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瘋狂報復(八)
“不,你騙我,這不是真的,這些都不是真的。”雙眼瞪得猩紅的林慕涵彷彿陷入了一種魔怔之中,她是林家大小姐,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魚柔那個小賤人怎麼可以跟她比,她怎麼比她的身份還要尊貴?
“魚柔,你這個小賤人,你在說謊,你一定是在說謊。”
“我今天一定要撕爛你的嘴,呵呵,只要把你的嘴撕爛了,這所有的一切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我林慕涵才是真正的豪門千金,你比不過我的,永遠都比不過我的。”
……
看着一臉瘋癲的林慕涵,魚柔水眸微眯,一絲複雜快速從她的小臉上掠過。
果然,壞事做多了,就會遭報應的。不等她親自動手,就連一直沉默以對的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凝兒,我們走。”
“好的,老大。”收回看向林慕涵的視線,言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個女人的執念太深了,壞事做的也太多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等一下。”一直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看向魚柔的江何終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伸出手一把擋在魚柔的面前道,“小柔,我,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嗎?你知道的,其實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你。”
聽到這話的魚柔和冷奕的臉色同時一變,前者當然是因為江何的無恥和厚臉皮,至於後者,應該是吃醋了吧。
畢竟,他和魚柔兩人已經冷戰很久了,這種患得患失的危機感已經快要將他弄瘋了。
“呵,江何,你特么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不得不說,此刻的魚柔還真是無法找出任何詞彙來形容江何的這種過分自戀和自私的行為了。
他說他對她有感情,她就一定要回頭嗎?
傻子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想要回到從前,他在做夢嗎?
“不,小柔,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們兩人本來就是青梅竹馬,只是因為一點小誤會才分開的,現在既然一切都解開了,你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呢?”江何一臉痛心的看向魚柔哀求道。
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才使得她當初毅然決然的跟他分手。
“江何,你夠了。”如果可以殺人的話,一臉凜然的魚柔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手中攥着的數十根銀針一一插進江何身上的各處死穴之中。可是,她不能。要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他解脫?
深吸一口氣,魚柔盡量讓她自己保持冷靜道,“江何,你給我聽好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之間再無任何可能。而且——”
“而且什麼?”江何眉頭緊緊蹙起,他的直覺告訴他,魚柔接下來所說的話可能會毀滅她和他之間的最後一絲聯繫。
“而且,你們江家現在都已經自顧不暇了,作為江家獨子的你,還有閑心在這裏勾搭我這個有婦之夫,我真心為江流有你這麼一個情種兒子感到痛心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強壓住心中的不安,江何一臉複雜的望向魚柔道,“你難道對我們江家出手了?”
在過來林家老宅的途中,他就聽司機說了,現在的魚柔可不再是當初那個身份低賤,一無所有的孤兒了,她是天醫門的門主,還是天闕集團的董事長,而且再加上她剛才自曝她是溫郁兩家的後人,這身份一下子提升了數十個檔次都不止。
“呵,不錯,竟然被你猜到了。所以,現在的你打算怎麼做呢?”魚柔一臉興味的摸了摸她左手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不過,你的想法和做法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因為,江林兩家覆滅已成定局。”
“魚柔,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江何突然發現他好像從來不曾真正的了解過魚柔這個女人,狠絕,毒辣,強勢,這還是當初那個窩在他懷裏小鳥依人的她嗎?
“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這麼不是很正常嗎?”在她重生回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期待着這麼一天,果然,該發生的一切終於全部發生了。
賤人不除,她心不安。
看着江何灰敗絕望的臉色,魚柔知道一直壓在她心頭的大石頭在這一刻終於煙消雲散了。
“對了,忘了提醒你,江家主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
話落,不等被打擊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江何邁開腳步追上來,魚柔拉着言凝轉身就快速離開了林家這個是非之地。
畢竟,有些事情捅破了就沒有意思了。
不得不說,她還真是期待明天的到來呢。
沐城郊區,某間陰暗殘破的小屋子裏。
“水,有沒有水?”被人折磨了一天一夜而且滴水未進的季洛喉嚨乾澀的讓他快要窒息了。
“嘩——”一桶加了食鹽的涼水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潑到了季洛的身上。
“嘶——”冰冷的鹽水透過殘破的衣衫直接刺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難以言表的劇烈疼痛讓原本神志恍惚的季洛猛地清醒了過來,咬牙不讓他自己呻吟出聲,季洛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攥緊,那個男人還真是一個惡魔。
如果,如果,他今天還能活着從這裏出去,他一定要讓他百倍償還。
“你剛剛不是要水嗎?我滿足了你,感覺怎麼樣?”將手中的木桶隨意往地上一摔,一臉獰笑的冷煉慢慢靠近疼的一臉扭曲的季洛道,“不過,看你這模樣想必應該是清醒了,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猜一猜,那個她得知你遇難的消息之後,是不是會立刻趕過來救你?”
“你有病。”季洛咬牙狠狠的對着冷煉吐了一口吐沫,猩紅的液體頓時在冷煉雪白的襯衫上印上了一朵妖艷的紅花。
“啪——”滿臉鐵青的冷煉抬手用力的給了季洛一巴掌,雙眼像是淬了毒藥般的盯着季洛青紫腫脹的臉道,“你可知道,她最愛乾淨了,而且,她最喜歡我穿白襯衫。可是,現在卻被你弄髒了,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
淡淡了一眼季洛滿是紅印的胳膊,一絲寒光從冷煉鷹眸里快速閃過,“要不就用你的一隻胳膊來償還吧。”
話落,刀光一閃,一把刀鋒銳利的匕首就直直的對着季洛的右胳膊揮去。
“砰——”是匕首擊落掉地的聲音,也是小屋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我看今天誰敢動我的人。”披着一襲黑袍的魚柔帶着同樣一襲黑衣的言凝滿身煞氣的闖了進來。
“呵,該來的人沒有來,不該來的人竟然找來了。”冷煉鷹眸微眯,一臉危險的看向魚柔道,“我勸你還是儘快打哪來回哪去,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對你們兩個女人做出點什麼。”
同一時間,只見冷煉手下一群操持着棍棒和砍刀的黑衣小弟立刻聲勢浩蕩的從小木屋外面沖了進來,並以里三層外三層的方式將魚柔和言凝兩個人包圍個徹底。
“老,老大,他們人太多了,你和凝兒趕緊走啊。”季洛扯着嗓子對魚柔喊道,“我死了不要緊,可是,你們兩個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們千萬不能出事。”
她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言凝清冷的眼眸里快速閃過一絲複雜,她還以為她的存在對他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呢。
“老大,我不走。”言凝一臉堅決的對魚柔表態道。她絕不會讓他死的。
“嗯,我們都不走。”魚柔重重的對着言凝點了點頭,“我們是夥伴,是一家人,今天誰都不能少,我們都會安全出去的。”
快速掃了一眼周邊的情況,魚柔水眸微斂,一臉凝重的偏頭在言凝的耳邊低語道:“凝兒,你等下用毒粉專攻左邊這群拿棍棒的人,右邊那群拿砍刀的人交給我。”
“好的。”話落,言凝從衣袖掏出五六個小瓶就開始進行大範圍的攻擊。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在以前可以用少量毒倒一大片人的毒粉此刻彷彿失去了作用一般,看着那些在粉色氣霧裏面自由活動的黑衣小弟,一向遇事淡定的言凝眼中第一次出現了驚恐,這些人竟然不懼毒,他們是傳說中的葯人——
“老大——”
一個不留神,只見魚柔的後背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大量的鮮血即刻噴涌而出,然而,她本人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般的繼續遊走在漆黑的人群之中殺敵。
一,二,三……四十五,四十六……七十九,八十……
然而,隨着殺敵人數的上升,魚柔身上的刀傷也在持續增加,她不能放棄,絕不能放棄。
“凝兒,加快速度,就快結束了——”一個閃身,手起刀落,一個黑衣小弟又被魚柔解決了。
“好的,老大。”注意到魚柔慘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同樣在奮力抗敵的言凝心中不由自主就是一疼,原本應該落在她身上的攻擊都被她一一擋去了。
“你們該死,都該死——”一絲瘋狂和狠厲快速從言凝冰冷的眼眸里掠過,手中的動作加快,轉身間,數十個黑衣小弟再次被撂倒在地。
“一百零五,一百零六,一百零七……”
“最後一個——”
一個完美的跳躍,一個完美的揮刀,原本想從言凝身後進行偷襲的黃毛小弟,瞬間被魚柔斬首。
“好了,結束了。”快要累得趴下的魚柔強忍住來自身體各處的劇痛,從懷裏掏出一顆棕色藥丸遞給站在她身旁的言凝道,“凝兒,這是大還丹,你快服下。”
“老大,還是你吃吧,我傷的沒你重。”言凝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我剛剛吃過了,這顆是留給你的。”魚柔用力的對着正一臉擔憂的看着她的言凝擠出了一個微笑,“快吃了,聽話。”
“真的吃了?”對於魚柔的說辭,言凝顯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她家老大卻又從來沒有都沒有騙過她,所有,言凝糾結了。
“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老大我最惜命了,趕緊吃了吧,別磨磨嘰嘰的。”將藥丸強行塞到言凝的嘴裏,魚柔偏過頭就不再看她了。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怕是真的堅持不了太久了。
不僅是因為失血過多,更是因為她自身體質的原因。
“呵呵,你們倆不錯,真的很不錯呢。”看着殺了他將近一百五十多號小弟,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的魚柔和言凝兩人,冷煉額頭上青筋開始一一暴起,他還真是小瞧了她們倆呢。
“只是,你們真的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不知為何,冷煉這話讓魚柔心頭頓時湧現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冷煉狠厲一笑,對着空氣打了一個響指,“真想不到,光憑你們兩個女人的本事,竟然能把我逼到必須使出絕招的地步。”
只見,數十個拿着弓箭和激光槍的銀袍男人憑空出現在了冷煉的身邊。
“主上——”人群中為首的棕發男人一臉恭敬的對着冷煉鞠了一個躬。
“沐叔,請你們幫我殺了眼前這兩個女人。”冷煉一臉狠厲的對棕發男人下命令道。
“好的。”話落,棕發男人一臉好奇的看了一眼挺直了胸膛一臉倔強的看着他的魚柔和言凝兩人,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隨後,偏過頭對着站在他身旁的一眾兄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準備行動。
然而,就在眾人打算扣動扳機,拉動弓弦的時候,額頭上滿是冷汗的魚柔突然開口了,“請等一下。”
“動手——”
“你想說什麼?”
冷煉和棕發男人同時開口道。
“主上,我以為,我們可以先聽聽她想說什麼,畢竟她馬上就要死了。”棕發男人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對冷煉商量道。
冷冷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魚柔,冷煉抿唇不語,將死之人,量她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
“你是沐家軍?”魚柔一臉篤定的望向棕發男人道。要知道在這座城市裏面可以被冠以沐姓的人,除了第一任豪門沐家後人,再無其他人膽敢挑戰如此禁忌的姓氏。
“所以——”棕發男人不動聲色道。
“那請你看看這個。”魚柔將她的右手抬起,一個花紋古樸的銅戒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沐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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