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紫宸三人一走進到房間，蘭兒已經忍不住幾乎喊出來，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我們跟你睡一起！不要以為自己長得俊就可以亂來！”倒是薇兒卻鎮靜得多，她只是淡淡的對蘭兒說道：“你先不要大喊大叫，先聽聽紫宸的說法。”自從客店一役之後，她就不知不覺對眼前男子產生一種信賴。而且，她現在看紫宸的眼神也與原來有所不同！紫宸解析道：“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薇兒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紫宸又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才離開百花宮就遭到埋伏。”蘭兒點了點頭，若有所悟，道：“哦，是有點奇怪，但是這要我們睡一起有什麼關係？”紫宸笑了笑，又解析道：“我們路上遇到的，說明百花宮裏很可能有內奸，不然怎麼我們才剛走，敵人馬上就來了。而且對方好像也是有很大的勢力，不然也不會來打我們百花宮的主意。甚至很可能我們現在就已經在對方的監視之下，如果我們現在分開睡，萬一被敵人逐一擊破不就很麻煩么？”蘭兒雖然很想否認，但是她卻知道紫宸所說的確實有理，所以，她只是努了努嘴，說道：“哼！算你有理，不過我和薇兒睡床上，你睡地板！”但是紫宸卻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睡地板。”“難到你還要跟我們一起睡床上？”蘭兒紅着臉抗議。紫宸還是搖着頭，苦笑道：“不，我也不睡床。”這次連薇兒也奇怪道：“那你睡那裏？”紫宸笑了笑，道：“我今晚要去調查點事，可能晚點回來，蘭兒你和薇兒兩人輪流睡，我回來後會守在房門口。”薇兒似乎有點不忍，她奇怪道：“這……你不是很辛苦嗎?”但是紫宸卻蕭然一笑，道：“沒什麼，薇兒姐姐，可以把你身上的錢都給我嗎？”而奇怪的是，薇兒竟然連為什麼都沒有問，便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銀票遞給紫宸，然後才關心道：“萬事小心。”紫宸接過薇兒手中銀票，笑道：“你就不怕我拿了錢跑掉？”薇兒沒有說話，她只是微笑着搖了搖頭。紫宸看了笑而不語的薇兒一眼，便也笑着走出了客店，來到洛陽的大街之上。只是紫宸剛走出房門，蘭兒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真的不怕他跑了？”。薇兒搖了搖頭，笑道：“不會的，他要跑，早就跑了，在小鎮客店的時候他就可以丟下我們自己走了，還有……如果他真想走，又怎會讓我們三人同房？而且，你沒有發現嗎？以他之能，天下還有誰能夠困住他？”薇兒一邊說，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神色，那就好像是獵手在看見志在必得的獵物時所擁有的眼神！但是蘭兒並沒有發覺薇兒眼神中的異樣，她只是撇了撇嘴，不服道：“哼！我才不相信你說的呢？他不是在我們百花宮困了十年嗎?”薇兒嘆了口氣，道：“恐怕這是有什麼特別原因吧。”蘭兒好奇道：“那會是什麼原因？”薇兒卻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她頓了頓，又接着道：“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洛陽的大街之上，此刻的紫宸正坐在一家路邊攤檔上吃面，因為他實在是有點餓了，而且，他邊吃邊問這裏的老闆：“老闆，最近這洛陽有什麼大事？”老闆笑了笑，回答道：“最大的事情莫過於*賊一枝梅了。”紫宸又問道：“哦，他做過些什麼？”老闆見紫宸追問，低頭對紫宸小聲說道：“他最近一個月已經在我們洛陽姦殺了好幾個大戶的小姐了，而且他每次作案都會事先發出通牒，告訴那些受害者他會在什麼時候來，但是儘管這樣，還是給他數次得手，那些大戶小姐的死狀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人還是畜牲！更奇怪的是，他數次作案竟然沒有人見到他的臉。這次可好，他又發通牒說三天之後要來糟蹋城守的女兒，姜雪君，那可是我們洛陽的第一美人啊，看來這次還是凶多吉少。為了此事，城守姜大人都急得白了頭。”言語之間似乎已經有了憐憫可惜之意！紫宸又道：“那城守大人就只是着急嗎？”老闆搖頭嘆氣道：“當然不是，這次城守大人除了請來了北京神捕史剛還邀約河洛大俠江懷仁來助陣。”紫宸奇怪道：“哦，那以前的大戶就沒有請別人幫忙嗎？”老闆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他們都請來了江懷仁的夫人前去，結果幾次都徒勞無功，所以這次才請出江大俠本人。”紫宸點了點頭，又說道：“哦，不知道除了這個色膽包天的一枝梅外，洛陽還有其他的什麼大事？”老闆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道：“還有就是洛陽城外山林最近來了一夥強盜，他們專門打劫路過商旅，不過還好，他們只劫財，一般不會傷人性命。”紫宸聽完，奇怪道：“哦，這難道官府不管嗎？”老闆嘆了口氣，回道：“怎麼不管？每次城守大人領兵圍剿，他們就逃，等大人收兵回城，他們又回來了。已經好幾次，城守大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加上現在*賊的事情，城守大人哪還有精力分心他們。”紫宸聽完老闆的述說，想了好一會，然後又突然問道：“老闆，我再問你，洛陽最大的賭場和妓院在哪？”老闆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道：“人不*枉少年，真是不錯。我們這裏最大的賭場是四方賭館，而最好的妓院就在四方賭館的傍邊，叫醉紅樓。”“謝謝老闆。”紫宸說著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之上便轉身離去。老闆卻在紫宸的身後喊道：“客人，你的錢……”可是他還沒有把話說完，紫宸卻已經笑道：“有多就當是我賞賜給你的。”其實，想要找到四方賭館並不困難，紫宸只是隨便問了一個路人，便已經打聽到了賭館的具體位置，而且這四方賭館離紫宸吃面的地方其實也並不遠。當紫宸進到四方賭館之後，卻意外地發現這裏的人並不多。“難道現在的人都不好賭了？”紫宸一邊想，一邊拉過一位賭客問道：“這裏的人都不喜歡賭錢嗎？”那個賭客先是不悅，可是當他看到紫宸的臉后又馬上笑道：“當然不是，只是傍邊的醉紅樓正在舉行奪魁大會，所以，他們都去看熱鬧了。”紫宸好奇道：“奪魁大會？”那名賭客見狀，斜着眼，故作神秘的壞笑道：“兄台不是不知道吧？妓院裏面有一群從小賣身青樓的女子，長大以後就要開始接客，而所謂的奪魁，奪的就是他們的初夜，看誰的出價高，那麼這個女子的初夜就是誰的了。嘿嘿，兄台也想去見識見識？”紫宸笑了笑，道：“在下正有此意。”可是紫宸的話音剛落，一個女子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哼！天下男子一樣黑!”影隨聲至，一名妙齡女子從賭場的后間走了出來。這個女子看上去大約二十，長得雖不算絕色，但也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感覺，而且還一臉男子的英氣。女子說完便死死的盯着紫宸，就好像要把他吞到肚子裏去。紫宸被她盯得有點不舒服，於是說道：“姑娘此話怎講？”女子瞪着紫宸怒道：“不是嗎？你們這些男子倚仗着自己身上有幾個臭錢，就知道以欺負女子為樂！”紫宸卻不怒反笑道：“姑娘有沒有興趣和在下一起去見識一下。”女子氣得滿臉通紅，怒道：“你……哼！這種地方我才不會去呢！”“那我就自己去了。”紫宸說著便轉身走出賭館，來到醉紅樓。可是紫宸才剛走到門口，站在門口的幾個招攬客人的姑娘就像看到寶似的，竟然一擁而上，客人也不招了，拖着紫宸就往裏面拽。而也就在此時，一個俊美的少年從賭館出來偷偷的跟着進去了。天下間沒有幾個男子會喜歡被這樣的女子拖拽着的，紫宸當然也不例外，可是紫宸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法子，所以只得不停地說道：“姑娘，不要這樣，放開我。”只是他這麼一鬧，其他的姑娘也看見了，都紛紛走過來對着紫宸又是親又是咬，還一個勁的往自己房裏拽。老鴇看見了，當然不會不管，她連忙吩咐龜奴將女兒們押回自己的房間，但可能是這些女子平時被老鴇和龜奴欺負的厲害，這次是全心報復，竟然不理他們，還是一個勁就是把人往房裏拉。老鴇雖然在妓院待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急得是手足無措！這下倒好，奪魁大會還沒有開始，人們就先見到這麼一出好戲，大家都笑得嘴都裂成兩半合不回去了。最後紫宸只得無奈道：“好了，這裏的姐姐我全包下了，你們先回房，等會奪魁大會結束后，我再來找姐姐們。”可是妓院的女子和一般的民間女子不同，她們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她們甚至十分清楚他們那一句話是真話，那一句話是假話！就像剛才紫宸所說的，她們根本都不用細想，便可以知道紫宸只是隨便敷衍而已……一名女子笑道：“你這話騙誰？”另一名女子也笑着附和道：“就是，一會你見到我們的琴芳妹妹，哪還記得我們？”紫宸雖然明知謊話被拆穿，但還是搖着頭嘆道：“不會的，不會的，要不姐姐們就在這裏看着……看着……這總行了吧？”而就在此時，紫宸不遠處的一個瓊須大漢突然喊道：“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小白臉！”不過他這樣喊出來，卻幾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這個大漢滿臉鬍鬚，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眼睛瞪得大大，感覺就是一個黑面瘟神。但是紫宸卻不得不感激他，至少他暫時解決了紫宸現在的尷尬局面。而老鴇也看準時機高聲道：“奪魁大會開始，今天的女兒是我們醉紅樓的花魁，琴芳姑娘。”她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大媽抬着一個用棉被裹着的女子出來，放到中間的圓台上，這是為了這次競標大會而臨時在大廳中央搭建的。此時，這名叫琴芳的女子迅速地成為全場的焦點，很明顯，這位女子身上只裹着棉被，露出肩頭以上的肌膚，只見她外露的皮膚細膩光滑，凝霜似雪，讓人容易產生一種想要好好憐愛卻又忍不住要摧殘一番的**。看見她的臉容，就連紫宸都不覺愣了一下，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種地方也有這樣的女子！發如流水，臉比花嬌，當真是身舞雁落，掩笑沉魚。只是眼中尤有淚痕，看着讓紫宸心碎。“一百兩！”一人突然喊道。“二百兩！”又有人喊道。“五百兩！”那名俊美少年也叫道。“老子壹千兩！”那個瓊須大漢也大笑着喊道。要知道，其實五百兩買一個女子的初夜其實已經很了不得了，壹千兩可以買十多個丫鬟了，讓一般人家過上半輩子了，所以這個喊出來之後就沒有人再喊了。“壹千五百兩！”俊美少年又再一次叫道。他似乎存心要和這裏所有的人都過不去！全場馬上一片嘩然，而老鴇簡直就是樂瘋了！她媚笑着對其他人說道：“這位公子出價壹千五百兩，還有更高的嗎？”而紫宸看見這名俊美少年，卻在那裏搖頭苦笑，因為那名俊美的年輕人他是認得的。其實，這位公子正是紫宸剛才在賭館遇到的那位小姐，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此時，老鴇見沒有人再出價就走到“少年”面前，媚笑道：“公子，請交下壹千五百兩，你就可以與我們的琴房姑娘共赴巫山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少年’竟然面露難色的支吾道：“厄……我暫時沒有那麼多現錢，先欠着可以嗎？”“什麼？沒錢你鬼叫什麼啊？”老鴇一聽，馬上就變了臉色，真是比變臉還快！老鴇又接著說道：“那麼就由剛才出價壹千兩的大爺得到我們琴芳姑娘的初夜。”那名大漢一聽，馬上大笑着從懷裏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老鴇，然後便要走上圓台去抱起那位姑娘。可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我出一萬兩。”這個聲音不大，但是卻每個人都聽得清楚。老鴇當場呆了，就連身為貨物的琴房也呆住了，她循着聲音望去，竟然發現這個出一萬兩買她的竟是一個風神如玉的絕世美男子，她不由想道：“或許，這是上天對我唯一的恩賜了。”老鴇則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當真出一萬兩……”可是她話沒有說完，紫宸已從懷裏摸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丟給老鴇。接過紫宸的銀票，老鴇簡直就樂瘋了！她連忙媚笑着說道：“好，好，請公子上房……”同樣，她還是沒有把話說完，紫宸又再一次打斷她的話，道：“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老鴇趕緊把手中的銀票放進懷中，樣子就像是生怕紫宸會突然反悔一般，她奇怪道：“誤會什麼？”不過，紫宸卻連正眼都沒有去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一萬兩不是買這位姑娘的初夜。”老鴇奇怪道：“那公子你要什麼？”紫宸回答道：“我要她整個人！”“這個……”老鴇似乎有點猶豫。紫宸知道她在猶豫，於是又故意大聲的說道：“你可不要逼我用非常手段，到時你什麼都得不到!”老鴇一聽，馬上上下打量着紫宸，她發現紫宸不但容貌絕世，而且衣着也甚是講究，在她的眼中，她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貴公子很有可能是什麼達官貴人，如果真的得罪了這種人那就得不償失了，反正一萬兩一個姑娘已是賺到老鴇做夢都會笑醒的程度。於是她咬了咬牙，道：“看在公子的臉子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