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爸媽的爭吵

翌日，天空仍就下着大朵大朵的雪花，地上的積雪也越來越深，此時我沒覺得雪很美很美，感覺有點傷感，有點凄涼，一覺醒來，爸爸和媽媽就吵個不停，我揉了揉自己的小眼睛，獨自從床上爬起來，穿戴好，靸着的粉色小兔子毛鞋就去客廳，媽媽見我出來，忙跑過來把我起，吵烤爐旁走去，濃冬的清晨雖然很冷，但是依在媽媽懷裏卻很溫暖，誰知道，媽媽的這一抱，卻成了永恆，媽媽一見我，就忘記了和爸爸爭吵，她幫我洗漱以後，就去為我準備早餐，早餐期間，媽媽和爸爸相互望了望，倆人都氣鼓鼓的，林傑，我的爸爸，從他決定拋棄我們母女的那刻起，我就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是從母親選擇自殺的那刻起，我恨透了這個男人，爸爸望了望人老珠黃的媽媽，心中的厭惡更加濃烈，他真的後悔當初要了她，她沒文化，沒身材，沒相貌，只有一身的蠻力，家裏的苦力活都是她一手包辦的，我想這也就是奶奶讓爸爸娶媽媽的原因，說媽媽賢惠、能幹，會持家。

這些在爸爸眼裏卻一文不值。一想到余芳那個韻味十足的女人，爸爸就走神，他的心不由一盪，豈不說余芳會討男人歡心，而其床上功夫也十分了得，每次都把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林傑如是想着，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愧，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兒，認真地說道：“若若，如果爸爸和媽媽分開了，你是否願意跟着爸爸？”看着這樣認真的爸爸，我知道我們要被他徹底拋棄了，他以為我還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懂，我假裝天真地說道：“爸爸怎麼會和媽媽分開呢，是不是若若不乖，惹爸爸聲氣，所以爸爸才會和媽媽分開。”一旁的媽媽聽了臉色變了變，瞪了一眼爸爸，很生氣地對爸爸吼道：林傑，你怎麼能這樣問孩子，她還小，你想讓他知道你的醜聞嗎？

我告訴你，我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我不會離婚的，她頓了頓，又指着爸爸大聲罵道：林傑，你好狠的心，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朱曉慧，你有今天嗎？

如今你富貴了，就想拋棄妻子，另尋新歡，而這新歡卻是我自己的親嫂子，你就我情何以堪，我真是瞎了眼，當初對那賤人那麼好，我以為三哥去的早，看他們孤兒寡母的，心疼她，把她當親人看，誰料到她回來搶我男人，媽媽哭着訴說著她心裏的苦，同時被自己的丈夫和親嫂子背叛，那種苦楚只有母親才能親身體會，她心裏是多麼的痛苦啊！

我看見父親氣憤的國字臉，臉色鐵青，好像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此時他的火氣也特別大，我理直氣壯地對母親發難，

“朱曉慧，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忍讓你，要不是看在若若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叫你離婚那是在抬舉你，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我還會對給你點贍養費，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父親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刺刀，深深地刺向母親的心臟，同時也深深地刺向我，母親知道無論如何也換不回父親的回心轉意，她頹廢地癱坐在冰冷的地板磚上，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看見母親坐在地上，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跑去用力推了父親一把，口中對他說道：“爸爸是壞人，只會欺負媽媽，我不要爸爸了，爸爸是壞人、、、、、、壞人、、、壞人。”我口中喃喃自語，誰料父親哼了一聲，竟甩袖出來房門，碰的一聲，房門被拉開了，從父親不理睬我的瞬間起，我知道我和媽媽以後的日子難過了，我上前去扶媽媽，媽媽眼淚汪汪，看見媽媽哭，我也忍不住跟着哭起來，媽媽見狀，一把把我拉進懷裏，母女二人抱頭大哭，氣氛十分悲涼。

母女二人哭夠以後，媽媽才牽着我的手，扶我起來，說是，若若，起來，到椅子上去，地上涼。

午飯過後，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雪地里和李小胖他們玩，乖乖地在家寫字，媽媽怎一言不發地坐在旁邊觀看，我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不敢去惹她，怕她傷心，我想讓她看見乖乖的我，這樣她的心裏會多少有些安慰。

大約在四五點鐘的時候，媽媽就我一個人呆在家裏，她去菜市場賣點菜回來，其實我不想讓她去的，我心裏害怕一個人獨處啊，又不敢說，只能更著頭皮答應了。

媽媽提着籃子走了以後，我不敢一個人呆在家裏，就出門出找李小胖他們，雖然他們老愛欺負我，但有時對我還蠻不錯的，畢竟大家都是小孩子嘛！

吵吵鬧鬧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