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祁王發威
不知為何章野聽了竟還有些小激動:“你說,若是孟玉臻成為了咱們的王妃……”
“最好別!那你我更沒好日子過嘍!”青岩難得換了一臉的冰冷,竟添上一抹絕望,黯然搖頭。
章野不由得撓頭:“我覺得還好呀!”
“你好好想想,自從他倆相遇,都是怎麼對對方的?那手段,那心思,那會是正常的兩口子?到時候他們折騰來折騰去,苦的……”
說著無語望天的微微一嘆:“兄弟,聽我一句,絕無好事兒!”青岩一臉的黯然,一拍他的肩頭,微微離開。
不知為何,被他這麼一說,章野瞬間想到了之前那一樁樁一件件,忽而他只覺得後背猛然一冷。
只見他點腳這就趕忙飛離:“青岩,你說我是不是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我喜歡女的!”
“誰說你了!”
“難道你想拉一個下水?”
“照你這麼說,我是逃不掉了唄!”
“那你就祈禱,他們千萬別在一起。”
“可能嗎?”
“就怕這禍害,互相禍害!”
“……”
而就在他們離開后,牆邊暗處閃過一個人影,令人瞧不清樣貌,只知用着大魏國的語言冷冷吩咐:“查出有關孟玉臻與蕭錦瀾的一切!”
祁王府一密室之中,已經等待良久的章汝貞顯然很是不耐,直到聽見暗室的機關石門沉重打開,這就猛然一拍桌案:“你還知道回來!”
“舅舅!”
“是不是又跑去了孟府?”章汝貞氣的直拍桌子質問道。不由得冷冷吐口:“你能不能有些羞恥心?那是已經明發詔旨是魏國國師的未婚妻。你就不怕你這般作為,令魏國抓去把柄,舉兵進犯,傷及的還是我永興子民!”
“真想進犯還用理由么?”蕭錦瀾若是以往,一定陪着好話,可是此時從未有過的強硬,毫不遮掩的全然釋放。
就是為官多年的章汝貞也是一愣:“你……”
“章大人,我只問你,我國自建國以來,送出去多少位公主與郡主?”這一次,他沒有再喊他舅舅,而是冷冷的傲然稱謂。
章汝貞一聽,也不氣惱,這就正了正衣襟,危坐道:“自建國以來,八百一十九年共有三十二位和親公主,郡主十三位,其中包含自群臣家中提拔加封的公主與郡主!”
“每一次送去他國的女人,可換來半分國家安泰?”蕭錦瀾說著喉頭微微哽咽:“永釗五十年,大酋犯我邊境,次年假意和親,人剛送出關門,當眾剝殺!”
“那是三百年前之事!”
“本王問你,八百一十九年共四十五名和親女子,可有一位活過一年?別說魏國不同與大酋!”
這次蕭錦瀾顯然惱了,這就振聾發聵的高聲道:“一百多年前,魏國仗着我國北邊乾旱南邊洪災,糧食減產,惡意進犯。討了多少便宜,還說欲迎娶一位王女娘娘敬為國主,結果呢?嫁過去才知道當時的魏國國君八十高齡,新婚都沒等到已經病故,繼而其子登位,當時怎麼說的?說是我國豐和公主剋死了國君,直接下令弔死豐和公主與之送親、陪嫁的千餘人。”
蕭錦瀾顯然越說越是激動,努力的大口喘息,卻也難以平復道:“都說事不過三,四十五次你們怎麼還沒有記性?哪一次我國的和親換來了和平,對那時的列強,和親不過是我們示弱臣服的手段。越是如此,偏偏證明我們無用的只能靠女人來解決!”
章汝貞不知當如何言語,這就小聲微微道:“這是孟輔成與裴漢章共同促成,大有以此穩住大魏邊境重兵之嫌!”
“和親就讓魏國穩住了?他國君在我都城有何可懼?”
“你怎知他們不會再推舉一位新君?”
“對!既然如此,和親的作用呢?反正是要推舉新君,那在我國境內的國君就不着急?你們這般和親,不過是給魏國國君乃至魏國臣民,我國積貧積弱,甚是忌憚魏國!”
他的話算是將章汝貞說的無言以對,良久這輕聲吐口:“王爺,還是那句話,此事乃孟輔成與裴漢章共同促成,且不說與兩國何等影響,單單此事就各處透露着詭譎!”
蕭錦瀾聽着冷冷一笑,從未有過的自信與篤定,令他周身不自覺散發著一種傲然的威壓,就連章汝貞此時的氣場竟也難與之抗衡。
只見他冷冷一笑:“魏國新換上來的皇帝了不得,上位不足五年,一支鐵騎已敢同大酋抗衡!不僅僅敢挑大酋,而今更這般肆無忌憚的進入我國都城,更是唬的各方忌憚,呵!”
“王爺這是準備作甚?”章汝貞敏銳的嗅到了什麼,可卻又不好拿捏,這就急急吐口。
“沒有什麼!這還得看魏國國君的心量如何!”說著他自是陰仄仄的笑着。
章汝貞瞧着微微捻須,轉而自袖中抽出一封烤漆密封的密奏:“今兒來,是因為此事!我那摯友顧文水你也知曉,本該於第四批入京述職,可卻遞來了這個。我看了一下是私印,應當是底下出了什麼事兒,卻不好上奏!”
接過那密奏,蕭錦瀾一邊拆一邊道:“可知那三人而今到了何處?”
“你是說水、常、吳三人?”章汝貞問着便輕聲道:“要說那水、常、吳三人,當真好魄力!今年已經取消了殿試,那些個妄想着殿試提名的,算是竹籃打水!”
“恩?怎麼回事兒?”
“年前年後的幾宗大事,說句不誇張的話,地方官員多數空缺。此番以春試成績為準,領詔命去地方為官才是上佳之選。而那些等着殿試的,好命了,可能會選幾十人入翰林院!”
這一點蕭錦瀾知道,這就微微點頭:“其實如此也好,今年那些自視學問高深,剛剛入京就開始攀龍附鳳,如此算是刷乾淨了!”
“可不是,昨兒我瞧了花名冊,也挨個的着人核對了出身。驚奇的發現,共計四百三十七人,半數以上為幾百年來撤下的士族遺脈。剩下的若非苦讀數十年毫無建樹之人,便是寒門子弟存了一搏之心!”
“哪個世?”
“還能哪個士!所為士族曾有標準,三代之內五品以上在職官員須有五位,方可稱之為士族。你看看而今,哪個世族符合?”
蕭錦瀾聽着微微點頭,這就繼而問道:“那些會試之前呼聲最高的一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