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匯演活動
路言兮跑出去之後,陸銘滿臉無辜地看向文語靜。
“語靜,你看,都是你的傑作。”
“我有叫你少吃一點。”
“我不管,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你要負責。”
“不許你欺負我媽媽。”大麟子在一旁看不過去了,用他的小肉拳捶陸銘大腿。
“臭小子,忘記剛誰給你買的小糖人了?”陸銘疼愛的把大麟子抱起來,捏了捏他的臉蛋。
他又看看着一身紫色紗裙的漂亮的文語靜,“一家三口”,這是他此刻能體會到的最幸福的感覺。
“語靜,你今天很美!”對他而言,語靜一直很美,無論容顏還是內心,他想他這輩子是沒得救了。
“謝謝!”
活動六點半準時開始,點將台下邊的荒草早被鏟成了平地,準備的椅子顯然不夠,有好些人都去附近人家借了長椅,還有些人坐在了周圍大石塊上。
文語靜掐掐自己的大腿,笑着走上點將台,“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天文藝匯演節目的主持人文語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活動按照既定流程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現場,慌慌張張地穿梭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擠到前面一點,終於看到了她想找的人,只是她並沒有立刻走上前。等看到路言兮離開,彭真真才湊到凌風面前,告訴他:“新瑤地產的十輛推土機正在向歸嶺縣開來。”
凌風聞言一驚,再看看彭真真臉不紅,心不跳,呼吸均勻,一點不像很急迫的樣子,他很快又理智起來。
“你哥呢,交給你哥處理吧。”
“我哥在和閔皓理論,但是是邱董帶領施工隊伍,一路上,長驅直入,並無任何阻攔。”
彭真真的話他會信,但也最多五分,凌風不打算理她。
“凌風,你就去看看嘛,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這不是有你嗎?你作為小歸嶺旅遊公司高管,說話豈不比我有分量?”
“可我只是一介女流,怎麼抵擋得住他們的鐵甲裝備。”
“你何時認為你是。。。”
不等凌風說完,坐在最前排的一個聲音響起。“說什麼我們的家園,我們的文化,我們要保護和繼承,全是放屁,也只有你們在外面發了財的人才回到這裏自以為高尚的守候狗屁文化和信仰。”
事件的衝突起源於楚靳參演的那個小品,小品進入尾聲,他們特意安排了南頭古城一個德高望重的“將軍府守護人”做一番激情的宣揚。號召大家齊心協力守護家園,繼承和發揚傳統文化。這當然給尋覓了許久機會的黎大勇和閔皓的人一個叫囂的理由。
“對,我們已經貧窮了那麼久,為什麼還守着那虛無的可笑的歷史繼續貧窮落後,我們沒見識過外面大城市的高樓大廈,可是我們也想住進嶄新的樓房裏,而不是繼續在已經腐壞的木頭房裏和一群群老鼠相處。”另一個聲音響起。
“對”
“對”
“對”
“我們不能像中國清朝那樣守着自以為了不起的驕傲而止步不前,我敢說,這裏的絕大部分人都嚮往富裕的小康生活,最基本的就是要有一套體面的三居室,這要求完全不過分。”
一時間,場面有些失控,凌風有想過今天來的那麼多人肯定有黎大勇安排好的人,但沒想到會這麼多。
“大家冷靜一下。”作為主持人,文語靜試着讓現場冷靜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外來人,也想對我們歸嶺縣指手畫腳嗎?”
造事者顯然是想把事情越鬧越大,他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往文語靜臉上砸去,文語靜躲閃不及,沙子大部分進了眼睛,一時痛得睜不開。
“啊!啊!啊!放手放手。”陸銘走到第一排煽動事情發展的人面前,捏緊他的胳膊往後撇,疼得他哇哇大叫,看來吃得多還是有用的,至少他現在覺得整個人渾身充滿勁。
路言兮跑上舞台把文語靜扶到後台,把她交給其他人照顧后自己重新回到點將台上。
“凌風,你真的不去歸嶺縣入口看看嗎?”彭真真再一次提醒他:“晚了就來不及了。”
言兮上台後,他更是不為所動,那個女人真的不怕嗎?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萬一出事怎麼辦?凌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面的人在不停地爭論,有主張推倒重建的,有主張保持原樣的,有主張保持原樣整修的,一時間,文藝匯演變成了下面人群的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路言兮把U盤插進電腦,放下一塊偌大的屏幕,開始播放視頻。霎時間,屏幕刺眼的光照亮整個廣場,人們用手遮擋了下,安靜下來坐回自己的位置。
視頻播放的是這兩周來間歇舉行的交流活動過程,對象主要是當地老年人,對着鏡頭,能看出他們有一絲緊張,不過當提到歸嶺縣的時候,他們侃侃而談,一臉的驕傲和自豪。
“這裏的水,從天山而來,養育了我們數輩祖先而未曾乾涸;這裏的山,連綿起伏,是多少野生動物,野生植被的家園,我上山採藥的時候,一天巨型蛇從我腳下爬過,我都覺得是那麼可愛;這裏的土地,在古代常年經歷戰亂,天災人們也曾民不聊生,只是我們的祖先憑着他們的智慧和汗水,鑿溝引流,發明生產。。。。”
視頻時間並不長,短短十分鐘,卻彙集了歸嶺縣近100來人的心聲。
播放結束后,靜止在一張歸嶺縣的一張風景圖片上,路言兮拿起話筒,說:“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嬸嬸,或者跟我同齡的夥伴們,你們應該大多數人都認識我,我是土生土長的歸嶺縣人,就是小時候會突然從你們家地道鑽出來蹭飯的調皮小子。那時候,我們還主要居住在南頭古城裏,每家每戶隔牆而居,我們把耳朵湊在牆邊,還能聽見隔壁爺爺睡覺的打鼾聲,我們會去朱奶奶家學刺繡,卻總也學不好。”路言兮一邊回憶,一邊把圖片切換到朱奶奶和她絕美的刺繡上,一邊還指着點將台下坐着的年邁的老人,告訴大家她就是朱奶奶。
“我們每周會去墨寶軒大李叔家練書法,他總是驕傲地宣稱他的祖先的祖先的祖先曾師從謝家小姐謝道蘊,可我們總是覺得太娟秀的字體和他魁梧的身軀不符。”路言兮身後屏幕上放了兩張墨跡,一張是從網上下載的所謂謝道蘊的墨跡,一張是最近才寫的大李叔的傑作,仔細看,確有七八分相似。
“還有我們的嚴神醫,雖然他並不如他吹噓的那樣能包治百病,可是包括我在內的很多的小孩子也曾患過嚴重的俐疾,都是在他時時關照心肝脾肺腎的念叨中奇迹般地好起來了,還個個生龍活虎。用中醫的方法理論治療一些兒童疾病,他確實算的上是神醫了。”
“當然還有李叔家的百花酒,純天然無刺激,男女老少皆宜,那也是我姥姥的最愛,我姥姥在這個年紀,耳不背眼不瞎,常年喝李叔家的百花酒是很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