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入宮為後
“所以,你想如何?”孟玉臻明明知道她這來的是何意,可是依舊揣着明白裝糊塗。
對此,孟嫻美更顯桀驁:“很簡單,我今日便隨鳳鑾入宮等候登基大典,而你,若是識趣,我饒你一命!”
她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孟玉臻更似看戲一般的瞧着她。
見她如此態度,孟嫻美當即炸毛:“本該是你去和親!你這狐媚,不知使了何種手段竟李代桃僵。你欺得了旁人,卻欺不得我!”
“既然你想自欺欺人,我又能說什麼呢?”孟玉臻滿是隨意一聳肩。
眼瞧着孟嫻美滿是惱怒,孟玉臻這就起身來到她的身側輕緩笑道:“別生氣,你這剛剛補好的臉,因為生氣顯露出修補的刀痕多猙獰。”
說著拿起一側的銅鏡這就照向孟嫻美:“你說新帝若看着你這滿是補痕的臉,他將會是何種心情?而你,如今能靠的不也就是這張臉?”
她的話讓孟嫻美心中咯噔一聲,她望着鏡中的自己,那一道道因為惱怒顯露的似血痕迹,在她那絕美的臉上很是可怖。
慌亂的她當即打掉孟玉臻手中的銅鏡:“我外祖父如今已經控制整個都城,你是有多天真才會以為我依仗美貌?”
“對呀!你外祖父已經控制全城,為何卻是你去和親?他的身邊可就只剩下你這麼唯一個寶貝外孫女,當個皇后前朝後宮不就穩定了?怎就會自己提議將這麼寶貝又這麼……”
她故意一頓,這就嘲諷的瞧着孟嫻美一笑道:“送去和親呢?”
“我還告訴你,美貌只是我的資本!而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一切不過是個策略!我國若是說旁人去和親,魏國自然是不會願意,打出我的名號,讓你去這很正常。”孟嫻美努力找回自己以往的氣勢,這就不可一世道。
對此,孟玉臻只是一笑:“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要借用我的房舍,梳妝打扮,讓外人以為這入宮的就是孟玉臻?”
“果然不是以往的草包!”
“說實話,你要是坦誠一些,我還就成全了你的‘痴情’,可你現在這副模樣,讓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孟嫻美聽着心頭一慌:“你什麼意思?”
孟玉臻也不與之多做解釋,這就直直走到門口,打開門道:“進來,為我梳妝。”
消息一經傳出,守在門口的禮部尚書不自覺一擦額上的冷汗。他可是剛剛上任,能否一舉討得皇帝的歡心,可就在此一舉。
而今已是深夜,眼瞧着就欲雞鳴之時。孟玉臻一身金鳳彩絲五霞袍,靜坐鏡前瞧着頭上已經被高高盤起的髮髻,一臉的迷茫。
“你真的想好了?”孟輔成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
孟玉臻頭也沒回,只是一笑。
見着她的笑容,孟輔成竟然自眸中隱隱垂下一滴淚水,當即背過身去:“為父無用,一早送你入宮。”
“爹!答應我,除非大典結束,不然我的蓋頭,誰也不許拿下。”
“你應該知曉,封后大殿,不許遮面。”孟輔成很是詫異她為何會有此要求。
對此,孟玉臻又是一笑:“女兒從未對爹爹提出過要求,只此一件!”
“好!為父答應你。”孟輔成說罷就欲離開,可是依舊不甘道:“信為父,為父……”
他現在說這些是那麼的單薄,就是他自己卻也沒有那個底氣。
見着他離開,孟玉臻瞧着一側的蓋頭,這就對身後的連翹道:“你與凌嬤嬤一會兒將私庫里的銀票都拿着,離開吧!這都城,不知何時就會成為火海。”
連翹聽着猛然跪地:“小姐!”淚水早就在她臉上肆虐,不住的叩首,口中卻久久也吐不出多餘的字眼。
當著宮裏人的面兒,孟玉臻扶起連翹,並為她擦乾臉上的淚水,輕聲道:“找個好人家嫁了,照顧好凌嬤嬤。”
“那孟嫻美那麼想嫁,小姐就讓她去就是。”連翹滿是哭腔的急急吐口。
這句話讓正進門的禮部尚書渾身一哆嗦:“這可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大人莫要緊張。”孟玉臻看着禮部尚書那孱弱的身姿,總覺得一陣輕風都能將這位大人帶走。
禮部尚書當即微微一禮,旋即捻着自己的山羊鬍長長舒了口氣。
轉而這才輕聲細語聲道:“寅時起駕,微臣特來告知。”
“還有一日才行大典,辰時!”孟玉臻絲毫沒有要商量的語氣。
使得吏部尚書也是一愣。這就急急跪下:“陛下剛剛傳來的口諭,微臣、微臣哪裏做得了主!”
“大人,你現在去通知新帝,還來得及。”
她的毋庸置疑,使得吏部尚書為難的滿頭是汗,這就欲退出去,孟玉臻卻加上一句:“宮裏的都出去,我想靜靜。”
見着她鳳袍也穿了,那高聳的髮髻也盤了起來,不過就剩加戴鳳冠。禮部尚書當即無奈的揮手讓宮婢們退了出去。
一早上高掛的太陽,忽而在辰時隱藏了身形,陰沉沉的天氣令人知曉馬上就會暴雨傾盆。
孟輔成瞧着由兩名宮人攙扶步出的孟玉臻,心頭五味雜陳。
“你怎將連翹放了出去,入了宮身邊沒一個知心人。”
對於他的話,孟玉臻一個字都沒有應答。孟輔成知道她為何不理自己,心中也只能萬分懊惱。
眼瞧着孟玉臻就要跨過孟家的門檻,曉蘭哭嚎着跑了過來,這就猛然攔住孟輔成與孟玉臻的去路:“老夫人、老夫人歿了!金嬤嬤已經殉主。”
孟輔成當即怔住,可他卻清晰的瞧見孟玉臻腳下急了兩分,直接朝着鳳鑾寶車而去。
禮部尚書也很是殷勤,趕忙命宮女前後簇擁着將孟玉臻送上寶車。
“孟相府中出此大事兒,微臣必定會面見陛下稟明詳情。”說著,毫不猶豫趕緊轉身離開。
見此,孟輔成當即攔住車架:“玉臻祖母剛剛離世,依照我國禮法,今日不宜入宮。”
“孟輔成!”禮部尚書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大吼一聲,當即朝天拱手:“如今,萬方有事當以陛下之事為先。”
說著,這便賣弄起來:“照我國新修禮法,陛下登基承天之喜,萬方皆不可行白喪之事。”
得意的他這就捻着鬍子:“孟相,說句不好聽的,若非你這個女兒,你現在是誰還不一定呢!”
“起駕!”說著滿是鄙棄的朝着孟輔成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