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大限將至

第四百五十八章大限將至

話音剛落,這就有一小太監躬身而來:“回稟陛下,大理寺卿求見!”

皇帝聽着不由得冷冷一笑,這就命羅茂卿退下,轉而宣大理寺卿上殿。

“啟稟陛下,臣有本奏!”大理寺卿這就手捧一摺子恭然叩首,一副剛正不阿的聲線傲然出聲。

皇帝聽着並未言語,使得本傲然的大理寺卿一時間心中打鼓。可奏本早已寫好,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這就繼而道:“臣身乃是陛下提攜,位至大理寺卿之位。承蒙皇恩,理應為吾皇死而後已,方不負聖恩。”

說著,老淚縱橫,哭嚎震天:“可今日於裴府壽宴之上,卻被裴氏一族脅迫,只臣下因是被其提攜,亦是萬般無奈,這才誤了宮中大事。”

皇帝聽着對杜毅一擺手,他這便去取來他手中的摺子。見此那大理寺卿還不忘火上澆油道:“臣下萬般不肯,卻被說,而今聖上的天下亦是依仗裴氏一族,如今裴家便是這天下最當緊之事。”

也就是此時皇帝剛剛打開他的摺子看上那麼兩眼,一聽他的話轉而拿起摺子朝他砸去:“放肆!”

“臣有罪,臣有罪!”他這就急急叩首,可皇帝那眼光瞬間就看向桌案一側堆放的摺子。

良久,皇帝在氣憤中逐漸恢復平靜,深深呼吸微微閉眸道:“韋浩你乃是裴老將軍舉薦,祖籍更是與裴老將軍同州。”

“回稟陛下,微臣今日被禁於裴家已然有錯,此番便不可因為這些一錯再錯!”韋浩這就正聲吐口。

皇帝聽着冷冷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且先回去。”

直到韋浩退了出去,皇帝指着那地上的摺子,冷冷道:“裴老將軍來了,將這個摺子在門口給他,待他看完再說。”

杜毅應着,卻也不忘道:“回稟陛下,京兆尹送來的證詞如數已經核對完畢,獨獨裴家人與那些相關聯的人,證詞對不上!”

說著,又拿出五張證詞,擺在皇帝的案上。

皇帝一一看后,咬牙切齒的暗悠悠道:“欲蓋彌彰,欲蓋彌彰,欲蓋彌彰!”

“陛下,這裴老夫人一死,北境的將軍勢必要回來奔喪,這與他裴家無益!”杜毅一副很是不明的模樣,悠悠吐口。

“杜毅,你不明白!這就是他裴漢章的高明之處。”說著拿起那一張張證詞:“若沒有京兆尹的收集的這份證詞,朕倒是真的要他誆騙了去。”

說著他猛然一拍桌案:“裴漢章,好一個裴漢章!”

裴漢章再醒來不過剛剛喝了一口茶水的功夫,宮裏的傳旨太監就來了。好不容易穿戴整齊,一側小廝來報。

“呂長守、呂長仁兄弟二人已然入宮。”

剛把烏沙戴正,裴漢章只覺得一股寒意猛然貫徹全身,一切的一切怎就這般砸向了他裴家!

說著對一側管事道:“去,想辦法拖住宮裏的人。”轉而就見他來到桌案前奮筆疾書。

不多時,他拿着寫好的書信,也不等墨干,趕忙裝入信封用火漆封好:“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境。”

再入宮的時候,已經到了寅時,杜毅抱着摺子早早的等在勤政殿門口。

“將軍,陛下的身子您也明了,好不容易歇下了。”說著看了一眼手中的摺子:“不是奴婢多嘴,大人您都舉薦的是什麼人?那大理寺卿掌管永興刑獄,這最主要的是為陛下盡忠,恪守本分當以皇室之事為己任。說當緊點兒,這大理寺可是陛下的人,以此來平衡六部的刑部。您怎麼能留他在裴府?卻讓他枉顧皇室之事?”

裴漢章趕忙接過那摺子,細細觀看,越看他的額頭密汗越多,直到最後看的他手已經開始顫抖。

急急問道:“有勞公公,陛下看過這封摺子了?”

他這麼一問,當即使得杜毅心頭警鐘一響,當即他便說道:“他面聖時,已將罪責都推給了將軍,這摺子陛下哪裏還有看的必要。”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說著他就在殿前不住踱步,這就小心翼翼的拉着杜毅來到一側:“家裏出了此事,又遭這般構陷,我這……”

“奴婢都懂,都懂!”杜毅說著便打了一個哈欠,卻也不忘道:“最多一個時辰,陛下還需服藥。”

瞧着裴漢章急急奔走的身影,杜毅此時閃身進來勤政殿,皇帝而今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無力的瞧着他:“走了!”

“回稟陛下,看完摺子,裴老將軍特意問了奴婢,摺子陛下可瞧過。奴婢說沒有,他便急着走了。”

說著對其後一揮手,這就有那去裴家傳旨的太監而來:“奴婢足足在裴府等了半個時辰,裴老將軍這才露面。佈於裴府之外的暗哨,瞧見從後門奔出一快馬,連夜出城。”

“可派人攔截了?”皇帝眼都未抬,輕聲吐口。

“回稟陛下,想來就快入宮了。”

這邊回稟着,那邊羅茂卿手捧玉碗來到御前。皇帝看着那猩紅的湯藥,無力的擰眉,最終還是拿起一飲而盡。

要說這葯確實有用,不多時皇帝雙眸猛然圓睜,旋即揮退眾人,獨獨留下羅茂卿。

“你只管說,這葯還能支撐朕多久?”

“陛下今後莫要操勞,多多靜養……”

“三個月?”皇帝冷冷道。

羅茂卿遲疑了,不由得閉眸叩首,輕聲道:“最多半年!”

皇帝聽着,笑看那九龍戲珠的房頂,微微一笑:“半年,半年,夠了!”

他們說著,卻不知一側的屏風之後躲藏着一人,那小太監聽着趕忙隱了身形,這就急急朝宮外奔去。

接到消息的蕭敬止整個人異常混亂:“怎麼會如此?父皇怎麼說?可有說如何處置裴家?”

“皇帝特意讓杜毅拿着大理寺卿的摺子攔住了裴漢章,而裴漢章也不知為何急急出宮。”小太監小心吐口,卻也不忘道:“奴婢還聽太醫說,陛下還有半年的……”

本就慌亂的蕭敬止,聽着此等消息卻未讓他有半分的高興,這就揪住那小太監的衣襟:“你再說一遍。”

聽着小太監的重複,蕭敬止知道他不能再拖了,必須快刀斬亂麻。半年的時間太過緊湊,他必須安排好一切,提早下手。

昭陽宮中,蕭敬止恭謙的向皇后請安,轉而自一側取出一玉觀音,這就對皇后道:“母后看看,兒臣送此物於嫂嫂如何?”

一瞧那玉觀音懷中還抱着一孩兒,皇后不由得暖心一笑:“通體白玉的送子觀音本就難得,更何況這足足兩尺高矮。到底是你有心!”

“知道嫂嫂如今是我永興的大功臣,兒臣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討嫂嫂歡心。”說著他笑的那般討好與卑微,可眸子裏令人瞧不見的深處卻迸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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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最毒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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