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貴家,小倩相伴

大富大貴家,小倩相伴

()當下眾人也不等蘇美連說什麼話,便抬着他晃晃悠悠地走起來。自桃園山一戰後,蘇美連連續昏迷了五六天,昨夜又經過一場大戰,因此現下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四人抬着的轎子晃晃悠悠的,顛起來很舒服,竟然讓這位江湖上縱橫四野的大人物靠着窗子沉沉睡了下去。懶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蘇美連突然覺得身子被什麼人背了起來,他頓時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抬了抬頭,卻見一個朱門紅樓。不知為何,此時的他有種從所未有的安全感。雖說此時他在別人身上,而且對這家人都不熟悉,但他卻靠在那人的背上又沉沉地睡了下去。而這一睡,卻是整整的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過來。

“恩公,你醒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美連睜開眼看了看,還是那個妙齡少女。再看自己,此時卻睡在一個香氣四膩的青紗帳罩着的精緻小床,床上的席子涼涼的卻軟軟的睡起來非常舒服。

難道這是人家小姐的閨床?他吃了一驚,立刻撐着爬起來。

“哎呀,老夫這身可真腌臢了姑娘的床了。”

他說著,那女郎卻掩嘴一笑。但見他釵環顫動,錦衣綉袍,儼然一副富家小姐的樣子。而自己,自那夜在油鍋中之後,便再沒時間洗過什麼澡,現下身上一定是髒得不得了了。蘇美連越想心中越不安,於是便想從床上爬起來。蟲

但一看手中白白凈凈的,他不由得一愣:我什麼時候洗手了?又見身上原先張小四給的袍子不見了,換上了一身月白睡衣,他便頓時知道了,一定是這家的人在背着自己進屋之後就幫自己洗了一把。他摸了摸臉蛋,再確定不過了。但想着自己這一身不知要洗多少次才能洗得如這般乾淨時,他頓時有種對不起人家的感覺。

“在恩公還沒睡覺的時候,我已經命家奴替你沐浴更衣了,恩公原先穿着的衣服,我也讓丫鬟們拿去洗曬了。”妙齡女郎似乎怕蘇美連誤會,便將事情前後都說了出來,強調替他洗澡的是家裏的小廝,而不是自己,一邊又命人,“小翠,恩公醒了,你去請老爺太太過來吧。”

“是!”那小翠模樣不見得比小姐漂亮,不過似乎要比這女郎還大個一兩歲,當下聽到吩咐,便匆匆走下去。少頃,她又掀開帘子進來了:“小姐,老爺太太來了。”

“爹爹媽媽。”那女郎忙跑了過去,一把抱着母親的腰,含笑望着父親。

“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嬌聲嬌氣的,小心沒婆家要你。”她母親說著,“小倩,恩公既然醒了,有沒有讓人預備飯食?”

“哎呀,我這倒忘了。”小倩一蹦跳了起來,便準備讓人去廚房準備吃的,卻被他母親阻止住了。

“不用你費心了,剛才小翠過來的時候,我便命下人準備去了。”一面說一面走向蘇美連這邊,感恩戴德地說著,“昨日若不是恩公相救,我家女兒恐怕現在已經沒了這條性命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我一家三口一拜。”

說著,這一家人便盈盈拜倒。

蘇美連原先也沒留意,不過現在卻看清楚了:男主人一抹小鬍子,富商樣子,樣貌偉岸俊朗;夫人端莊沉穩,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貴之家,而少年的美貌到如今也並不少了多少。夫妻二人是這樣,生出這麼個美貌的女兒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見他們向自己磕頭謝恩,蘇美連立時坐了起來,單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勁力便拖着他們不讓拜倒。蘇美連這一手功夫,讓這一家人頓時驚奇不已,那富商更是驚喜若狂:“想不到恩公居然有如此神功,真是令人敬佩,不敢請問恩公高姓大名?”

“蘇美連。”他很簡單回答了一句。

“蘇恩公武功了得,若不嫌棄老夫家中狹小,就請在舍下住上一段時間如何?”

啊,想不到這家人倒如此熱情。蘇美連心想,自己到這小鎮上也沒什麼落腳的地方,原住在這個地方卻也可以。只不過自己身體殘廢,要他們這樣倒似乎自己受人恩惠,被人如乞丐一樣的施捨了。想到這,他微微一笑:“我蘇美連向來不拘定所,老丈卻也不必這麼客氣。”

“在下姓葉,單名一個飄。”葉飄自報家門,“現居這鎮子叫馬塘鎮,靠販賣茶葉海產品過活,夫人是此地州府之女。我二人過了這半輩子,膝下只有此女,名喚小倩。”

“葉小倩?”蘇美連望了望女郎一眼。

小倩盈盈拜了個萬福:“我爹爹姓葉,他女兒名叫小倩。蘇相公若不嫌棄,小倩每日早晚服侍相公。”

才一會兒功夫,小倩已經將恩公改口為“相公”了。蘇美連一看便明白了,這一家人似乎現在已經將自己當做一家人了,眼前的這小倩,這倆老兒的意思似乎是想將其許配給自己。

想到此,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自己雖說看起來年輕,不過已是垂年之身,還不知道能在這世上活多久呢。

“你叫老夫‘相公’?”蘇美連嘿嘿一笑,“你這女娃,論理該叫我一聲‘蘇前輩’才是。”

那女郎聽他這話,微微一愣。聽他自稱“老夫”,心下便也明白了:這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但聽人家說保養的好的話會顯年輕,看來這人只怕歲數要在爹爹媽媽之上呢。難怪他聽自己說“相公”二字,似乎有些不滿。

那天葉倩只是處於一片好心,本來並沒有將床上這人放在心上。但讓給替他洗漱一新后,雖說這人頭上臉上有多處傷痕,不過俊俏郎君的模樣卻怎麼也掩蓋不住。那時,她竊竊自喜,便暗暗存了個心思。

不過當下,她微微一笑:“蘇前輩既然見怪,小女就不叫‘相公’了。不過,前輩似乎身有外傷,何不在我家中將傷養好再走呢?”

葉飄夫妻二人聽了這話,便均附和道:“不錯,就算走也要將傷口弄好再說。不然外人不知道的,說我葉家的人恩將仇報,人家救了我們的女兒,我們卻將人打得全身是傷,趕了出去呢。”

“混賬!”蘇美連突然發怒,“就憑你們,也能將我打得‘渾身是傷’,恐怕連我一條頭髮也傷不了。”

“是是是是。恩公的功夫,我們都是見過的,我一家人就算再如何也不至於動這個歪念頭。不過外人不知道你神功無敵,你這麼一走,我們一家人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他們這樣一說,蘇美連才覺得在理,於是答應了住在葉家。少頃,有家奴送飯上來,葉飄夫妻二人稱有事在身,不便相陪,只命女兒服侍左右。

從外看去,葉家的的確確算得上是馬塘鎮的的大富之家。從外至里,層層疊疊的竟有五進。元朝之時,蒙古人對中原地區打死掠奪,人分四等。就算南人有在朝為官的,也不過是個最下等人種,照樣受人欺負。因此,雖說葉倩的母親是州府之女,但畢竟是南人,在蒙古人的鐵蹄下也什麼都不是。

不過雖說如此,福建一帶自蒙元入主中華后,雖說也受此欺掠,但畢竟遠離朝中,倒也相對安寧。因此,原先在蘇杭一帶經商之人便紛紛南下。朝中為官之人,也紛紛在福建兩廣一帶經商,做一些海外貿易。多年的經營,原先籍籍無名的泉州港口竟然一躍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港口商貿城市了。馬塘鎮原屬泉州管轄,自也受此影響,經濟欣欣向榮。

葉家祖上原是臨安人士,世代經商。后受蒙元迫害,家產被強,人丁被殺。當時葉飄在外備貨,聽說家中人不幸慘死,於是心知事態不妙,便隨着難民一起逃亡福建一帶。總算他為人精明能幹,十數年的打拚,居然讓他一躍成為馬塘鎮的首富,泉州商界的有名人士。

但見此時的葉家亭台樓閣,花園小池錯落有致。雖是透過窗子,蘇美連看到的卻也足以賞心悅目了。

那葉倩見蘇美連如此,便也知道了他的意思,於是命倆人抬了一頂遮陽小轎過來,將蘇美連放了上去。當下,她便領着蘇美連一起,瀏覽自家的庭院美景。

推開房門,便見一潭池水出現在眼前。翠竹鬱鬱蔥蔥,好花相間與亭台其間,鴛鴦於水中荷葉間盡情嬉戲,九曲路迂迴曲折,似乎每一曲都是一個景緻。蘇美連見狀,不由得大為讚歎:自己多年居住的南海居,其間的精緻簡直無法與這小小的天地相比。若不是自葉倩口中說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大富大貴之家原先還有那等悲慘遭遇。

蘇美連陶醉其中,突然只聽葉倩慘叫一聲:“啊!”他轉過頭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葉倩的小腹上,突然多了一枚黑黝黝的鋼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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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俠侶之南海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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