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魂穿古代
慕連城不理會鳳輕狂的言語,眉宇間依舊冷冽如冰,調轉馬頭的時候吩咐暗衛:“找頂轎子,把她繞道送回三王爺府上!”
“是!”
暗衛領命,絲毫不給鳳輕狂反駁的機會,扣住了想要溜走的鳳輕狂。
“別別別,有事好商量,不要這麼粗魯……”鳳輕狂見慕連城真要把她給送到三王爺慕北拓的府上,不由得慌了起來。
然而不等她話說完,鳳輕狂只感覺脖子驟然傳來一陣劇痛,腦袋一陣暈眩,身體便已經不受控制地倒下了。
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頂轎子裏了。
鳳輕狂略微動了一下身體,脖子那裏便酸痛了起來,她擰着眉頭吐槽道:“都這麼粗魯的嘛,我好歹是個女孩子。”
由於抬轎的人走得很快,轎子特別顛簸,這樣一來,鳳輕狂剛想要坐直身體,頭便狠狠地磕到了轎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喂!”
鳳輕狂憋住了怒火,竭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捏着嗓子虛弱無比地朝着外面喊道:“停下來停下來,我要吐在裏面了!”
沒人理會她,但是抬轎子的速度慢了一點。
可這不是鳳輕狂要的效果啊!
“不行了,我要暈過去了……”鳳輕狂把聲音再放得虛弱一點,也不亂掙扎了,靠在轎子一邊,讓轎子的重量都盡數往一邊傾斜。
隨行的暗衛挑開帘子往裏頭看了一眼,果然瞧見鳳輕狂縮在角落裏,眉目蒼白,他立馬和慕連城稟報道:“爺,三姑娘好像真的暈過去了。”
“停!”
慕連城終於開了尊口。
縱然只有一個字,也透着冷漠尊貴的威嚴。
等到暗衛將鳳輕狂從轎子裏扶出來的時候,鳳輕狂悠悠轉醒,故意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朝着慕連城撲了過去:“哎呀,好暈啊……”
“你果然是裝暈!”男人蹙着眉尖,居高臨下地睥睨着鳳輕狂,眼底冷漠如冰,下頜線條冰冷,冷得如同雕塑一般。
鳳輕狂頓時裂開唇角,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嘿嘿,其實我就是尿急,想扯個理由解決一下!”
“粗俗!”
慕連城臉色一黑,眉宇間厭惡之色甚濃。
“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我就不信你沒尿急過!”
鳳輕狂彎着腰捧着肚子,做出尿急的姿態,苦着臉看向慕連城:“你總得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吧,不然我就在這裏解決了?”
說罷,她就要伸手去解腰帶。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陰森恐怖了,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一般,冷冷地開口:“帶她去!”
兩個暗衛將鳳輕狂帶到一處黑黢黢的巷子裏,然後自覺地轉過身去,面向外面。
“我要尿了,不許偷看啊,聽到沒有?”鳳輕狂戳了戳兩個暗衛的後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後深入巷子裏,就翻上牆頭逃走了。
“跟我斗,還嫩了點!”
鳳輕狂輕輕地落在院牆之外,唇角掛起一抹得意笑容,下意識地想打個響指,忽然想起自己還沒脫離險境,這才收了手。
她從懷裏掏出一塊羊脂龍紋玉佩,以及兩個暗衛的腰牌,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太子爺的腰牌,應該能派上點用場。”
三王府。
一群鬧洞房的賓客簇擁着三王爺慕北拓朝新房而去:“恭喜三王爺娶得美嬌娘,今天晚上一定精彩極了,定國公府家的嫡小姐,可嬌嫩得很啊。”
“那是,聽說鳳三小姐長得傾國傾城……”
話都還未曾說完,幾個男人便曖昧地低笑了起來,估計已經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接下來要發生了事情了。
那畫面,旖旎糜爛。
慕北拓唇上掛着醉人的笑意,進了新房后,一群男人也簇擁了進來,便看到被子高高地鼓了起來,頓時就不懷好意地笑了:“看來新娘子迫不及待了呀!”
“輕狂……”
慕北拓喝了不少酒,嗓音都染上了一抹迷離的醉意,他將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了一張臉,臉色頓時就變了:“鳳輕舞!”
……
看着房屋內沒有絲毫打鬥的跡象,卻也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的蹤跡。
“來人!把她潑醒!”
慕北拓一聲令下,馬上就有婆子端了盆涼水過來,唰地一下潑在了鳳輕舞的身上。
“啊!”
鳳輕舞被凍得一聲大叫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黑着臉的慕北拓,身後還有幾個笑容猥瑣的貴公子,低頭一看!
“啊!”
尖叫聲劃破天際。
一定是那個賤人脫了她的衣服!
鳳輕舞腦中飛快閃過應對之策,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鳳輕舞,你就這麼想勾引本王?”慕北拓倏然伸出手去,牽制住了鳳輕舞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眼眸,眼底淬滿了陰冷。
“王爺…姐姐她……她脫了我的衣服……”
鳳輕舞被迫看着慕北拓,被他眼底的冰冷給震懾到,下意識地想躲開,但卻怎麼也掙扎不開,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她在心裏把鳳輕狂給罵得狗血淋頭,只想趕緊脫身,便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哭訴道:“王爺只管不顧青紅皂白的殺了我便是,反正你我皆是可憐之人。”
慕北拓並不搭話,緋紅的俊顏帶着一層薄怒。
鳳輕舞咬咬牙,柔柔弱弱的說:“王爺不會不知道姐姐的真實心意吧,您又何必逼她呢?到頭來卻是將自己的顏面掃了個乾淨,您仔細想想,我們定國公府上那麼多丫鬟姐姐不挑,卻偏偏挑中我來陪嫁,這是為何?”
“您是何等的聰明,如今卻是當真想不明白嗎?還是說……”
“您不想明白。”
鳳輕舞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是真的疼得哭了起來。
女人柔弱的哭泣聲,引得四周昏頭醉酒的男人們瞬間清醒了過來,趕緊晃了晃腦袋,爭先退了出門。
末了,還貼心地將門給帶上。
這是三王爺的家事,他們還是不要干涉為好。
“三王爺,臣女的身子都被您給看到了,除了您,臣女便不能再嫁給別人了……”鳳輕舞裹着被子跪在床上,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好好疼惜一番。
“你算什麼東西,也妄想也嫁給本王?!”
慕北拓狠狠地甩開大手,眼底只有冰冷和嫌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鳳輕舞,大步朝着門外邁去:“去定國公府!”
鳳輕狂除了逃回鳳府,還能去何處?
定國公得知鳳輕狂竟然敢逃婚,怒不可竭,惶恐地跪在慕北拓跟前:“三王爺息怒,臣這就去尋找輕狂,一定給三王爺一個交代。”
“找不到人,你就提頭來見!”
慕北拓滿臉都是暴戾的神色,心裏憋着口惡氣,恨不得現在就找人撒火。
可定國公找遍了鳳家上下,都沒有找到鳳輕狂的身影,眼看着三王爺的怒火快要燒出來了,定國公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鳳家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仍然連鳳輕狂的半根頭髮都沒看到。
鳳輕狂素來膽小無腦,她既然逃婚了,又能逃去哪裏?
慕北拓帶着滿腔怒火回到了新房,一拳砸在桌子上,將桌子都給砸得凹陷了下去。
“鳳、輕、狂!”
慕北拓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拂袖,將桌子上擺放着的象徵喜慶的東西,狠狠地掃落在地。
看着滿屋子艷紅,慕北拓一口惡氣哽在心口裏,將屋子裏能摔的東西都給摔得稀巴爛。
衣櫃被慕北拓劈開,裏面除了衣物,赫然躺着一柄帶血的匕首,慕北拓的臉色剎那間陰沉了下來。
他拿起那把匕首,上面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
慕北拓眼底席捲着濃雲,瞳孔陰鷙欲裂,咬牙切齒地道:“鳳輕狂,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本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