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能治
徐然出手,自然不是為了薛家。
只是他沒想到,薛家這些人這麼沒用,竟然被人攻了進去。
他擔心自己再不出手,薛明威為人稀里糊塗幹掉他,也無法問出陸卿的下路。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這裏鬧事。”
隨後,一隊人沖了進來,領頭的竟然是雲鶴!
“徐少,我來晚了,你沒事吧?”
徐然回頭掃了雲鶴一眼,這個老小子怕是一直跟在自己後面吧。
有了雲家的生力軍加入,殺手們立刻腹背受敵,又被放倒了七八個。
手持鋼爪的統領露出一絲不甘,可是他也知道,今天勢必難以如願。
他發出一聲呼嘯,剩餘的殺手立刻朝四周散去。
“他們想跑,快攔住。”
“這裏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薛明海捂着肚子,順手從護衛手中奪過一把短槍,砰砰兩槍,幹掉一名逃竄的殺手。
一號公館面積很大,園子裏面又擺放了各種假山盆栽,都成了遮擋物。
殺手們在付出十幾條人命的代價后,逃之夭夭。
徐然有心想拿下那位統領,看看他的真面目,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向薛明威詢問陸卿的下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現場到處是血跡,好端端的一處莊園,得砸個稀巴爛。
徐然怎麼說也救了薛家人一命,被畢恭畢敬邀請入後院。
雲鶴也隨行。
走進後院,徐然不禁有些氣餒。
他以為自己救了薛明威一命,薛明威怎麼也要賣給他一個人情。
可是當他來到後院,才發現後院至少埋伏了五十人,光是重機槍都有四五挺,別說是殺手了,就算一隻小型軍隊都攻不起來。
薛明威還真是怕死。
也難怪外面打的那麼厲害,薛明威始終沒有露面,原來,待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趙管家對徐然也非常客氣。
“徐少,請你在這裏稍稍等候,我先帶着井上先生,去見家主。”
井上太郎朝徐然瞥了一眼,目光不善。
看來,他已經知道徐然的真實身份。
不過,站在他的角度,若不是徐然擊潰了阿爾國的挑戰團,坂田有幸也不會重新復出,掌握權柄。
“徐先生果然年少有為,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井上太郎顯然是個華夏通,他不僅擁有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連華夏的禮節也非常到位。
“我先去為薛先生治療,稍後,我還想跟你切磋一番。”
井上太郎急於見到薛明威,單單從今天這場廝殺,他便能看出來,有人不想讓薛明威活。
對井上太郎而言,只有活着的薛明威,對旭日商會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徐然只能耐心的等着,過了半個小時,趙管家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徐少家主有請。”
徐然微微皺眉,“難道是井上太郎只會刷嘴皮子?”
趙管家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薛明威藏身於半開放式的地窖中。
當然,有錢人的地窖,可不能與窮人家放菜的地窖可比。
往地下兩米,裏面是一片明亮的空間,非常的寬敞。
又在隱蔽的地方佈置了通風口,所以,裏面絲毫不會覺得氣悶。
徐然先是看到薛明海,薛明海的肚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即便如此,血還是滲了出來。
上次見到薛明海是在三重門,他給徐然的印象,就像個和和氣氣的富家翁。
今日一見,徐然也沒想到他竟然有悍勇之氣。
薛明海朝徐然點了點頭,方才若不是徐然出手,他怕是早已經下了地獄。
“徐少,多謝救命之恩。”
徐然微微搖頭,“衝著清心,我也不能讓歹人為非作歹。”
論輩分,薛清心還得叫薛明海一聲二叔。
薛明海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兩家人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徐然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了,更別說人家還救了自己一命。
雲鶴走過去與薛明海打哈哈。
“老薛,我還是頭一次看你這麼慘。”
“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們非要置你們於死地。”
“剛才我扒下他們的面紗,都非常陌生,身上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薛明海咬着牙,“我要是知道,還會坐在這裏嗎?”
“不要緊,遲早會查出來的,要是被我查出是誰幹的,我饒不了他。”
雲鶴呵呵一笑,笑容有些僵硬。
“好啦,好好養傷吧,在這裏發狠,有什麼用?”
“徐少,我陪你去見薛家主,好長時間沒見,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這些世家平素關係並不好,甚至私底下像鬥雞一樣爭的臉紅脖子粗。
但表面上文章,該做還是要做。
又往後走了兩個房間,一個會議室大小的房間,出現在面前。
房間非常空曠,裏面擺了一張厚重的實木桌子,桌上堆滿了名貴的字畫。
在角落裏面一張木床,放在那裏,木床上一個蒼老的身影,佝僂在一起,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
這個時節算不上涼,可是床上的人卻像怕冷似的,捂得嚴嚴實實。
徐然放眼望去,正是薛明威。
再見薛明威,徐然自己也嚇了一跳。
薛明威身材高大,國字臉,算不得相貌堂堂,但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薛明威仰頭躺在床上,臉上時不時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好像正在承受着煎熬。
裸露在外的臉頰,已經露出顴骨,面色發青,眉眼之間,有一股黑氣縈繞不散。
時不時張開的嘴裏,牙齒竟然掉的一顆不剩。
這才多久功夫,薛明威竟然被折磨的這麼慘。
徐然心裏不禁多了一絲唏噓。
薛明威落到今天這般下場,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徐然走上前伸手搭在薛明威的手腕處,微弱的脈搏,預示着薛明威已經病入膏肓,行將就木。
徐然嘆了口氣,雲濤他們為什麼要對薛明威下手?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以至於把人折磨成這副模樣。
為何不直接將他幹掉,一了百了呢?
“徐少,我哥怎麼樣?”
薛明海的語氣裏面透着一絲焦急,能看出來,他非常擔心哥哥的情況。
“中毒很深,有些棘手。”
周圍的人微微變色,徐然說的是棘手,並非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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