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意外的事情

第六章意外的事情

蘇胡坐在稻草堆上等着王二狗取欖草歸來,不時地和劉玉說幾句話。

地上躺着的那幾個人估計是喊累了,哀嚎的聲音都變小了。

日頭慢慢從西邊升到了頂空中,此時已是正午時分,春天的日頭不太熱,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愜意。

王二狗這會兒也從山上回來了,身背着一整筐的欖草,放在了蘇胡的面前。

“這是你要的欖草!”

他的額頭上冒着細汗,臉上也有些緋紅,但眼神中透露着不情願的意味。

蘇胡從稻草垛上下來,看着框裏的完完整整的欖草,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很好!”

聽到蘇胡的誇讚,王二狗心裏忍不住有了一絲驕傲的情緒,“那你也不看看是誰弄的!”

蘇胡倏而抬眸,冷光直射王二狗。

誇你一下你就要上天了!

接收到蘇胡的警告,王二狗尷尬地閉上了嘴巴。

蘇胡繞過王二狗,朝着那一幫還在低聲沉吟的人走去,拎起他們的胳膊,用力快速一甩,只聽得“咔嚓”一聲,錯位了的骨頭立馬回歸原位,與此同時,一陣慘叫聲也隨之傳來。

如約把所有人的關節恢復原位,蘇胡背起裝滿了欖草的框子,“王二狗,你放心,這取欖草的功夫,這村裡也就你一個人會,所以,我還是會再來找你的。”

蘇胡漫不經意的語氣讓王二狗聽出了她的不懷好意,他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倒在地上。

開什麼玩笑?!還來?!這祖宗這太難伺候了吧!

看到王二狗哭喪着像死了親爹一樣的表情,蘇胡不禁莞爾一笑,“你放心,你可以好好考慮我剛才說的那個建議,你替我去取欖草,我給你銀錢,或者,像今天這般,把你們揍一頓,然後你心不甘情不願地,無償為我取欖草。”

王二狗眼眸下垂,好似在思考着蘇胡的話語。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抉擇!”

說罷,蘇胡向劉玉招手,“劉玉,我們走吧!”

劉玉小跑着來到了蘇胡身旁,兩人一同走了。

站在一旁的一眾人,紛紛跑到王二狗周圍。

“二狗哥,你真的要考慮那個女人的提議嗎?”一人問道。

“二狗哥,她都敢這麼對咱們了,你可不能再幫她了……”

“是啊,二狗哥,她那麼囂張,咱們就應該給她一個教訓,把咱們今日所受的屈辱都要雙倍還給她……”

“沒錯,沒錯,二狗哥……”

眾人紛紛同意要報今日之仇。

王二狗斜了他們一眼,幽幽道:“怎麼了,沒看到啊,她今天一個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你們全部人打趴下了,還不長點心是嗎?”

眾人羞愧地低下頭。

“你們要知道咱們為什麼能在這個村裡混得風生水起,讓村裏的人聞風喪膽,咱們靠的是什麼?是武力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搭話,

王二狗看着他們那個孬樣,氣得給每個人一個爆栗。

“笨吶,是智慧,武力不行咱們就只能智取啊,你們看看,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關鍵時刻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王二狗給他們翻了一個白眼,“今日所受的恥辱,咱們肯定是要討回來,但咱們得好好計劃一下。”

王二狗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滑稽地思考着。

路上……

蘇胡和劉玉兩人正走着,劉玉向蘇胡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姐姐,你這樣做,萬一,王二狗他們報復怎麼辦?”

蘇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怕什麼,見招拆招唄!”

她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報復她?那也要一百來天後了,別看她已經將他們的骨頭回歸了原位,傷筋動骨的,現在剛接好還沒什麼的,等到晚上,那可是走一下,都疼得要人命!

她的臉上掛着不在意的笑容,讓劉玉感到有些驚艷,“姐姐,你可真是厲害,怪不得敢……”

劉玉情不自禁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話到嘴邊,這才覺得不對勁,連忙停下了嘴,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蘇胡的反應。

“怪不得我敢休夫對嗎?你是想說這個對吧?其實休夫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被婆家欺負還要忍氣吞聲,因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而對一切默認,這樣的人生,活得很屈辱!”

和劉玉的對話中,蘇胡的腦海開始回放着原主的所有記憶,讓她有感而發的說出了這些。

劉玉聽着,若有所思,覺得自己好似懂得了什麼,又好似什麼沒懂。

話題也在這裏終止了,劉玉和蘇胡道別,回了自己的家。

蘇胡回到家中的時候,酒鬼父親竟在家中。

“你去哪裏了?”蘇父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

突然聽到這麼“關切”的一句話,蘇胡真是覺得受寵若驚,嘲諷道:“怎麼今天突然換上了慈父的面容,變得這麼關心我了?我是在做夢嗎?”

又誇張地擺出看蘇父臉色的樣子,調侃道:“爹,你今天沒喝酒啊?”

蘇父眼神四處瞟,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不是沒錢了嘛!”蘇父小聲嘀咕着。

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個做父親的樣子,一瞬間挺直了腰桿,正色道:“臭丫頭,要不是你休夫,朱家能停止接濟我嗎?本來就指望着你嫁過去,能讓你爹生活好一點,結果你居然敢休夫!”

什麼接濟?!

蘇胡眉頭緊蹙,神情十分疑惑。

“你說什麼接濟?你給我說清楚!”

蘇胡面若寒霜,眸中冒着冷光!

蘇父見蘇胡這般神情,略感驚悚,但又覺得自己是她的父親,按理說來,她不應該對自己是這般“以下犯上”的態度。

這樣想,當即底氣十足。

蘇父上次喝多了酒,酒醒后早已忘記蘇胡踢斷了一根木頭的事情。

“你這算什麼態度,質問你爹嗎?”

蘇胡面上又冷了幾分,“說清楚!什麼接濟你?!”蘇胡將背上的筐子乾脆利落地放了下來。

“你敢這麼和你爹說話,信不信……”

“信不信什麼?”蘇父話未說完,就被蘇胡截斷了。

“你是想打我呢還是想罵我呢?或者說又計劃着把我賣給誰“沖喜”,得了銀錢好去喝酒呢?”

蘇胡的話犀利地刺中了蘇父脾氣的爆發點。

此時已見蘇父鐵青着臉色,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死丫頭,我看你是皮癢了,欠收拾,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說著,張望着尋找一件“稱手的武器。”

看了一眼,發現一根木棍也沒見着,當下什麼也不想了,抬起手,就掄了一巴掌過去。

蘇胡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單手接住了蘇父掄過來的巴掌,不解地看着蘇父。

“還來?看來那天你真是酒喝多了,忘記了那天的事情了?”

蘇胡漫不經心的樣子讓蘇父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

脖子以上都充滿了血紅色,青筋橫亘其中,旁人若是見了,都覺得這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但在蘇胡看來,也就是一隻狐假虎威的病貓罷了!

她手上稍稍使了一下力,蘇父就倒在了地上。

“啊喲。”蘇父嚎了一聲。

“說,接濟你什麼?誰接濟你?給我說清楚!”

蘇胡冷喝道,她失了耐心,不想再和他浪費自己的時間。

蘇父覺得蘇胡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是地獄裏來索命的閻王爺,煞氣逼人,自己的氣勢突然就一瀉千里了。

他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一副懨懨的樣子,“我說,你不是嫁給朱家村的那個殘廢朱建耀了嗎,那我作為他的丈人,跟他要點酒錢不過分吧?”

蘇胡不敢置信,繼續問道:“你和他要錢?什麼時候?要了多久?一回要多少?你給我說一五一十說清楚!別給我漏了什麼!”

蘇父被蘇胡勃然變色的神情嚇了個冷顫,磕磕絆絆地將事情交代清楚。

“你嫁過去不久,我錢就花光了,就沒錢喝酒了,我就跑去找他要了幾文錢,兩三天去一次吧,反正錢花光了就去找他要,後來,他也不情願了,我也很怕他不給我錢喝酒了,沒想到,讓我發現了他娘和他們村的柴鰥夫有一腿,他也害怕這件事傳出去對他娘不好,就答應我只要我不說出去,就繼續給我錢喝酒!就…就是這樣的!”

蘇胡懷疑地看着他,再次確認情況,“你說的,都是真的,沒說謊誑我?”

“怎麼可能騙你嗎?你要不信你自己去問朱建耀!”

蘇父為自己辯解。

蘇胡慢慢消化蘇父話里含有的信息,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原主的記憶裏面是不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記憶中完全沒有一丁點兒關於蘇父問朱建耀拿錢的事。

而且,朱氏和柴鰥夫的事情是原主撞見的,但她一直隱瞞着自己知道的事實,但蘇父是怎麼知道的?

她要休夫那天說出這一件事的時候,為什麼朱建耀會一言不發地沉默着?

蘇胡想不清楚,但她能感覺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絕對不簡單!

“這件事你和誰提過嗎?”

蘇父驚恐地直搖頭,“沒有,沒有!但……”

蘇胡一個眼刀飛過去,蘇父就說了下文,“但我不清楚自己喝酒的時候有沒有說出去!”

說完,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蘇胡看着蘇父那個熊樣,在心裏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算了,跟他計較個什麼勁兒!這件事她得找個時間好好查一下才行,雖然是原主的事情,但是現在這具身體是她在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知道清楚為好。

現在,先做除蚊清涼的藥膏!她要向市場進發了!

蘇胡把藥材都放進一個鍋中熬制出汁,桃花則是另外提煉出汁。

藥材的汁水慢慢凝固后,倒進桃花提煉出來的精油,再用高溫熬制一個時辰,藥膏便成了!

這是一種比較簡單的製藥法,因古代設施落後,要什麼實驗室的儀器是不可能的,只能利用現成的藥罐和鍋!

這樣的藥水具有提神醒腦,除蚊,清涼,還能潤膚且自帶桃花香氣的藥膏,蘇胡把它稱為——古琦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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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錦繡:小娘子很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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