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詞曲歌,皆入品(2)
“不就是一首以媽媽為主題的歌么,只要三分鐘,我就能寫出來一籮筐!”
鍾離環視一周,淡然說道。
“噗!三分鐘寫首歌?還一籮筐?是一籮筐歌氣值為1的歌么?”
聽到鍾離的話,一個染了黃毛的青年,立馬笑了起來。
這個黃毛叫劉華,是一個已經可以確定晉陞大學的一品歌者。
並且,他已經創作出了七首入品歌曲,只要在高考前再創作出三首入品歌曲,他就能進階二品歌者,考入更好一點的大學。
以劉華這樣的成績,在班上也算得上是中上游水平了。
但劉華這人長得實在不敢恭維,滿臉的痘痘不說,豬鼻子,牛嘴巴,鬥雞眼,丑到無法形容……
哪怕他學業成績不錯,在學校也追不到女生。
就連恐龍妹妹,看見他都躲得遠遠。
最讓劉華感到自卑的是,鍾離這個廢物草包,卻可以因為長得帥氣,經常有女生圍在身邊。
這讓劉華恨得牙痒痒。
難道他連鍾離這個廢物都不如?
因此,劉華把鍾離當作導致自己找不到女朋友的罪魁禍首,經常想方設法找鍾離的茬,並以打壓鍾離來給自己尋找自尊感。
看着整張臉已經被痘痘擠得如同馬蜂窩的劉華,鍾離微微一笑:“多少歌氣值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應該會入品。”
“啥?就你還入品?噗!我……哈哈哈!哎呦我去!快笑死我了,同學們,他說他能寫出入品的歌!哎呦,不行了,我要笑斷氣了!”劉華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拍打桌面,整個人都快笑瘋了。
在歌氣大陸,創作出一首歌曲,並且將它吟唱出來,便可引動天地之力,產生歌氣。
歌曲的詞、曲、音越動人,產生的歌氣就越強。
歌氣值超過一百,歌曲則可通靈,注入天地元氣,成為入品歌曲。
同樣,只要創作出入品歌曲,也就能夠成為入品歌者。
成功邁入大學門檻。
在劉華誇張的表演下,周圍的同學也都跟着大笑起來。
鍾離的廢物之名,那可是全校皆知的。
進入歌者學院已經快六年了,鍾離沒有寫出一首入品的詞,也沒有譜過一首入品的曲,更沒有唱出一首入品的歌。
無論是作詞能力,還是作曲能力,或者是演唱能力,沒有一樣可以引動天地元氣,達到通靈。
其他學生再差,詞、曲、唱這三樣,最少也有一樣可以通靈。
這樣至少還可以揚長避短,選擇與其他人合作,共同創作一首入品歌曲。
但鍾離卻是個“三無生”,連合作對象都找不到。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說他能獨立創作出一首入品歌曲,豈不好笑?
班裏的同學紛紛朝鐘離投去鄙夷的眼神,嘴上還喋喋不休地諷刺着。
一時間,整個教室無比喧嘩。
就在這時,坐在講台上的婦人,發出一聲大喝:“夠了!真當我不存在!?”
在婦人的呵斥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這個婦人叫馬桂花,是歌者學院高三383班的班主任老師,一位二品歌手。
“劉華!你的題卷是不是已經做完了?做完了就交題卷,別在這裏影響他人考試!”馬桂花看着劉華,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雖然她平時不太愛管紀律,但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在她的課堂上大聲喧嘩。
劉華伸手指着鍾離,顛倒是非:“老師,是鍾離,鍾離說他三分鐘可以創作出一首入品歌曲,所以我們才笑話他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馬桂花瞪了劉華一眼,接着看向鍾離,同樣一聲怒喝:“鍾離!”
“在。”鍾離懶洋洋地應了聲。
“站起來!”馬桂花再是一喝。
“哦……”鍾離無奈,只能慢騰騰站起來。
“鍾離!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到鍾離那懶洋洋的模樣,馬桂花氣惱不已。
鍾離是她的學生,她也希望鍾離可以成為歌者,考入大學,但是,鍾離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廢物一個!
從初中升到高中已經三年了,創作能力依然沒有絲毫的進步!
如今還好高騖遠,大話連篇,說什麼三分鐘創作出入品歌曲!
當真是個廢物!
好笑至極!
入品歌曲那麼好創作,你鍾離就不是全校倒數第一了!
馬桂花有些厭惡地看著鐘離:“你什麼實力你自己不清楚嗎?三分鐘創作出入品歌曲?你以為你是班長楊欣彤?班長楊欣彤保持的全校記錄,也只是五分鐘創作出入品歌曲,你覺得你比楊欣彤還要優秀?”
說著,馬桂花的眼睛看向了教室最中間的位置,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
因為在那個位置上,坐着一位極其漂亮女生。
這個女生身着一條淺藍色的碎花裙,上身配着一件藍白的襯衫,清麗脫俗的搭配,卻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再加上那張精緻白皙的臉蛋,當真是楚楚動人,美得不可方物。
這人就是歌者學院公認的第一天才少女,也是歌者學院公認的三大校花之一。
楊欣彤。
一位已經進階到六品歌者的天才。
在高一的時候,進階到三品歌者的她,就已經被湘京歌手大學特招錄取,只等高三畢業,便可直接進入湘京最好的歌手學院,進行深造。
鍾離也跟着所有人的視線看去,不過坐在教室最後排最角落的他,只能看到一個上半身的側面背影。
但只是這麼半個側身背影,鍾離都忍不住一陣動容。
美!
真的很美!
那清淡脫俗的氣質,那玲瓏有致的弧線,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美得讓人無法抗拒。
而且,在看到楊欣彤的時候,鍾離心中莫名的泛起一絲悸動。
因為楊欣彤是湘縣歌者學院,所有男生心中的夢中情人。
同樣,也是“鍾離”的夢中情人。
鍾離重生到了“鍾離”身上,自然也延續了這具身體前主人的一些情愫。
就在鍾離痴痴地望着楊欣彤側面背影的時候,楊欣彤卻已經站起身來。
在她手中,拿着一張白色的題卷。
只不過,在她的題卷上,已經寫滿了秀麗而工整的字。
“老師,我已經寫好了!”
楊欣彤輕聲的說道。
聲音如同珠玉落盤,清脆動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