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靠在我肩膀
這座山高約三千米,周圍全是光禿禿的石頭。整個青岩群山估計就是超巨大一塊石頭。
靠近山頂處,堅硬的岩石,愣是被挖出一個山洞。
一般人拿這些堅硬的石頭沒辦法,高手卻不是一般人。即便敢且能爬到這位置看上一眼的都是高手,看了也絕不後悔。
這洞前一小片平地,洞口是一米寬兩米高像個天門。兩米長通道進去,是一個洞腹,面積有七八個平方,和一個棚子一般大。洞腹後邊一扇石門,挪開石門後邊又一個洞腹,面積將近二十平方。
所以整體就像一個青葫蘆,只要背着食物和水上來,就能過日子。
前面洞腹、或者說客廳,中間是連着山挖出來的一張圓形石桌,周圍四個石凳;左右洞壁二尺高處也留着二尺寬石板,長二米,可以坐可以躺,簡單實用。一角還有個突出的石櫃,另一邊是一個凹進去的大石櫃。
石頭被挖成這樣還不算完。準確的說才開始。
莊上弦正拿着一柄斷劍,在牆上雕刻一條龍。旁邊是一朵雕好的浮雲。
俞悅則坐在石桌旁,正在縫衣服。外面陽光照進來,原本曬在石頭上挺熱的陽光,現在散去熱量,只剩下光芒,將她精巧的鼻子照得更閃亮。
莊上弦偶爾一看,不知道是想捏一下還是咬一口。看她嫻靜的樣子,真是過日子的。
莊上弦心也靜下來,繼續雕龍。雖然以前沒雕過,至少看過,反正雕好之後也是自己看的。若實在雕的不好,直接削掉一層再繼續。山這麼大,根本不用擔心。
洞口外,賈鵬、賈鷂一左一右坐在那兒,就像是門神。
低頭,便是世上最大的河流之一:馬林大河。
馬林大河發源於羅宋國東邊莽莽深山與原始森林。青岩群山基本算是東邊深山的支脈,馬林大河奔騰於群山間,東南邊一段是羅宋國與夷越王國的分界。河水繼續往東,則流入羅宋國崇州境內,從南邊再流向南陽郡。
馬林大河的一條支流青西江,沿西北方向流向鞏州。馬林大河和青西江基本將崇州環抱。
就在這山下,馬林大河寬有千米,從東往西,奔騰咆哮,真的像巨龍,日夜不休。
賈鵬和賈鷂一開始無疑是恐懼,現在才慢慢適應,坐那還怕掉下去。
如果真掉下去,別說四層,就是七層高手也未必能活命。不用說掉河裏,就是從這麼高的石山滾下去,也可以安心投胎了。
所以說誰敢到葫蘆洞一日游,真是驚險刺激,功德圓滿。
咸清、管士騰和石稷不在這兒,而在山頂。
山頂挺大一片比較平緩的地兒,四面空曠,四面都是山,山間大河如龍。頭頂離天很近,太陽很曬,山頂就像烤架,這季節算是小火慢烤。
咸清沒穿衣服,皮膚都快烤成青色,加點料或許能烤出青花瓷。渾身都是汗,可能是油脂,掛身上捨不得滾,它們要陪主人堅持到底,主人必勝!
管士騰性格沒咸清那麼硬漢,像一縷青煙稍微飄一點,但意志是一樣的。
石稷也表現出石頭的頑強意志,奈何實力太渣,真撐不住了。
氣場稍微有點變化,石稷睜開眼睛,只見咸清真的坐下,要開始突破了!成功了!
管士騰更激動,脫了衣服躺在石頭上,大中午烙煎餅,一直烙到太陽下山,跳起來也不看咸清,趕緊坐好了,他也突破了!
下邊山洞內,賈鵬、賈鷂各端着半碗水,就剩這點水,吃的也沒了。
天一黑,又要颳風了。這山頂風大得很,能將人刮跑。習武辛苦,又有什麼事兒不辛苦?事實則是,未必辛苦就有收穫,比如那些奴隸。
山洞沒點燈,俞悅早就把針線收了,莊上弦留給她的一塊肉也吃了,明兒要下山了。
“突破了。”莊上弦突然說道。
“也該突破了。”俞悅在這兒呆得差不多了。
“嗚嗚嗚。”賈鵬、賈鷂抱頭痛哭,大家都破了,就他們還是處。
狂風呼嘯大河咆哮,巨龍好像在憤怒,他們練的青蛇經嗎?真是蛇精病。
倆騷年就哭就哭,他們最小實力最弱,上次追殺他們重傷,下次追殺他們肯定還是拖油瓶,不為主公着想也得為自己小命着想。嗚嗚嗚阿拉命苦啊,被命運拋棄了。
俞悅看他們可憐的,年輕人壓力也挺大,安慰兩句:“所以習武也要費腦子,或者天賦。傻大個四肢發達就想練成高手,做夢可能性更大。所以關鍵還是拼智商,智商高、長得帥,老天都有特別優待。”
她看着莊上弦,他立刻擺出超酷的姿態,巨龍也得乖乖送上膝蓋。
賈鷂沒看主公,自己昂首挺胸,擺出一副棺材臉的樣子,好像閻王欠他三萬紙錢。
賈鵬包子臉單眼皮也不難看,理理頭髮眨眨眼睛,蠢萌萌噠。
莊上弦一臉更冷酷,春夜山裡冷的像冬天:“這次不行下次。照計劃,他們來了都先到這裏呆半個月。再有幾人突破四層,清晏樓就沒問題。”
羅禽獸和賽大奴隸主玩貓捉老鼠,但莊上弦不是老鼠,而是神獸幼崽。上次被追殺有他的計劃,對於將來也有自己的打算。等他成長起來,就不知道誰玩誰了。
俞悅補充:“你們還年輕,智商夠但智慧不夠。只要經歷多了、積累夠了,水到渠成自然就突破了。再說,羅禽獸是龍嗎?就算是也是龍裏邊的敗類、殘次品。你們修鍊《青龍經》,將來必然要和主公一塊飛上天。”
賈鵬、賈鷂虎軀、鳥軀一震,似懂非懂,看着依舊蠢萌。
莊上弦拉着俞悅出了山洞來到山頂,狂風呼嘯卻吹不動莊上弦,只會讓他更酷。
石稷只能用繩子將自己綁在石樁上,他一個人也下不了山,卻像頑石,天不怕地不怕。
咸清已經結束,一向嚴肅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與驕傲,還有強大。
莊上弦點點頭,幾人坐在石樁邊一塊看着管士騰。
後半夜風小了點,月光如水氣溫更低,只有馬林大河奔騰不息,又像誰的心臟永遠在跳動,大地的熱血一直在流淌。
俞悅又有了濕意,冷颼颼的又有點困,頭一歪都不想動。
莊上弦看靠在他肩上小小的一團,環境也着實艱苦,每天想洗個臉都難。好在明兒要走了。
管士騰興奮的奔過來,看着小美人更激動。
莊上弦猛一記眼刀殺過去,大半夜發什麼情,精力旺盛明兒多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