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吃醋
我低着頭,看護士小姐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工作着,那柔軟的撫觸很像媽媽的手,突然我問她,從這裏到腎移植病房要怎麼過去?
護士小姐剛抬起頭,準備回答我的問題,就聽到門口的地方傳來讓我心驚的聲音,“這麼晚了,伯母都休息了,明天我再帶你過去。”
我依然低着頭,沒有動作,儘管我知道,在外人面前,顧仕輝對我一向的要求都是,乖巧聽話、深情體貼的標準。可是,經歷了連續兩個晚上的折磨,現在我實在做不到這些,可是,媽媽又近在我的眼前,所以,我也不敢像那天晚上一樣,豁出命去忤逆他,所以只能用迴避去掩飾一切。
護士小姐看到進來的顧仕輝,甜甜的叫了一聲顧先生,因為低着頭,所以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那美麗的臉上是否也會霞光一片,就如同提到高醫生的時候一樣,我是真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倆的交談中,女的聲音一直都是嗲嗲酥酥的,讓男人很喜歡的那種。
要是這個小姐能趁機收了這個魔鬼多好,那我就得救了吧。所以,沉默的時候,我一直在努力祈禱着,希望上帝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禱告效果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後來我聽到魔鬼說:“芫芫小,有的時候很任性,說話也不注意,如果有什麼難做的地方,你們隨時告訴我。”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是對我的警告嗎?怎麼這麼漂亮的一位小姐面前,他就沒有被迷倒,沒有徹底把我打入冷宮,徹底雪藏起來。還這麼處心積慮的要點醒我。
我空着的一隻手,忍不住摸上打着點滴的手背,然後碰到了針頭也不知道,等到發覺疼的時候,手背上已經腫了一大片。
“嗯?手腫了這麼大塊都不知道~!”突然,我看見魔鬼丟下閑聊中的美女衝到我的面前,然後那讓我恐怖大手拎起我的胳膊,迅速的關了調節器。
護士小姐也趕緊走過來,替我拔出了針頭,抱歉的笑笑:“對不起啊,宋小姐,因為我們同事都太欽慕顧先生這樣的好男人了,所以特別囑咐我有機會採訪一下,千年模範男友呢~!”
我想嘲諷的歪起了一側的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因為她說的話,實在讓我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回應。可是,我所不知道的是,在一個外人面前,我的表現無疑是像足了一個生氣的妒婦。
“呵呵,我家芫芫就是會吃醋,是個醋廠的廠長。”邊說著,魔掌還伸到了我的頭髮上面,回來摸着。
滾開,拿走你的臟手,我本能的躲開了魔鬼的觸摸,給我有多遠就離我多遠。什麼“我家芫芫”,那是爸爸的口頭禪,是爸爸對我的稱謂,怎麼可能讓你這樣骯髒的褻瀆。想起這些,我紅了眼睛,滾燙的淚珠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護士小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今晚留給她的印象,肯定就是一個深愛着顧仕輝,連他和其他女人多說幾句話都會生氣,掉眼淚的角色吧~!總歸,魔鬼就是要製作出一幅,我和他有多恩愛的場景,不管怎麼說,我的表情也算迎合了他的要求。所以,他在當天晚上,一反常態,慈悲的沒有對我第二天去見媽媽,再提出什麼條件。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醒過來,想趁着魔鬼還沒有去上班之前,就去看媽媽,因為我知道,沒有他的陪伴,他是絕對不肯我單獨去見我的家人的。或者,他是害怕,我還有那個沒有落網的親戚是高官,然後我會從家人的口中,了解到原來我還可以有擺脫他掌控的後台。
睡在我旁邊的顧仕輝也跟着我的動作,睜開了黝黑的眼睛,我近距離的小心看着他。不可否認他長得真好,即使如果現在有把槍在旁邊,我肯定能把他打成一個馬蜂窩,可是心底里的理智告訴我,這副皮囊真的是完美的無懈可擊。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它們倆比例勻稱、線條流暢,朗目星眉應該說的就是這個樣子吧。
瞧我出奇安靜的看着他,顧仕輝翻過身體,半側着腦袋,傾俯在我的臉上方,“想趁我睡著了,偷襲我?”
一股男性的氣息瞬間包圍住了我,不知道是他的話,還是那殘留的記憶,我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嚇得抖了起來。
感覺到我的異樣,那雙劍眉微皺了一般,暗紅色的薄唇下吐出了,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我聽到的柔和語調。“和你開玩笑的,看把你緊張的。”說完,那經常會威脅我的嘴唇湊了上來,親吻着我的臉,吻着吻着,男人的身體整個壓了上來。
不要,噩夢還在昨天一般,讓我整個人僵硬的猶如死屍一般,驚悚的回憶徹底擊垮了抗爭中的我。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然後因為害怕他再一次的非難,趕緊用右手去抹。
可是,彷彿一剎那,魔鬼停住了所有動作,握住了擦着眼淚的手。原來這時的手背上保留着一個留置針管,昨晚我的左手腫的和個饅頭一樣,護士小姐只能選擇右手注射,而且為了防止針頭再次外漏,她選用了軟的套管針,這樣即使我的手有什麼動作,針管是可以隨着血管彎曲,而不會刺破血管,再次讓手腫起來的。
我瞧着顧仕輝拿着我的手,慢慢的摸着,摸不准他心裏想什麼,只能大氣不敢出的小心看着。
“你以後別那樣激怒我,我也不想這樣對你。”話音剛落,我的嘴唇就被什麼擒住了,在那反覆被親吻着。
什麼?魔鬼良心發現了。我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麻木的感受着他正在對我做的一切。可能我瞪大了眼睛,接吻的樣子真的很滑稽,所以我又聽到了一陣笑聲。趕緊,趁着顧仕輝心情好,我閉着眼睛,縮着腦袋,一副膽小鬼,好像一副隨時怕被教訓的樣子,輕聲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媽媽啊?”
魔鬼笑的更大聲了,難得的一片純粹乾淨、不帶着要挾、威懾的笑聲,其實很舒心也很清澈的感覺,只是我聽到的機會少之又少。“這樣才聽話。等我下班回來,帶你去看。”
我為自己的示弱不值了,本以為他的良心能再存在的久一些,這樣我能馬上見到媽媽的願望就能實現了,可惜,我再次高估了自己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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