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不被信任的棋子
()“張明,最後的一步就交給你去做了。到時逍遙侯一定有如喪家之犬,你要將他帶到本王面前。”莫輕寒在含香樓給下屬做着最後的交代,“現在大家開始聽本王的號令。”
“是。”一干人手齊聲道。
莫輕寒深邃的目光望向前方,只需兩日,一切就都結束了,而小七的心情會不會平復一些?究竟是誰放的火?他一定不會放過!
逍遙侯的人也提前一個時辰做好了準備,可是毫無動靜,時間一點點推進,都到了那個線人彙報的時間,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兩個時間都是假的?逍遙侯的人開始懷疑,或者這次行動不過是個幌子?漸漸的有人開始不耐煩,時間拖的越久,越沒了耐心。看來這次是被莫輕寒刷了。
又過了三個時辰,一直從太陽落山等到了重新升起,大明白天應該沒什麼舉動了吧?人們都開始疲憊。
逍遙侯坐在府里,也是一夜無眠,這個莫輕寒究竟搞什麼鬼!
“來人!”看着初升的太陽,逍遙侯站起身,“讓暗探仔細探查消息。絕不容再出這樣的錯誤!”
逍遙侯一想到莫輕寒安然的休息着,看着逍遙府這邊蓄勢待發的等了一夜,看了一場好戲,心中就惱火。沒想到自己竟然中了那個小子的奸計,太可恨了!
就在逍遙侯的人即將懶散的撤去的時候,突然逍遙府後花園的地下傳來詭異的響動,接着一干人突突的從地下冒出,驚的全府上下以為遇到了地府里的小鬼,可此時正是陽光高照的白天。
逍遙侯有些慵懶的面容陡然一變,直直的盯着其中一個從地下出來的人,那人手中拿着一個箱子,箱子裏的東西他清楚無比。
接着天上各處升起屬於逍遙府的煙霧訊號,那是他佈置的各個地方出事的消息。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在他們都以為是一個玩弄,都以為不再有事的時候,莫輕寒出手了。而且竟然率先直取逍遙侯自以為最安全,最沒人知道的地方,他後花園的地下!
那裏,有他二十幾年的夢想。他也只有在那裏展現一下自己的夢。
“侯爺,這件東西不該出現在您的府里吧?”那個拿着箱子的人將箱子打開,一件金光燦燦的龍袍耀眼的展現在眾人面前,引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請侯爺跟在下走一趟吧。”那人淡淡的道,好似前面站的不是逍遙侯,而只是一個被逮住的犯了事的常人。
這麼機密的事,莫輕寒的人怎麼能知道??逍遙侯實在不解,就是他的親信也沒人知道,當年打造地窖的,製作龍袍的人都已經被他弄死了,怎麼可能還有消息散出?
“侯爺在疑惑嗎?”手拿龍袍的人一眼看穿了逍遙侯的心思,笑道,“寒王讓在下轉告侯爺,憑着貴公子與王爺的關係,知道一些秘密並無可能。”
逍遙侯一怔,“貴公子”一定是指的何簫了,看來莫輕寒知道的東西很多,而何簫與莫輕寒——
逍遙侯一想到何簫私藏聖旨,心屬陶小七,再看當下的局面,也只有他那個唯一知道龍袍秘密的人能泄漏出去消息了。
“這個逆子!”逍遙侯氣急敗壞的罵道。
“呵呵,侯爺息怒,貴公子也是為侯爺好,早日捅破這些,總比到了侯爺逼宮時要好吧?別忘了太子的死。”那人輕輕笑道。其實搜出龍袍與逼宮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謀逆之罪,同樣都是死。這個道理,大家都清楚。
逍遙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自己的兒子會出賣自己,沒算到莫輕寒會一舉拿下這致命的一點。他佈置好了外面的一切,就等着莫輕寒自投羅網,反定一個為了皇位誣陷皇叔的罪,萬萬沒想到莫輕寒搶先抓住了他最致命的把柄,而且光天化日昭白天下。而經過一夜的消磨,在最不設防的時候,外面的一切也一定被莫輕寒全部擺平了。逍遙府從此亡了。
“侯爺,請吧。”那人禮貌的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府外響起了打殺的聲音,不消片刻已經殺到了逍遙侯跟前。
“侯爺!”不顧受傷的肩頭汩汩的冒着鮮血,何簫衝到了逍遙侯面前,擋住了他與莫輕寒的人的對決。
“閃開!”看着何簫劍拔弩張的背影,逍遙侯按捺着心頭的悲笑與火氣,沉聲道。
聽出逍遙侯帶着厭惡的聲音,何簫心裏一震,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堅定的擋在逍遙侯的面前,如果真要拿人,那就先從他的身上踏過吧。
“公子對侯爺的心意怕是侯爺不肯領了。”莫輕寒的下屬微微笑道,他說給逍遙侯的話是莫輕寒交代的,不過是為了斷掉逍遙侯的念頭,讓他親自放棄自己的兒子,給他一個心痛的打擊。寒王的本事深不可測,完全是通過其他的手段探得逍遙侯龍袍的秘密的,畢竟私藏龍袍是事實,總是百密嚴防也有一疏的地方。
但是他不知道莫輕寒栽贓何簫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考慮,只要讓何簫不被逍遙侯信任,那麼何簫要做的事也就少了許多,或多或少都能減輕他的一點罪過,也算是給小七的一個交代。自從愛上小七,莫輕寒開始圍着她去考慮任何問題,包括照顧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何簫聽了那人的話,眉頭輕皺,一定是莫輕寒在這關鍵的時刻又使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計,微微回頭,忘了眼逍遙侯,從他的臉上看到的只有憤恨與落寞。
何簫張了張嘴,很想喚一聲父親,可是逍遙侯的話徹底打碎了他最後的一點依戀之心。
“從此,本侯是生是死與你無關。”逍遙侯冷冷的道,淡然的目光穿過何簫望着前方,縱然輸了,也要保持帝王般的冷靜。
何簫輕輕的搖搖頭,原來自己的心根本就沒跟他連在一起,如此的經不過考驗,在切身利益的衝突下,他只會懷疑自己的不忠,自己也不過是他的一個不被信任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