們竊竊私語,都你一言我一語地激烈討論着。
御花園內。
一個下人一邊拿着剪子修理着雜草,一邊貓着腰仔細看着這些花花草草生長的情況。
這人叫阿泰,是老僕人了,待在御花園內時間也不短了。
自己剪着剪着,發現這些雜草生的亂糟糟,一時間抱怨道:“哎呀,最近這枝葉兒可不‘太平’呀...”
“這皇宮...也不見得有多太平啊。”
忽地自己身後傳來一聲,阿泰反過頭去,看見自己身後站着年輕的徒弟。
“哎呀呀,你怎麼來了不叫我一聲,還有啊,話不能亂講啊。”
阿泰怕自己徒弟禍從口出生了事,徒弟卻說的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
“前幾日有人私闖皇宮手持兇器,衝進了皇上的正殿呢!”
阿泰嚇得不輕,拿着剪子的老手在空中顫了一下:“哎喲喲...”
徒弟接着比劃着說道:“但是聽說當今聖上武功了得,沒過多久,那個歹徒就被皇上三下五除二擒住了。
不得動彈,哎呀,這守衛遲早要給砍頭啊...這萬一有什麼意外,誰擔待得住...”
阿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事你哪裏聽來?”
徒弟攤手:“師傅,這事情最近皇宮內鬧得沸沸揚揚呢,大傢伙都快知道了啊。”
另一邊,御膳房。
蒸包子的下人們忙活着,小澄也在一旁不耐煩地指揮着。
“餡料不用包的太滿了!紅.豆沙也不要放那麼多的糖!
聽懂了沒有啊,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到你們手上這麼難呢!?”
下人們也是戰戰兢兢做着活,小澄一旁皺眉着。
不過,沒過一會兒,小澄轉過身去,離開御膳房,站在門口,嘴角輕輕地上揚。
沒錯,殷止戈被刺的消息,她的耳朵里當然也沒逃過風聲的洗禮。
小澄的內心想着這倒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一時間一些衝動在她簡單的頭腦里不斷發酵,演變...
另一邊,鍾小舒的寢宮裏。
今天還算一個好日頭,晴空萬里,鳥聲鳴啼,四處鶯鶯燕燕,花朵都在對着人兒微笑。
鍾小舒做了一個冗長而深遠的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現實生活中,變回了那個城市中不起
眼的鐘小舒,為了生活忙碌奔波的鐘小舒,沒有誤穿的鐘小舒。
鍾小舒看見了自己的父母,然後伸出手去馬上擁抱住了他們。
和他們一起在家裏看着電視,吃着點心,特別開心...
“小舒啊...該找男朋友了啊...”
母親拍着自己的肩膀然後特別關切地說道。
鍾小舒轉過臉去:“那不重要。”
母親問:“什麼才重要?”“你們永遠健康才最重要!”
鍾小舒一時間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汗珠。
“爸!媽!”
下人在一旁被嚇得不輕:“哎呀呀,怎麼了??”鍾小舒抒了一口氣,然後起身擺擺手:“沒什麼,我做夢了。”
下人端起一盆水,然後對着鍾小舒說道:“洗漱也已準備好了。”
其實這麼久了,在這個世界也快習慣了,並且她還有個那麼愛她的人。
“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鍾小舒叫走了下人,下人允諾一聲就退出了。
看着黃銅鏡里的自己,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煩躁,喃喃自語了一句。
“這樣可不行啊。”
拿起木梳,自己一邊捋着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一邊輕柔地從上至下梳理了起來。
四下無人,特別安靜,只聽見木梳和頭髮絲摩擦的聲音。
忽然一下,鍾小舒沒有任何的防備,小澄躲過了下人的視線。
躡手躡腳從本就敞開的門外溜了進來!
她的手裏,還拿着一根又尖又長的銀簪子。
鍾小舒梳着梳着,抬起頭來,看見鏡子裏面多了一個人影,立馬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就要喊人。
就在她要開口之時,自己的嘴巴被小澄一手捂住。
另一邊,小澄還拿手環住了鍾小舒的脖子。
“不要亂動,不然的話,到時候傷了我可不負責。”
小澄只在鍾小舒耳邊提醒,然後發現鏡子裏的她手中有一根細長的銀簪。
鍾小舒皺了皺眉,光天化日的,瘋了不成?
“可恨啊,只道是人恨短尋長,不知歸處,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做那些事?”
鍾小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小澄冷笑道,“裝傻,裝傻的人最可惡。”
而一臉懵逼的鐘小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差沒把問號寫在臉上了。
小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銀簪,然後狠狠從空中落了下去!
可瞬間,她的手就被人大力抓住!
“住手。”
空氣中傳來冷冷的聲音,小澄回過頭去,是殷止戈。
小澄想要用力,結果被殷止戈狠狠捏了一下手腕,她疼得鬆了手,銀簪掉落在地上。
“來人,把她帶走。”
小澄到最後還是不服,啐了幾口唾沫,恨恨的盯着鍾小舒。
另一邊,刑部。
“你還不招供!?”
蒙面男人已經被鞭打,身上傷痕纍纍。
獄卒沒有辦法,甩甩衣袖,來回踱步。
此時,不遠處一個小獄卒從連走帶跑一路趕來:“報!”
獄卒抬頭:“什麼事?”
小獄卒低頭行禮:“報,皇上在另一處活捉御膳房小澄偷襲。”
聽到這話,蒙面男人突然抬起頭,然後一邊反抗着被綁住手腳的鏈子一邊說道:“我,我招供!”
獄卒回頭,將信將疑地看着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帶着一臉傷痕,直勾勾的看着那獄卒,“我是葛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