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地鼎底祭台
傍晚時分,一個消息傳出,形意門門主郭耐和八卦門掌門任乾身死。
最後剩下的那二十多個高手全軍覆滅。
正如玄鷹一開始所說的,他要殺光了九大勢力的圍攻者,他做到了!
一千多個高手,數十位的抱丹,十大抱丹不殆!
除一個受重傷的六合道門主,盡皆斬殺。
消息轟動京城,轉而震驚全國。
誰都沒有想到僅憑一人,就能殺掉數個大勢力。別的不說,僅兩個十大家族許家、王家被滅,就夠驚天動地了。
存活下來的勢力和高手,就仿若當年前一樣,感覺到玄鷹給人窒息的壓力。
這種“魔頭”,不是一個兩個的大勢力就能招惹得起的。
唯一的生路,就是不去招惹他。
試想一起九個大勢力吶!都被一舉殲滅,誰有能力一下領導九個頂尖大勢力,一舉對抗玄鷹?就算有,下場不是揭曉了!
許多年青一輩,終於體會當年那些前輩的害怕,原來玄鷹發狠起來,真的會讓人魂飛魄散。
有些上層人物憂心忡忡,陸凡進入“地鼎底”,萬一真成為“煉鼎”,那就無敵了。
但只能是期待陸凡空手而歸,因為已經不到他們控制。
在那封閉空間內,三個強者搖頭驚嘆:“之前還是小看這個玄鷹,一人能夠屠掉九個勢力,其中有十個抱丹不殆。如果不是感應到他身上的抱丹不殆的氣息,我還真以為他是煉鼎者。”
九步雲龍道:“此人殺性太大。上千的高手,盡皆斬殺,還有許家那些無辜家人,一舉屠個乾淨。他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讓他成為煉鼎境,對於外面的這個世界,會是災難。”
“我說九步雲龍,你是不是長年累月跟那位,憂國憂民慣了!這個世界壞人、魔頭多了,沒有他就天下太平了?”斬羅擺手道:“我看他做得倒是挺符合我心意。被那九大勢力倚勢欺人,他不是退縮認輸,而是傲然的正面硬撼,這份膽魄和手段,才是做大事之人。像你那樣所要求的奉公守法,懦弱退讓的人,永遠成就不了氣候。”
“和九大勢力正面決戰沒有問題,但是手段太過殘忍。”
屠炎道:“此事我認同斬羅,九步雲龍,你太過吹毛求疵。被如此龐大的勢力欺壓,而不畏縮,狹路相逢而勝。這樣的人相當少見。正是見識他這份的膽魄和實力,我對他破掉那‘推背陣’,有上那麼一點期望了。“
正正邪邪,誰正誰邪,誰說得分明?
九步雲龍道:“你們兩個倒是難得一致。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們確信,如果那‘推背陣’被破,我們三人只能活一個?”
“過往的傳說,神界每次開啟,只能進一人。如果屬實,那隻能這樣。反正我是如此,如果我沒死,你們想霸佔那個名額,那就踏着我的屍體過去。我這人喜歡把話說在前面,不喜歡搞陰暗的。”斬羅道。
“那就這樣,反正我們都活得夠膩了,留下這條賤命在這裏熬光陰,也沒甚麼意思。”
九步雲龍道:“三個入選者,一個是玄鷹。一個是形意門呂乘風,最後一個是六合道的喬冠。因為玄鷹一出,後面兩個幾乎沒有人談論了。喬冠就不說,只有呂乘風這個天榜第一,老牌的抱丹不殆,能和玄鷹爭上一爭。他們能不能成為煉鼎,就看他們的造化。”
山風拂面,斜陽的光輝一縷縷擲在山峰上。
一條孤獨身影,正站在山巔一塊突出的青石上,山風將他的青袍吹得獵獵作響。
他五十歲左右的面貌,目眺遠方。
“玄鷹!你殺了形意門門主,斬殺我門數十高手,別想逃之夭夭。進入地鼎底,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和陸凡一同進入地鼎底的三位之一,也是天榜第一的拳王呂乘風。
天榜,只為抱丹不殆以下的榜,因為煉鼎者一閉關就是數十年,無人知道是死亡還是生存。而且戰鬥起來,一般人也是看不到。更別說最近數十年都沒有新煉鼎的出現,已成絕響。
陸凡殺掉郭耐和任乾的時候,呂乘風正在路上,此刻他來到,早就曲終人散,陸凡不知去哪。
無論如何,他是“形意門”一分子,他是不會眼看形意門遭受奇恥大辱而不管不顧。
明天就要進入“地鼎底”,他要讓玄鷹在裏面付出代價。
一天後,“地鼎底”的傳送入口開啟。
在外面世界,關於九大勢力被滅的事已成過去。但不妨他們在繼續地談論,他們完全不知道在平靜的浪潮底下,在最頂層,有着重大的事情發生。因為不久后,就可能有震驚的新煉鼎誕生。
當陸凡緩步進入位置時,他沒有看到其它人。
因為他來過一次,所以有了經驗。進入的三人,是分屬不同時間不同位置進入,幾乎不見面。
進入傳送位置,傳送梯開始往地底旋轉式下墜,周圍黑漆漆一片,就彷彿進入地底深處。
陸凡上一次是在傳送后,被告知要去某個大廳,從大廳出來,再接到命令說通過考察,進入一個“涅槃台”之地。但是進入過程中,在遠遠看到那‘涅槃台’時,就被扔了出去。
“現在你要進入‘涅槃台’,請平心靜氣。”
咦,陸凡心裏奇怪,這次不用進入那個大廳,直接前往“涅槃台”?
他不由打醒精神,因為當日他在就這個環節被扔出去,這次也有可能被扔!
回頭他想過了,可能地鼎底協會的強者,當時在自己身上發現什麼不妥。他已做好頑抗的準備,如果這次重蹈覆徹,即不惜一切,衝到“涅槃台”再說。因為他預感到,這一段過程,是那幾位強者能夠將人轉移走的階段。一旦踏到那“涅槃台”,就算對方想讓自己走,也是辦不到。
在相隔不遠的某個地方,屠炎等三人正在觀看着三個進入者的情況。
在他們的面前,有着監視的屏幕,也有着一些紅色的按鈕。
“咦,他身上有“涅槃台”不喜的東西?”
屏幕里有一個古老的圓形高台,而那高台正在輕輕的顫抖。
“是他!原來玄鷹就是上次進來的那個小子!”
三人皆是不約而同認出他,沒想到當初他被強行淘汰,竟然第二遍進來。在他們所有生涯之中,包括這一次,涅槃台只發生過兩次同樣情況,都是在陸凡身上,所以盡皆想了起來。
“這小子膽大包天。上次被我們逐走,留他一條小命,現今還敢來!他不知道,這種情況,強行進入‘涅槃台’,會被涅槃碾成粉末嗎?”
斬羅道:“我一直奇怪他怎麼似曾相識,原來就是當年那個小子。”
由於當年只是見過一次,而且瞬即淘汰掉,時間久遠,所以以三人對陸凡都很陌生。
“現在怎麼辦?再次將他扔出去?”
三個候選者之中,只有陸凡懂得古陣之術,寄予了他們的厚望。要親手將他扔出去,那就等於自己親手葬送自己的希望,他們都是有些不忍。苦等多年的希望,由自己雙手扼斷,他們一時間不肯接受。
九步天龍氣呼呼道:“能怎麼辦,只能扔出去!否則他被等着碾成粉碎!這個臭小子,瞞了我們這麼久,我真想殺掉他!”
屠炎也是無奈道:“他的生死事小,涅槃台如此反應,我就怕涅槃台受了他的污染,出現問題。”
三人意見一致,雖不情願,但也莫可奈何。
只見屠炎拉下旁側的一個拉閘。
陸凡正在那長長的懸空吊梯,步步向前,四周黑沉沉,但是看到前面“涅槃台”發出的亮芒。
只見他腳步一縱,人已如飛燕,全力向前衝刺。
在走上懸梯之前,屠炎就警告過他,要平心靜氣,不要急步,以免走火入魔。但是他對身體心裏有數,而且他感覺對方要出手,像上次般要扔自己出去。
“這小子竟跑起來!看來他是上次有經驗,想硬闖過去。不過,不能過就能過,再硬闖,再有了準備,也徒勞無功。”
屠炎話一說完,那閘門一拉到地。
原本長長的懸梯平空消失,陸凡此時還有將近五分一的距離,才到達那祭台。
感覺到腳下一空,果然一如所料,對方要將自己扔出去。
在他向前沖的慣性下,他隻身一翻,一條鋼索向前射出,鉤着那二十多米開的突出的岩石塊上。他一扯一盪,身子向著“涅槃台”飛掠而去。
“他娘的,果然準備周詳!”
三人目睹此幕,目瞪口呆。
由於“涅槃台”每隔數年才開啟一次,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有針對性的硬闖。陸凡是第一個如此干,並且成功了的人。
“這個小子蓄謀已久,有備而來,我們反而疏忽大意。”
“他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實不知道是找死!我們將他傳送出去,是為救他的命,他竟不知好歹,自尋死路!”
看到陸凡一個飛掠,已是上到那“涅槃台”,三人都是鄙屑與不懣。
陸凡上到那圓形的高台,感受到它在顫抖,心底奇怪。
“玄鷹,我勸你切莫亂動。涅槃台雖然能讓人成為煉鼎境的機會,但是它對你產生排斥反應,你坐上去,只會把你小命葬送。”
耳畔傳來了屠炎的聲音。
“原來就是依靠它,而讓人成為煉鼎的。只要在上面修鍊,就能衝擊夢寐以求的煉鼎。”
陸凡不由細細打量起來,只見這“涅槃台”,古老滄桑,刻滿了各式的混亂的圖案和祭文。
圓台的中內有一紅印。
想來只要坐在那上面,就能修鍊。
“玄鷹,涅槃台是聖台,你是和他相排斥的。你切莫坐下去,否則它必取你性命!”
陸凡只是在四周打量,他並沒有坐進去,並不是他怕什麼。而是從頭到尾,他就不需要這‘涅槃台’。他進入地鼎底,完全不是為了晉入煉鼎。上次,他進入到三分一時,就感應到這裏有一股熟悉的力量。
現在到了這裏,他已經能清晰地感應到了。
這股力量,不是來自“涅槃台”
而是另一個地方。
九步雲龍道:“屠炎,這怎麼辦?如果他真的坐下去,丟了小命,和我們關係不大。但是毀了涅槃台,就麻煩了!”
面臨衝進“煉鼎”的誘惑,苦修上百年皆未進的強者,別說有危險,就算是送死,他們也要嘗試。蛋糕就擺在陸凡面前,他怎麼能忍得住?但是進入“涅槃台,”就離開他們的控制範圍。
三人焦急,也是沒有辦法。
“這樣,我把呂乘風和喬冠也放進去。讓他們互相去搶。”
“不行,應該是讓呂乘風和喬冠先聯手把這小子殺掉。互搶的話,這兩人未必斗得過老奸巨猾的他。”九步雲龍急道,之前陸凡屠掉九大勢力,在他心裏造成震動。他只覺得,除了自己三人,其它人要殺掉玄鷹,只能聯手。
“呂乘風是天榜第一,稱霸多年的老牌抱丹不殆。也曾是我授過的半個弟子,有他在,一定能殺掉玄鷹。”
斬羅道:“僥則如此,還是謹慎些好。先讓他們二對一,殺掉玄鷹再說。”
儘管玄鷹是破掉後面的“推背陣”的希望,繫着他們進入“神界”的可能,但畢竟只是希望,“涅槃台”對於整個“地鼎底”至關重要,不能受損。所以只能狠心地二選一,另外一個因素是陸凡令“涅槃台”產生逆返的反應,要到後面的“推背陣”是不可能了。
屠炎見到兩個同伴都是一樣意見,只好點頭。
當即,他手一拉,黑暗的空中,同時出現兩條長長的懸梯。
兩條人影登時出現在上面。
“涅槃台為何會對我產生異樣?”
陸凡巡圈打量着眼前,發生異響的古圓台。
“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讓它感受到不適嗎?”
他思忖片刻,內視向體內深處那條閃閃發光的經絡。
那正是他當年所得到一段的“神力經絡”,也是他體內最大的秘密。
只是意念進入他體內,才感應“神力經絡”那龐大的氣息,遠不是地球世界這些丹勁、罡力所能比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