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班師、回邯鄲
西垂堂,莊上弦一身蒲絲紫蟒袍,坐在主位,冷的像萬年玄冰。
殷商國四皇子殷莫科,比莊上弦大十幾歲,一身龍袍坐在西邊大氣不敢出、是出不了。
花姒公主坐他旁邊,年方二八像朵花兒,更像寒冬的桃李杏花,若非莫高殿的超級高手護着,這種花早被戰神天威滅殺。
殷莫科好不了多少,只能勉強維持殷商國的面子,抗爭什麼的就免了。
莫高殿的高手,都聽說剛才俞家的事兒;這時候鬧起來,指定替俞家當出氣筒。
這事兒出了岔子。殷商國想將公主嫁給莊上弦,俞悅肯定要退出。沒想到俞家這麼狠,讓她給人做妾,可能嗎?真不知道俞家怎麼想的。
俞悅和夜酒仙、安家大房、寧辰等坐左邊,都挺平靜。
俞家怎麼想是俞家的事,也是宋國的事,現在說殷商國的事。
說殷商國的事,殷莫科好蛋疼,看着渧公子哀怨。
渧清絕兩眼望天。這事兒真不怪他,能將殷商國搞一團亂,他還做不到,他只負責背黑鍋。
渧清絕不得不佩服俞小姐、墨國公。沒看他們怎麼著,殷商國就亂了。不僅七萬俘虜家屬鬧起來,要求將他們贖回;百姓都反對戰爭,永和關被莊上弦一人搞成那樣,還打什麼?萬一把戰神激怒,殺到殷商國,誰倒霉?
民間流傳莊上弦天命所歸,莊家軍這麼厲害,沒把永和關三十萬人屠了。那是他仁德,咱要識趣。殷商國大動干戈,百姓負擔也很重,很多人苦不堪言。
渧清絕覺得,俞家異想天開,殷商國不遑多讓。
當年能和羅宋國聯手坑殺莊家,那是莊家傻;現在人家不傻了,還想玩這招,這是誰傻?就該痛快的把人贖回去,關上門,等着羅宋國內亂。
莊上弦有魄力用錢砸莊家軍,因為錢能解決的就不是問題。殷商國卻沒這魄力,非要找不痛快。
花姒公主難受的嚶嚶嚶,好像被十個大漢按在床上。
她偷偷看墨國公,臉紅的像霞,這神一樣的戰神,以後就是她的。她扭着身子嚶嚶嚶,戰神快憐香惜玉,安慰她一下下嚶。
俞悅用邯鄲口音的官話問殷來漸:“這女的你們秦樓尋來的?”
安東納最喜歡妹子,支持一下:“或者曾經翹家,被秦樓撿了,教過一陣?”
寧辰看這些人太愛欺負人,其實主公的氣勢他都難受,趕緊說正事:“普通俘虜超過期限,已經是奴隸,不能再贖回。其他的你們想贖就抓緊。”
渧清絕好心一回:“尤其是大元帥。殷商國這樣做,誰都會灰心。”
又有俞小姐不停勸降,若是成了,莊家軍如虎添翼,殷商國卻似自斷一臂。莊上弦是王,百里飛熊是帥,寧辰是將。
渧清絕給自己定位:商。只要銀子夠多,他是無冕之王。
換個角度,渧清絕從朔州、大梁城的佈局中領悟更多驚喜,這條商路他不想錯過。
殷來漸一臉苦逼,和莊家軍打交道他把半輩子、下輩子的罪都受了;又不得不繼續受着,像個可憐的娼妓:“四皇子來是商議和親一事。”
莊上弦氣勢收斂一些,月牙就在他前面。
俞悅不吭聲,有人要作死,攔不住。
殷莫科一口標準的莫高口音殷商國官話:“和親,是為了兩國百姓。”
莊上弦、俞悅、寧辰、夜玧殤等依舊沒反應,給他們指了明路。
殷莫科覺得談判就得靠談。有意見就談。關鍵是,羅宋國皇帝和他們很談得來,兩國共同施壓,不怕莊上弦不就範。當然莊上弦破壞力強,要盡量減小損失,才需要這樣。
殷莫科早就練的經驗豐富,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簡直傷了心肺愁斷腸:“兩國連年征戰,損失難以估量,百姓怨聲載道。墨國公仁德,肯定也不願看到百姓這樣。所以和親,罷戰,兩國以後親如一家。”
俞悅插話、講咱宋國官話:“殷商國大皇子、三皇子和八皇子爭儲,大打出手。”
殷莫科聽不懂,繼續說他的:“墨國公英明神武。”
寧辰插話,講咱宋國官話:“伐商是皇帝下旨,大司馬無權決定。”
殷莫科講不下去,只能聽翻譯;聽完又當插話是插話,他說的是正題:“花姒公主仰慕墨國公,又心地善良,願為天下百姓,離家和親。”
花姒公主擺出特端莊的樣子,好像手裏拿着瓷瓶,裏邊插着一支楊花。
俞悅今兒被噁心透了,問候殷莫科:“你娘全扯淡!打仗是誰要打?你們皇帝,我們皇帝,你們不打,不就完了?莫非你們要打,墨國公仁德,不願看百姓受苦,所以得接受你們倆的要挾?你們倆流氓,臉皮厚成這樣,千古奇談。”
殷莫科聽不懂,屬官又不敢翻譯。
俞悅愈發罵:“你娘是二B,還是你爹二B?弄個表子來找墨國公,羞辱莊家軍么?你們打的好主意,信不信老子現在撕逼!”
夜玧殤攔住妹子,發泄一下好了,讓主公教訓他們。
俞悅痴情的看着夜酒仙,神仙晚上去揍他丫。
莊上弦冷哼一聲,氣勢爆發。
殷莫科冷不丁中招,吐血。花姒公主對戰神獻媚,轉瞬狂吐血。
殷來漸愉快的飛出西垂堂,不用他翻譯了,最好墨國公能讓他飛回家。
莫高殿高手齊動手。一個大鬍子火爆脾氣,鏘一聲拔刀。
莊上弦身形一晃,莫高殿高手忙阻攔。
大鬍子牛逼了,猛一刀劈向俞悅,元氣開始暴動。
夜玧殤拉着妹子閃避,咸晏頂替主公。莊上弦飛向刀刃,揮手將元氣**,再抓住大鬍子。
“小心!”花姒公主大叫一聲,撲向莊上弦。
莊上弦抓着大鬍子轉身,大鬍子一刀捅了公主,莊上弦將大鬍子撕了。
莊上弦盯着殷莫科,星眸猶如寶劍閃着犀利寒光,再作死,寡人將殷商國撕了。
莫高殿高手忙護着四皇子。派四皇子來,本是代表誠意;當然也可能出各種狀況,高手首先要保證四皇子安全。
花姒公主倒在血泊,並沒死,慘叫一陣,突然破口大罵。
莊上弦站月牙跟前,俞悅推着他去坐好,自己和夜酒仙也坐下。
馬補給夜酒仙送來一壺酒,給主母沏茶,給主公、給諸位倒茶。
殷莫科被嚇得不輕,莊上弦果然是瘋子,跟瘋子最沒道理可講,公主又髒話連篇,蛋疼。
花姒公主可能真在秦樓呆過,罵的髒話殷商國人都聽不下去。
殷莫科不能不管,喊莊上弦:“快請神醫!雖然是誤傷,但公主也是出於真情。”
俞悅接話:“神醫診金五萬兩白銀,剛才嚇到老子,賠償五十萬兩白銀。”
殷莫科聽不懂!太欺負人了!她分明懂殷商國官話!
俞悅就是欺負他。講咱宋國官話,代表着主權。爾等蠻夷,人話都沒學會,跑來做什麼?莫高殿高手基本都不懂,懂的幾個剛才傷了一半。
拖着拖着,花姒公主血快流光,快咽氣了,哭着看着莊家戰神。
莊上弦揮手,公主起飛,莫高殿高手忙抱住。
殷莫科怒:“你們皇帝已經下旨!公主便是莊家夫人!她若是受傷,我父皇、母后不會坐視不管。我大哥、三哥也很寵愛花姒。”
俞悅接話:“和親不成你們又要打唄。你們天生就是賤,不揍皮癢。”
莊上弦表態:“確實賤。”
安東納支持:“賤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殷莫科、聽!不!懂!啊崩潰!花姒公主真的很得寵!
殷商國有太醫來,折騰好半天,花姒公主總算有一口氣。太醫很苦逼。
殷莫科很想宰了太醫,他竟然治不好,最多拖三天,必須求神醫!
俞悅聽得津津有味。心想難怪那麼多人要學醫,關鍵時刻管用啊,卓姐就是隱形大殺器。
殷莫科盯着莊上弦,對一個瘋子、強盜、流氓,無計可施!
他、整個皇室朝廷都惱恨的是,竟然真有人相信姓庄的天命所歸,嗶了狗了!朝廷越闢謠賤民越相信,他們不敢做什麼但會偷偷詛咒,特硌應。
莫高殿高手不爽:“這是一意孤行,自絕前途。”
莊上弦、咸晏、安東納、俞悅等同時動手,西垂堂內一片混亂。
“啊!”高手一聲慘叫,混亂停止。
莊上弦回主位坐好,俞悅、夜玧殤等也坐好。
殷商國把高手送上門來作死,不成全他們怎麼行?現在少一個高手,大梁城安全三分。不用擔心他們報復,報復有停止么?
殷莫科、殷商國其他人心跳好像停止。瘋了,真的瘋了。
和談、使團,不是**、打仗,輕易是不許殺人的。否則大家亂殺,會變得更亂。
莊上弦沒這個顧慮。殷商國對羅宋國的使團、和莊上弦並不對等。比如和親這事兒,羅擎受若同意,該他派人來談。但他之前有聖旨,不能插手莊上弦婚事,殷商國又心懷叵測,搞得殷商國直接來談。
所以這事兒,就是這狀況。只要不殺殷莫科就沒事。
※※※
翻過年,正月初五,大梁城氣氛、冷清。
準確的說,俞悅已經二十歲,莊上弦二十四,急着回邯鄲、成親。
所以,準備解甲歸田的將士已經離開,回到家沒準能趕上Chun耕。大司馬大將軍也要正式班師。這一走,大梁城留給寧辰,主公不知何時還能再來。
一個重要問題,殷商國愣是沒開口贖大元帥百里飛熊,所以說,殷商國的事兒沒結束。
城中間衙門,後邊一個院子,大致修了一下,冬天下雪一點事兒沒有;院子中間一棵大楊樹,這會兒光禿禿,冷風吹過呼唰啦響。
樹下一張桌,桌上一壺茶,兩碟點心。
百里飛熊沒喝茶,也沒看點心,只盯着飛鳳將軍看。
俞悅穿着青梅花裙,外面再加一件紫狐裘。莊上弦手裏還拿着一件大氅,隨時準備給她捂上。俞悅真的一點都不冷,嘴裏不停吃零食,茶涼了丫鬟換一壺熱的來。
百里飛熊覺得茶不是被風吹涼,而是被墨國公凍成冰,反正他不看小美人了。
莊上弦冷哼一聲,若是再盯着月牙,寡人非教訓他不可。
俞悅沖戰神溫柔一笑,安撫一下,再和百里飛熊講:“如今醬紫,我們就誠邀大元帥去邯鄲做客了。邯鄲不少人仰慕大元帥的威名呢。”
百里飛熊老臉能趕上莊上弦的表情,作為俘虜,被人仰慕?
其實這是事實。只能說莊上弦比大元帥更強。
俞悅還要說服百里飛熊投降的:“且不論各為其主、立場不同,如今羅宋國皇帝和殷商國皇帝情同手足,請大元帥去邯鄲做客,更是理所應當。”
百里飛熊沒話說。俘虜本來就沒**。他是莊家軍的俘虜,而不是羅宋國。
莊上弦難得開口:“目前天下表面上看似平靜,實則多年來一直動蕩不安,戰爭不斷,百姓深受其苦。”
百里飛熊眼睛猛然精光耀眼,緊緊盯着莊家戰神,年輕人莫非?
賈鵬和伍彬同時衝進來,殺氣騰騰像是立刻要開戰。
百里飛熊緩過神,收斂精光,然而看着、想着莊家軍如此年輕,眼底隱隱風暴。
伍彬和大元帥打個招呼,忙沖表哥喊:“準確消息,庄美嫻表姐被人擄走!姓羅的畜生和那些狗腿,不殺他們誓不為人!”
賈鵬補充:“就年前兩天,庄美嫻上街辦年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股寒風從衙門直衝上天,瞬間席捲大梁城。
大通河水急浪險,大塊大塊的冰相互撞擊,好像一場慘烈廝殺。
消息快速傳開,天下再次震驚!繼庄太弦老婆被搶,莊家再次受辱!這不僅是莊家,包括莊家軍,天下人,都被羅家的無恥狠狠羞辱一把!
赤峰城,元宵節未過,短暫的又熱鬧起來。
沒有什麼興奮、喜悅,鬧起來的是人心,與那些攘攘擾擾。
莊家軍被逼到這份兒上,班師是必然。赤峰城是大梁城到邯鄲必經之地,而現在,領軍衛貌似完全控制赤峰城,莊家軍班師要從赤峰城過,或許……
不少人趕到赤峰城。有的是在墨國公離開赤峰城后回來,班師回來,老百姓總想再見見墨國公,表示一下歡迎、支持等。有的則是來看熱鬧,觀望,墨國公要回朝,和皇帝勢必要進行類似一決勝負,那麼赤峰城就是第一仗。
還有些人、與狗,自然是朝廷方面來幫助赤峰城打好前鋒一戰。
兩年過去,赤峰城同樣是焦點,交鋒的雙方發生改變,這一戰又無可避免。
到二月初,Chun回大地。
天其實很冷,前兩天又下一場大雪。
赤峰城卻火熱。莊家軍遲遲不到赤峰城,等的人着急,又有更多人趕來,鬧哄哄快趕上最熱鬧的時候了。最熱鬧的像前年夏天,楊佑年之類狗腿在赤峰城亂吠。現在就是那樣子,好像仗打完了,莊家軍沒用了,犬吠甚至更肆無忌憚。
青峰酒店,沒有墨國公、莊家軍罩着,氣勢明顯不足。不過有些人習慣、或喜歡將這裏當戰場,好像在墨國公的戰場踩了姓庄的,能吊炸天。
今兒天氣還不錯,涼涼的Chun風似能吹散浮躁與硝煙味兒。
晌午,酒店坐滿人,明顯分為左右,拍桌掀凳罵娘干祖宗,整的人熱血沸騰。
“姓庄的居心昭然若揭!”一個壯漢估計是殺父之仇。
“霸佔大梁城!前不肯伐商,后不肯回朝!哈哈不會是怕了!”一個青年像儒士又像瘋子。
“封庄太弦為驃騎將軍,又賜婚,猶不滿足!”一個又丑又猥瑣像癩蛤蟆。
右邊不肯示弱,任由他們敗壞莊家名聲。
“朝廷就像你這樣臭不要臉!搶人老婆,再塞一個表子,侮辱加三倍!”一個小伙年輕氣盛揮手一塊肉骨頭砸癩蛤蟆臉上。
“莊家軍鎮守大梁城,保家衛國,勞苦功高,竟然成了霸佔!這天下還有黑與白嗎?再說回朝,那得大司馬向朝廷請旨!大軍班師,那麼些俘虜,每一項都是大事;以為你們顛倒黑白這樣容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從大梁城到了邯鄲?”女俠義憤填膺,揮手將一盤殘羹冷炙砸瘋儒士頭上。
青年像儒士,廢話自然多,正引經據典慷慨激昂,腦袋開瓢了。
左邊也有高手,啪一掌拍碎一張桌,抄起桌腿要打過來。
掌柜大叔和酒保都沒轍。基本每天這麼鬧,鬧狠了領軍衛過來,青峰酒店依舊占不到便宜。
外邊街上猛地有人喊:“墨國公千歲!到西城門了!”
“真的假的,一點消息沒有!”
不等人多問,外邊越喊越興奮:“莊家軍來了!墨國公千歲來了!飛鳳將軍回來了!”
喜大普奔,全城轟動,酒店內亦是人仰馬翻,全都奔向西城門。
跑的慢的,還沒到西城門,就見莊家軍已經進城。
前軍月夜營,只有一千人,然而全部二層,帶着戰場下來的殺氣,一路就這麼碾壓過去。緊跟着大司馬大將軍鹵簿,青龍旗,白虎旗,風中飄揚的帥旗。
一些百姓激動的跪在路邊,熱淚盈眶。
一些狗成群結隊想上前吠兩聲,敢嗎?對着莊家軍,誰敢?
就像梁縣一戰,像大梁城一戰,莊家軍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一直來到城北軍營。
北軍已經被領軍衛霸佔,現在亂成一團。
赤峰城無數人追着莊家軍來到南廣場,雖然看不清軍營裏邊,但其中慌亂、惶惶然的氣氛與各種猥瑣、愚蠢的表現,讓人想笑又想哭。
莊家軍班師,號稱十萬人,在廣場列隊完畢。這從戰場回來,比起之前,莊家軍之威翻了數倍,百姓敬畏,心裏更踏實、可靠,前面台上墨國公,就是大家的信仰。
又過兩個多小時,領軍衛終於出來,在左邊列隊。
領軍衛也號稱十萬,站在那兒那個樣子,不用別人感覺,他們自己都腿軟。和莊家軍站在一塊兒簡直是受刑,再站一個小時,乾脆舉白旗吧。
領軍衛將軍汪精耀特不甘心、不服氣,到莊上弦跟前刷存在感。
俞悅和莊上弦一塊站台上,俯視汪精耀。
汪精耀大概有五十歲,祁王妃娘家長輩,養的白白胖胖,盔明甲亮賣相還不錯。
汪精耀仰視,感覺更不爽。何況,若是俞悅給祁王做妾,生下兒子母憑子貴,以後還有祁王妃及汪家什麼事兒?俞悅不是傻白甜,又不服俞家的管,生下兒子不可能交給祁王妃。
現在不想這些,汪精耀以長輩的姿態盯着姓庄的:“陛下命本將駐守赤峰城,莊家軍未經本將同意,私自進城……”
俞悅樂,代莊家戰神下令:“拖下去,棍責一百!”
夥計愉快的撲向汪精耀。跑到主公跟前裝逼,不打他更待何時。
汪精耀嚇傻了,其他、和他一夥的都蒙了。
夥計沒將他拖太遠,就在領軍衛能瞧見的地兒,兩軍棍下去汪精耀慘叫、失禁。
領軍衛幾萬人愈發嚇得腿軟。也別指望反抗,真打起來給莊家軍塞牙縫都不夠。大多數兵丁、年輕人都敬畏戰神,看着莊家軍心裏羨慕。
汪精耀一夥、朝廷專門弄在這兒整事的,自然有兇悍之輩。
一伙人回過神,氣勢洶洶,有的要去救汪精耀,有的衝到莊上弦跟前,有的煽動嘩變。夠兇悍,也挺亂。
俞悅懶得讓他們浪費空氣、污染耳朵,直接下令:“皆軍法處置!”
羅峰領着一隊親兵殺過去,汪家跳出一撥高手。
咸清親自動手,一桿莊家槍殺盡汪家和羅隱堂高手,Chun風吹過百花香。
手段夠乾淨利落,但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反而激起人反抗,南邊一些人嚷嚷。
俞悅提着一把刀親自到南邊,和咸向陽小姐欻欻歘砍掉一撥,圍觀的趕緊散開,有人嚇得腿軟,小孩哇哇大哭。這場面也亂。
俞悅面不改色,聲音冷如秋風:“大司馬大將軍,進赤峰城還要領軍衛同意?上陣殺敵莊家軍去,殺完敵回家沒人歡迎,還要誰同意?誰來說說,這是笑話嗎?”
南廣場、赤峰城都一片安靜。
唯有汪精耀一百軍棍沒打完,每打一棍慘叫不停,還換着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