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召幸
好容易熬過了黃梅的雨季,天氣總算放出了一片晴朗,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氣溫的直線攀升。剛離開教室才幾步路,我就有些受不了路上的煎熬了,撐着太陽傘快步走到車邊,掏出鑰匙,準備打開車鎖的時候,包里的電話響了。
雖然沒有打開拉鏈,可是手機上的語音也提示明白無誤的告訴着我,來電的是什麼人。邊開車門,邊接手機實在太麻煩,所以我選擇了打開車鎖,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上,才去拿包里的手機,畢竟這樣是最合理的一種程序。
“在哪裏?”電話那頭是冰冷的聲音,可是我還是從裏面聽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痕迹。
“剛下課~!”我用耳朵夾着電話,關上車門,點火,打開了車裏的空調。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怎麼才接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質疑,我的心裏是一陣順心的感覺。呵呵,畢竟電話裏面,你看不到,摸不着的,最多就是責備兩句吧~!“剛剛開車鑰匙的。”不過,得意歸得意,我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
“我聽到發動車子的聲音了~!”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是在提醒我,其實他知道我在幹什麼,然後是對我沒有說謊的一種肯定?
呵呵,反正應該不會是嘉獎就對了~!關於這點我是可以篤定的。
“晚上我去你那~!”電話在我還沒有任何答覆的情況下,就掛斷了。而我保持着頭歪在一旁,肩膀和耳朵夾着電話的姿勢沒有變。
他回來了?儘管我不願意承認,可是還在微微發燙的手機卻在提示着我,剛才的那番通話是真實的存在着的。
甩開電話,我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在午後校園人影稀疏的林蔭道上飆到了80碼,然後繞過幾個騎車的人影,在幾聲漫罵聲中,衝出了J大的校園。
一路狂飆到J市的步行街旁,停車場裏看到了空位,就一個甩尾停在了兩個車位的中線上,直把收費的保安們看的心驚肉跳。我戴上墨鏡,走下車丟了一張紅色大鈔,對他們說,兩個位置我都包了。說完,也不管他們的答覆,就徑直走了。
精品店的小姐們看到我一聲學生裝扮,都保持在原地,沒有搭理我。我冷笑了一聲,拿下了墨鏡,然後那些年輕漂亮的眼睛裏,就像飄起了星光一樣,閃爍出無比熱情的光芒。
頃刻之間,各種新款、限量版的衣服都捧到了我的面前,五顏六色的布料即使不摸,我都知道那肯定是透氣絲滑,穿在身上觸感極其順貼的質地。肯定了,也不看看是什麼價位的東西。
可是,我並沒有去碰這些衣服,只是隨意的張了張嘴,挑了幾件看上去不討厭的準備試穿。
一旁的小姐看到我所中意的那幾件衣服時,明顯的亢奮了,然後一直跟在我後面問,要幫我到試衣間裏去試穿嗎?
我瞭然的笑笑,然後說要到內衣區去看看,她的情緒就更上一層,激動的說話都連不成一句了。“這~這邊,新款~剛到的。”邊說著,還邊彎着腰。
我瞧那垂下腦袋,有點要低到大腿以下的水平線上的味道了,嘴角忍不住為這帶着一絲幽默的場面輕揚了起來。隨着她走到了裏面的展示區,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嫵媚性感,就在迷幻的燈光下,向我發出邀請。
那赤(和)裸裸的挑逗、分明的色情意味讓我乏味了,覺得有些再也裝不下去的感覺,就草草地選了一件視覺效果最差強人意的打包,然後在更衣室里換上了前面選中的一件連衣裙出來,拿出一張黑色的卡交給了服務的小姐。
拎包走人的時候,隱約聽到剛剛替我換衣服的小姐的聲音,“哇~!宋小姐身上真是通體的雪白,一點瑕疵都沒有。那皮膚好的像羊脂白玉一樣~!”
我聽到這話,自我嘲諷的笑了一下。當然了,沒有這身皮,我吃什麼?你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能完成整個月的銷售額度。
走到停車場,意外的看到一位警官站在我的車前,那威嚴的帽徽、莊重的制服,不僅讓我感嘆,如果你們能真正的做到懲惡揚善、保護弱小,那該有多好~!不過,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就是***,這麼氣場強大的人民警察在看到墨鏡以後的我,就徹底的收斂起興師問罪的底氣,然後陪着笑臉道:“宋小姐的車重新噴了一種顏色了?都不認識了~!”
我點點頭,客氣的回道:“是的。不好意思,剛剛有點趕時間。”說完,心裏冷哼了一聲,真實情況怎麼樣,沒必要和他啰嗦。然後就是站在那裏,一副等着警官執行公務的架勢。
他好像意識到我的意思了,連忙解釋說:“前面的一個探頭拍到一輛和您一樣的車,超速了,我過來看看,現在知道弄錯了,所以一場誤會啊~!”說完,就沖我揮揮手,走了。
我禮貌的沖他笑了一下,表示感謝然後把購物袋甩到了副駕上。什麼弄錯了,整個J市,只有一輛橙色的奧迪TT好吧,我輕蔑的翹起一側的嘴角,然後從心底里生出了一種由衷的敬佩——人民警察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回去的一路上,依然沒有放慢速度,反正總歸會有另一輛相同的車子頂罪,我怕什麼。輾轉停到了偌大的車庫裏面,傍着旁邊的一輛車歇了下來,關上車門,回頭看到一輛鮮紅、一輛炫橙,兩部相同款項的奧迪TT並排的靠在一起,耳邊再次閃過那位警官的話。哈哈~哈哈~!突然,我仰天大笑,本該是嘲諷的笑聲卻鮮明地帶着一股悲涼的意味,而後,收斂的眼角處滑過一串淚水。我伸手把它們擦掉,笑的太厲害了,所以才會這樣的吧,是嗎?是吧~!
曉琳阿姨見我回來了,趕緊過來幫我拎手上的袋子,看到裏面都是衣服就問我:“顧總回來吧~!”。
看來連料理家裏的保姆阿姨都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我總是要購買好多的漂亮衣服、精心打扮一番,然後好取悅這個男人。
曉琳阿姨見我要上樓,匆忙的拿起一個盒子遞給我,說這是顧總讓人送回來給小姐的。我接過盒子,精緻的鏤刻紋飾,堅硬的木製底料,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我沒有打開,就在曉琳阿姨感嘆的語氣中上了樓。
轉過樓梯,進房門的那一刻,看到阿姨還在用驚羨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一直都認為,那個男人是怎麼寵我如至寶般愛惜和疼護的。
打開盒子,兩瓶小小的精油躺在裏面,一瓶是薰衣草的、一瓶是玫瑰的。他今晚要來,所以我滴了兩滴在衝浪浴池中,將所有的衣物都脫在了外間,裸着身子滑進水中,將按摩的開關調到水霧的狀態,然後整個浴室里就充斥起濃烈的玫瑰香味。
晚餐的時間,我穿着剛買的新睡袍,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着,曉琳阿姨也在一旁有些意興盎然的翹首企盼着。畢竟她忙碌了一個下午,做了滿桌他愛吃的菜,當然是希望得到一句、兩句僱主的誇獎。
我百無聊賴的調着電視,突然一陣馬達的轟鳴之聲傳來,那強勁的衝擊力好像震得我手都輕抖了一下,然後隨着阿姨的一聲興奮的呼喚,我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站起來,沖向了大門口。
我沒有見過阿波羅,不知道他是怎麼的一種容顏,可以問鼎在希臘諸神之中最英俊神邸的桂冠,可是我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外貌似乎可以媲美那位光明之神。挺拔的身形、雕像般立體的五官,修長的雙腿,俊雅的氣質,就連50歲的曉琳阿姨見到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踏着輕盈的步子,我撲到了男人的懷裏,那裏面有一種淺淺的煙絲香味,讓我時而會有幾分留戀的錯覺。是的,比起要去對視那雙犀利有神的眼睛,我更願意以這種諂媚的方式,埋頭不去看它。
可是,我並不能如願,下頜被光潔的指腹托起,整個臉龐被放在了他的面前。那銳利的目光在我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似乎沒有找到不滿意的地方,於是那溫雅的笑容演繹的更加自然了。
晚餐的桌子上,我小口的喝着小米粥,細碎的米粒順着清湯粥水,沿着喉嚨滑下的感覺很好,正可以一解夏天的暑氣。而顧仕輝則挑着阿姨準備的滿桌子菜在細嚼慢咽着。
我一邊喝粥一邊小心的看着他的進度,不敢先他離開座位、也不敢讓他吃完飯以後等我,所以一碗稀湯米粥我足足喝了半個小時。
曉琳阿姨在收拾完廚房就走了,而我終於避無可避的走向了二樓卧室,始終都是逃不了的,何必要磨蹭着自討苦吃呢~!
我剛進房門,後面就跟進來了一個人,伸手抱住了我低聲問:“已經洗過澡了?”我低下頭,乖巧的點頭答應,然後那個聲音吩咐我,“去替我放洗澡水。”
浴室里的男人還沒有出來,我邊等着,邊打開卧室通往陽台的落地窗戶,一陣微涼的夜風吹來,總算稍稍平伏着我抖動的心緒。其實,有時候,一直也不明白,該來的總會要來,都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我還是如此的害怕。
他圍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來到脫下的衣服旁邊,拿起上衣取了一樣東西出來,看了我一眼,我就馬上走了過去。
脖子上有一根線一樣冰冷的感覺圍了上來,我看見一條墜着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項鏈被掛在脖子上。“喜歡嗎?”鏡子裏,本來側在身後的男人,把下頜擺在了我的肩上,嘴唇含着我的耳垂問道。
“喜歡。”我知道什麼要開始了,身體禁不住抖了一下,呵呵,不知道是因為對我回答的滿意,還是對我表現出來的柔弱感到高興,我聽到了幾聲輕笑。
修長的手指解開了我外面的浴袍,一件鏤空的酒紅色弔帶睡衣,只及大腿根部的下擺把我白皙的長腿襯托的很美。
“剛買的新衣服?”男人摟過我的腰,將我帶到了床邊。然後依然保持着面貼着我後背的姿勢,將我壓到了床上。
“是的。”我閉上眼睛,聽到了那一聲布料分崩離析的聲音,配套的紅色底褲所包繞的臀部,被一隻大手愛(和)撫着。
“下午為什麼那麼久才接電話?”說話之間,隔在兩人之間的浴巾不見了蹤影。
感覺到這句問話中隱含的情緒,一股絕望的氣息自心底升起,為什麼明知道他會生氣,下午還要故意那麼做呢?“我~”咬了咬嘴唇,“我在開車。”
唯一遮掩的褲子也報廢成碎片,“開車?”一個挺身的動作,他沖了進來。“可我聽到了剛發動車子的聲音。”
疼,一種乾澀的摩擦疼讓我全身顫抖着,可是卻不想引來了,身後男人一陣滿意的輕聲呻(和)吟。“我那時,確實在開車。”
“是嗎?”男人堅硬的身體開始移動起來,一下、兩下……撤出、挺入,重重的撞擊着。
“不~疼~!”沒有準備、沒有潤滑的衝擊,緊緻的甬道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知道,他是故意的,用我完全不能接受的程度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錯了~!”那種疼像凌遲一般,削弱了我的意志。
“你錯什麼了?”話音剛落,一個更猛烈的深入,像是要把我的靈魂都撞飛一般。“嗯?”
魔鬼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了今晚之後,我還能活着,還能活着看見明天的太陽,我順着他的心思哭求了起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我~不該~啊~那麼長時間~啊~不接你的電話~啊~!”我努力的迎合他的動作,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一句話;然後,身體是在他下面本能的扭動着。
“你不喜歡這樣?”男人像是滿意了我的認錯,暫停了對我的攻擊,轉而將一直胳膊橫在了我的胸前,杠着那兩團柔軟,另一隻手伸到了茂密的花叢中,捏到了花核。
我的身體因為他的動作,發出了更為激烈的顫抖,“我沒有~!”
“我是在愛你,懂嗎?”男人的手摸着那敏感的小蕊在慢慢的挑逗着。
我趕緊點點頭,連聲道,“我懂,我知道。”然後身體卻在不由自主的背叛起自己。
男人又衝擊了起來,在慢慢的有些露水的地方,更深的探索着。“那你不喜歡?”
可恥的心情吞噬了,這個男人居然比我自己還了解這具身體。“喜歡~!”剛一陣深入的痛,讓我一次一次的妥協着。
“喜歡,你還喊疼~?”好像是懲罰我的不誠實,男性的武器在我的身體裏再次激烈的碰撞起來。
“不~!不是~!”
……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這樣一個永遠都繞不到頭的邏輯的怪圈裏,嘶喊求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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