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皇太妃小周氏駕到

第199章,皇太妃小周氏駕到

丞相府門前大街上,大家等得着急,不知戰況如何?

丞相府大門口,夕陽下暗紅的血跡像一個詛咒。不少人在樹上看到,府里正院屋頂塌了。戰況激烈,可惜看不到現場。

一堆人蹲街邊扯淡:“我賭一籠肉包子,飛鳳將軍必勝。”

周圍一片嗤笑與驕傲:“那是必須的。”

“否則莊家軍過來,將丞相府拆了。我現在都懷疑,他何德何能。”

“俞丞相是陳太師扶起來的。聽說陳家出事,是丞相干的。”

這事兒已經傳開,算翻舊賬。大家不好在這兒多說,丞相府大門再次打開。

俞悅率先走出來,一身白裙,青色的披風,上面濺了幾點血,猶如寒梅開,更顯高冷。

夜玧殤跟在她身邊,一襲青衣滿是仙氣。人看他的時候都該將心頭雜念清除,再站直了或者跪端正,最虔誠的信徒靈魂也高尚。

墨國公千歲是人間的戰神,夜酒仙是最神秘的神祗。

兩個丫鬟像神侍,沾染三分靈氣,又嬌美又能幹,凡人該仰視。

一群高手匆匆追出來,俞善言在後邊喊:“等等!”

俞悅停下,轉身,看着俞家高手將她包圍,還想干一仗?想死何太急?

俞善言耳朵和臉被瓦片砸了,嘴裏沒牙齒,盯着侄女,很是不善:“你就這樣走了?這裏是你家,你想上哪兒去?難道你不見亦晗,不孝順祖母?你父親被你踢重傷,你就這樣扔下不管,你配為人子女么?”

街上大家終於等到、有戲看了,對此將信將疑。

俞悅看俞善言很能說,終究是賀梅琴遺傳,她也會兩招:“俞敏姿不是說她父母才是一家?還懷疑我娘,怕我回來搶她二小姐的地位?”

僅僅俞敏姿分量不夠,不過大家接受,原配的子女向來比較尷尬。

俞家能讓俞敏姿說出這種話,飛鳳將軍在丞相府不會好過。

俞悅不在意:“眾所周知,俞敏姿比我大三天,到底誰是二小姐、誰是三小姐?”

這不是簡單的誰排第二誰排第三,就像皇太子和許王,排行不同牽涉到正統。俞敏姿是分量不夠,但生她的是俞善行、李瑤兒,分量足夠了。

俞善言矢口否認:“當然你是二小姐!”

俞悅應道:“之前不是一直喊俞敏姿二小姐?邯鄲大家都不知道,我娘是原配,還有一個被遺棄的嫡女。現在又記起我了?”

街上眾人嘩然。確實,在弄那個假貨前,丞相府都當原配嫡女不存在。

所以丞相府現在要和飛鳳將軍談感情,純屬扯淡。

俞善言爭不過,強硬的擺出長輩姿態:“那些都過去了。”

俞悅問:“你牙還能長出來不?”

街上一片亂笑。發生過的事情,豈是一句過去了能抹殺。俞善言只能無齒到底了。

俞善言說起牙齒大恨,恨景倩倩!恨俞婉。俞婉出來的慢,他過去使勁將她一拽;俞婉單膝跪地,俞善言繼續拖她,頗有些癲狂。

俞婉換一身駝色羅裙,看不出被瓦片砸了,現在卻被她弟拽的狼狽。

俞婉就是沒用,像市井婦人,被兒子欺負的直落淚。

俞善言厭惡!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哭,對付不了俞悅,也對付不了她女兒景倩倩。猛將俞婉往俞悅跟前一推,差點摔死她。

俞悅後退三步,沒有扶一把的意思。因為俞婉不需要她扶。

俞婉不像李瑤兒,否則會跪在侄女跟前裝小白花;她還要臉,爬起來。

街上人都看着俞婉和俞善言。俞善言對年紀這麼大的親姐都能這樣,丞相府的家風,呵呵噠。因此,飛鳳將軍一個弱女子,若是留在丞相府,估計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夜風吹來,白裙飛揚,俞悅看着確實柔弱。

大家對美人格外優待,俞婉分明比俞悅可憐,大家把愛心都用到俞悅頭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俞婉用來恨的,俞悅用來愛的。

俞婉還不知道被人恨有多危險,調整好狀態,問侄女:“你和倩倩很熟?那個姓西門的?”

俞悅點頭,景亦晗沒要挾上,還把主意打到景倩倩頭上。

俞婉突然拿出丞相女兒的氣勢,景倩倩親娘的架勢,丈母娘的威風:“倩倩和楊佑年是父母親自定下,婚姻美滿,兒女雙全。”

俞悅聽說楊佑年癱在床上,就剩一口氣,和安樂公主的事兒不了了之。

其他人都疑惑,景倩倩休了楊探花,俞婉現在說這又想做什麼?

俞婉是捨不得女兒跟一個癱瘓,轉移目標:“姓西門的,來歷不明,目的不純,聽說腦子有問題。他和倩倩,是無媒苟合,我不會讓我女兒被糟蹋。倩倩是你表姐,你若不想害她,就讓她帶着楊進來邯鄲。”

其他人都同情景倩倩,竟然被她娘當眾說無媒苟合。

說西門公腦子有病,俞婉膽子夠大,哭哭啼啼的廢物樣子是裝的吧?

別說什麼為母則強,有這樣的老母是悲哀。景女王不哭。

俞悅樂:“表姐有喜了。”

俞婉瞠目結舌,強勢的樣子依舊蠢萌蠢萌的。

俞悅善良提醒:“恭喜你又要做外祖母了。這是西門公第一個孩子,他看的比眼珠子還重。你若是惹着他,小心他將你全家都拆了。還有,表姐和西門公,由墨國公、白老、吳長史等做媒,乃天作之合。”

景倩倩的事兒她乾的,盡量不給人留話柄。借景倩倩打擊俞家也不錯。

俞婉回過神,任務又完不成,大叫:“不行,我不同意!”

俞悅應道:“無所謂,你高興就好。”

俞婉不高興,景倩倩是她女兒,打擊的她快沒活下去的勇氣了。

俞善言更不高興:“父親七十大壽前,景倩倩和楊進必須到邯鄲,否則……”

俞悅應道:“無所謂,你開心就成。”轉身走人。

俞家高手圍着,卻不敢將她怎樣,敢也做不到,只能盯着夜酒仙離開。

周家離丞相府不算遠,俞悅順便去看看。

周家這會兒亂作一團,靈堂還沒弄起來。周家人多,主子奴才等至少三五百。伍彬帶着五百莊家軍在,又一千領軍衛在,街上圍觀的又三五千。

人多事兒必然多。有的已經換上白衣,披麻戴孝;有的素服,祁王、蕭淑妃發喪算國喪期間?有的沒講究,像Chun天的花兒,有的開白花,有的開紅花,綠的樹葉,有的樹葉也是黃的、褐的、紫的。花花綠綠好看。

有的哭,哀哭,大哭,慟哭。有的吵,吵架,吵嚷,大罵。

有人笑,高興了就笑,和支漸大將軍說話也得賠笑。周家現在需要支援。

俞悅站門口,燈籠已經糊上白紙,白慘慘的光隨風晃。

清道、青衣、挺大陣仗,皇太妃回來支援了。

皇太妃絕對是周家一大助力,可惜周貴妃死得早,和皇家的關係硬是被折一半。可見好處不能全占。皇太妃一人的儀仗就夠令人嫉妒。

俞悅站門口琢磨,好像半副鑾駕?

皇太后和皇太妃差一個字,后和妃是妻與妾的區別,鹵簿尊榮完全不同。半副鑾駕也比皇太妃的煊赫,否則馬妃幹嘛要誑借?現在皇太后把半副鑾駕給小周氏,是看得起她,還是皇太后老病着,鑾駕放着沒用,拿出來遛遛?

儀仗已經到門口,俞悅站的位置,像是一夫當關。

周家華屋廣廈,大門也特別高、特別大,避開俞悅肯定能進,那不一樣。

兩個清道挺橫,拿着鞭子上前要抽俞悅。

照規矩,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出,尚儀版奏“請中嚴”。

出門,皇太后升車,從官皆乘馬,內命婦、宮人以次從。

清游隊,旗一,執者一人,佩橫刀,引、夾皆二人,佩弓箭、橫刀,騎。次金吾衛折衝都尉一人,佩橫刀、弓箭;領騎四十,亦佩橫刀,夾折衝;執槊二十人,持弩四人,佩弓箭十六人,持槊、刀二人。次虞候佽飛二十八人。

次內仆令一人在左,丞一人在右,各書令史二人騎從。次內謁者監四人,給事二人,內常侍二人,內侍少監二人,騎,分左右,皆有內給使一人從。

次偏扇、團扇、方扇皆二十四,宮人執之,衣彩大袖裙襦、綵衣、革帶、履,分左右。次香蹬一,內給使四人輿之,居重翟車前。

次重翟車,駕四馬,駕士二十四人。次行障六,次坐障三,皆左右夾車,宮人執之,服同執扇。次腰輿一,執者八人,團雉尾扇二,夾輿。次大繖四。次雉尾扇八,左右橫行,為二重。次錦花蓋二,單行。次小雉尾扇、硃畫團扇皆十二,橫行。

次宮人車。次厭翟車、翟車、安車,皆駕四馬,駕士各二十四人;四望車,駕士二十二人;金根車,駕牛,駕士十二人。

次左右廂衙門各二,每門二人執,四人夾,皆赤綦襖,黃袍、冒,騎。次左右領軍衛,廂皆一百五十人,執殳,赤地黃花綦襖、冒,前屬於黃麾仗,后盡鹵簿;廂各主帥四人主之,皆黃袍、冒,執鍮石裝長刀,騎。

等等,這只是一部分,半副又少。

鑾駕不是別的鹵簿那種清道或青衣,清游隊逼格更高。

不過皇太妃小周氏兩個高手要抽俞悅。俞悅後退,高手追;俞悅再退,高手得寸進尺。

俞悅是直線後退,心裏想,這兒都是她的,誰來裝逼經過她同意么?

高手、清游隊上前。按說鑾駕到,臣民都該跪迎。大門裏邊周家男男女女就在跪迎。不過小周氏回的不是時候,周家本來就亂,現在更忙亂。

周無瑕、周玉超等一群周家子侄迎出來,俞悅正退到他們跟前。

高手拿着鞭子抽。抽的挺狠。這些不肖子孫,快將周家敗光了。或者皇太后將鑾駕借給小周氏,順便來抽周家?原本是要抽俞悅。

俞悅關鍵時刻閃了。夜酒仙和兩個丫鬟閃。

周家被伍彬盯着,重要人物身邊都跟着高手,一直沒用上,現在正好。

清游隊和周家護衛鬥起來。火星四濺、乾柴烈火,一輪上弦月。

俞悅和伍彬站一邊,危宇給夜酒仙一壺酒,邊喝邊看戲。

街上圍觀的,陣陣喝彩,鑾駕太精彩了,飛鳳將軍再來個打鑾駕,反正當面敢懟皇太后。

俞悅又多一兜零食,手裏一包醬鴨脖,丫鬟把石蟲羹裝酒葫蘆喂她。

周家上下差點氣死,小周氏氣的從墳里爬出來、從重翟車下來。

八抬大轎算什麼,重翟車駕士二十四人。偏扇、團扇、方扇、雉尾扇、小雉尾扇、硃畫團扇等成片成片的。夜裏晃得人眼花。

打架的停下,可惜沒死人。清游隊略勝一籌,周家更慘淡。

小周氏頭戴鳳冠、身穿鳳袍,打扮的妖艷,像是來洞房,而不是死了人。小周氏擺譜,像是沒看到俞悅,徑直進周家正堂:紫晨堂。

紫晨堂高十五米,雕樑畫棟,燈光耀眼,寬敞明亮,猶如紫宸宮。

小周氏來的人多,在紫晨堂擺開陣勢,正好將紫晨堂佔據。小周氏的身份、地位,在周家確實能這麼干。若是皇太後來,也可以這麼排場。

俞悅跟着周無瑕進來,小周氏在主位坐的像皇太后。

俞悅心裏不爽,招待一回得費多少銀子?用的是她的銀子。

小周氏也不爽,快七十歲了,夜裏還得跟一個小輩計較銀子這等俗物?

內官怒喝:“還不拜見皇太妃!”

小周氏大發慈悲:“罷了。”

莊家軍抬來矮榻、矮几、沏茶,俞悅和夜酒仙、危宇等坐下。

周無忌披麻戴孝出來,比平時穿紫袍更乾淨、正氣,跪小周氏跟前:“太夫人去了。”

小周氏盯着俞悅,俞悅沒一點反應,小周氏氣的夠嗆:“你們逼死鄭國太夫人,此事就這麼算了。”

俞悅應道:“銀子你還?”算了是不可能的。

小周氏發飆:“你說什麼?”養尊處優、在皇宮斗一輩子,氣勢逼人。

俞悅身形一晃,已是到小周氏跟前,對着她耳朵:“銀子你還?”

小周氏被震的七竅流血,燈籠糊着白紙,周無忌等披麻戴孝,夜裏這情形極恐怖。

小周氏凄厲尖叫,穿着鳳袍聲勢浩大,像是一場詭異戲。

俞悅回到夜酒仙身邊,恬妡、伍彬等暢快的樂了。

周家和宮裏來的高手緊張,但周家指望皇太妃,宮裏來的可能有皇太后懿旨,總之未形成衝突。莊家軍和領軍衛也剋制。

過了一陣,小周氏被收拾乾淨,雖然沒死,但看着俞悅很忌憚。

俞悅問候:“現在能聽見本將說話?三日已到,若是不還,從子夜開始,一日利息三萬兩。”

小周氏怕死,不說算了,準備拖:“太夫人去了,死者為大。”

俞悅應道:“你死了能變成皇太后?你要不要試試?需要幫忙嗎?”

小周氏流鼻血,越流越多,耳朵也有流。

周家眾人驚慌。太夫人死了,若皇太妃也死了,周家又失去一個靠山。死者再大不能比活着大。那些死了能大的,都是因為活着的人。

像陳茜死的不值,俞悅有本事,能讓她享有哀榮。庄夏收死的窩囊,莊上弦若可能稱帝,庄夏收會追尊為皇帝。不管怎樣,比的是活人的本事。

當然死者為大是一種禮儀。周家拿來當借口,俞悅才會這樣說。

周玉超短短几天憔悴好多,站出來瞪着大眼睛悲憤控訴:“我周家本來就不欠你,你恃強凌弱、橫行霸道!”

俞悅應道:“你確實弱智,邯鄲沒有比你天真的。”

周玉超流鼻涕,比流鼻血還弱智,被小朋友恃強凌弱似得。

小周氏緩過勁兒,一輩子氣勢去了七成:“你到底想怎樣,別以為能一直為所欲為。”

俞悅應道:“欠債還錢,拿到銀子我就走,不影響你們周家死人。畢竟死者為大,你們可以隨便死,愛死幾個死幾個。”

俞悅不是無情,是悲情:“反正莊家死的剩主公一個,陳家死的剩我一個。戰場死幾十萬,本將習慣了。你就是死幾千個,我們埋。”

惡毒的詛咒,典型的光腳不怕穿鞋的、無賴!

一個內官提醒:“你姓俞。”

俞悅應道:“我生下來我娘死了,不滿周歲我被遺棄了。”

所以,死人又如何,俞家又如何。她上輩子是學霸,死人像打遊戲。

周家都是怕死鬼,被她冷心冷麵、冷血嚇得夠嗆,似乎比莊上弦的冷酷更可怕。

小周氏下決心:“墨國公是我外甥孫,為了羅宋國伐商立功,你一直跟着他辛苦了。本該給你一個名分,但俞丞相另有打算。先賞你,別的再說。”

宮娥、內侍等,送上兩個錦盒,又十六口大箱子。

錦盒打開放俞悅跟前,一個裏邊全是銀票,照大小姐數過上百萬兩,這裏可能有十來萬;一個裏邊是契據,田契、房契之類。

十六口箱子打開,綾羅綢緞、古玩字畫等,一些貢品或御賜的東西。

俞悅驚訝,丫鬟恬妡也驚訝。

小周氏及宮裏出來的驕傲,這麼多,看花眼了吧,還不快謝恩。

俞悅不為名分糾結,那個小周氏管不着,說眼前賞賜:“確定是賞我的,不是抵賬?本將給你們一次機會。”

驕傲瞬間像瓦罐,摔地上一文不值,反而很尷尬。

恬妡補刀:“抵賬這些能抵多少?皇太妃很窮,不會將宮裏搬空了?”

小周氏七竅流血。早該想到,俞悅有什麼沒見過,莊家軍打仗,是最能發橫財的。雖然收回大梁城,沒打去別國,但搶了常山郡亓家和滕家,就不比周家少。

這根本是自取其辱。就怪俞悅把話說太絕。

俞悅為什麼要讓小周氏佔便宜、或跟她客氣?客氣銀子就沒了。

這比殺了他們有意思。當年大周氏、莊家就是這麼憋屈吧。

小周氏說了賞不能改口,只能說道:“看在我面子上……”

俞悅應道:“行,現在時間不早,周家要抵賬得費不少時間,我私下給你們延長一宿。”

小周氏斃。致命傷在皇帝。

莊家軍要逼出周家的銀子當軍費,皇帝配合的閉嘴,周家必死無疑。皇帝或許等着周家被莊家欺負,再乖乖投向皇帝懷抱,為皇帝辦事。

小周氏恨,這麼多年麻木了。垂死掙扎眼前一片血紅,七竅流血。

周無忌和周無瑕、堂兄弟等合計,一點血不出不可能。

兩個高手抬來一口大箱子,放俞悅跟前。

打開,上面一個紅木匣子,打開匣子,厚厚的一沓銀票,旁邊是記名銀票。

俞悅把銀票給丫鬟,自己數記名銀票,十張五萬兩,三張十萬兩,一共八十萬兩。加不記名銀票應該是一百萬。這是周家能調動的、接近極限。

記名銀票下面一沓契據。邯鄲的或不在邯鄲的店鋪、別院、田產等。

俞悅辦這種事經驗豐富:“估值接近一百萬兩白銀。就算一百萬。但要變現,沒這麼容易。我們要的是糧餉,不能拿着地契啃。像這定州的田、兗州的山,去人接收、變現,耗時耗力,所以拿到當鋪,最多給六成。”

現在物價踴貴,但誰若急着變賣產業,反而可能被壓價。

俞悅沒把話說死,因為青東商業可以實現這些價值,還有利於插手一些沒涉及的地方。

周無忌、周無瑕、很多人無語。俞悅看着柔弱,卻什麼都知道。

這種事兒恬妡都知道。只要不是自己動手,讓周家給,肯定會做手腳。

一沓銀票,開始都是二百兩一張,中間夾兩張二十兩的。恬妡挑出來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丟臉不丟臉?

以十萬百萬計的賬務,多少個幾百兩有意思?

或者誰偷偷換的?對於個人來說,幾百兩是一筆小財。

俞悅可以不在乎,只要在大頭上打個折,至少十萬兩進出。

大箱子裏剩下都是金銀珠寶。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珠寶玉石的價值比田產更難估算。

周無瑕說道:“這個價值一百五十萬兩。”

俞悅應道:“不急,本將請了三家當鋪的掌柜,當出去換成銀子。”

三家掌柜進來,兩家渧商的,一家青東商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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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嫡女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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