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災星
花溫香重新落座,然後盡量穩住(qíng)緒,以防一個衝動打死了眼前中年人。
片刻后,中年人依舊是呼吸急促,恐慌不已,根本沒有從巨大驚嚇中走出。
花溫香不耐煩道:“如果你不想說算了,我去問別人??”
說這句話時,年輕人猛然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中年老闆趕忙說道:“小的說,小的說。”
他心道不好,今(rì)算是惹上硬茬子了,那個姓張的蠢貨,怎麼帶了這麼一個狠角色來黑市!看樣子今(rì)必然要驚動上邊了。
花溫香拿起桌上的三枚樓倉玉,輕鬆破去其中血魂氣,化為己用,他將地上的大小物件都收入了樓倉玉中,並且找中年老闆要回了那七百七十兩銀票。
對此,中年人不敢說一句怨言。花溫香給他的壓力太的了,好似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會被對方立馬打死。
中年人猜測花溫香哪怕不是官府的人,應該也是厭惡厲獸買賣的人,畢竟當今天下也有許多人是推崇人族與獸族和平相處的,如果有人膽敢忤逆和平相處的條約,這些人自當不願意。
中年老闆推卸責任道:“小的也只是拿錢辦事,從沒有干過獵殺獸族的舉動,前輩也知道,小的才英橙境修為,對於獵殺獸族一事,根本摻和不到其中??”
說到這裏,中間人開始了天人交戰,猶豫不決。
花溫香喝了一口茶,“光說廢話,不說正事?”
中年人立馬竹筒倒豆子的說了起來,“小的是蘭誥教的人,這家店鋪也是我教所開??包括整座黑市都有九成是屬於蘭誥教的。黑市才開放了不到一年之久,期間厲獸買賣是有,但絕對是少之又少,而且說是厲獸買賣,其實好多時候我們都是獵殺凶獸,並不會傷及厲獸。”
花溫香恍然大悟,難怪蘭誥教近年來成長的這麼快,原來是有這座黑市支撐着。整座黑市的買賣皆是暴利,支撐一個教派的發展雖談不上綽綽有餘,但也絕對算一大財力了,而且蘭誥教既然敢開黑市,那麼背地裏肯定也干有其它見不得人的事(qíng)。
中年人小聲問道:“前輩不是官府的人,為何要調查厲獸買賣一事?”
花溫香無視中年人的問話,反問道:“黑市應該有看場人,具體是何境界,有幾人?”
中年人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直接回答道:“有三人,一位戰藍境,兩位武綠境。”
只要能將這三位看場人叫過來,那麼眼前這人再厲害也插翅難逃,只是中年人現在自(shēn)難保,根本不可能就此逃跑去通風報信,他敢肯定,若是逃跑,眼前這人必然一拳將他打死。
中年人在想怎麼傳信給那三位看場人,若是讓眼前這人逃了出去,那麼事(qíng)就大了,這種反對厲獸買賣的人只要到外集結些綠林好漢,那麼就不是三位看場人能頂得住的了。
花溫香來到中年人(shēn)前,後者只覺得鬼神降臨,震的他完全不能動彈。
年輕人將手放到了中年人頭上,後者一(shēn)修為正在快速流失。
中年老闆神色絕望,可他就是動不了絲毫,只能眼睜睜看着一(shēn)來之不易的修為付諸東流。
一(shēn)修為盡散,中年人徹底淪為常人,原本只是雙鬢雪白的他,瞬間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中年人”眼神怨恨,和花溫香拚命的心都有了,可事到最後,他還是過不了(shēn)死道消這一關,只得癱在地上無力落淚。
年輕人就此離開店鋪。
“所有人,若是不想白白斷送(xìng)命,就趕緊離開這裏,我只給一柱香的時間,一炷香后,這座黑市便會從此消失。”
花溫香的血魂傳音傳遍了整座黑市。
店鋪內的“中年人”在聽得這句話后,徹底意識到惹上了大麻煩!
血魂傳音最起碼也要戰藍境才能領悟,看對方這份無敵氣質,不知道那三位看場人聯起手來能不能打贏??剛才自己提到黑市看場人是一位戰藍境,兩位武綠境修士時,這個年輕人好像並不慌張??
黑市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霸道的話,只是相信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繼續做手頭的事,反正萬事有三位看場人頂着了。
血魂傳音?咱黑市的看場人也會,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部分膽小之人雖也是繼續做手頭上的活,可片刻后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能血魂傳音,說明也是戰藍境的大修士,一會兒真要打起來了,肯定要殃及周圍,若是運氣不好被誤傷的話,找誰說理去。
部分人開始陸續離開黑市,這些離開的人大部分都會被旁邊的人嘲笑一番,說是膽子小,怕事。
三位黑市看場人很快找到了花溫香,其中那位戰藍境的看場人滿頭白髮,是位老者,他叫另一位較為年輕的看場人趕緊將此事稟報給蘭誥教。
花溫香冷笑一聲,沒想到老東西還(tǐng)謹慎,這三個廢物,若不是自己故意散發出氣息,估計現在還找不到這裏。
花溫香就坐在了最初的店鋪門口,此時店鋪里的那位“中年人”也走了出來,他淚流滿面道:“孫管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此人廢了我一(shēn)修為,還將我店鋪洗劫一空。”
花溫香冷冷的看了一眼“中年人”,似是在提醒他莫要得了便宜賣乖。
“中年人”立刻閉口不言。
孫管事在看到花溫香的那一刻時,極為震驚,對方遠比他想像的要年輕,客氣道:“不知道小友剛才為何要說出那種話?是這家店鋪得罪你了?還是說這邊有人得罪了你?大家都是江湖人,有話好好說,切莫傷了和氣。”
花溫香冷淡道:“此事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你們若是想活命,就趕緊離開這裏。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只剩半柱香的時間了。”
年輕人態度強硬,他嘴頭上勸兩位看場人趕緊離開這裏,實則並不想放過他們,能到達這個境界的人,想必也得是蘭誥教供奉級別的人物,這等人近年來肯定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事(qíng),於(qíng)於理,花溫香都不可能放過這些人。
而且花溫香也斷定兩位看場人不會離去,否則事後蘭誥教教主問責,他倆擔不起責任。
孫管事見花溫香如此咄咄(bī)人,做慣了黑事的他便也覺得此事沒有迴旋的餘地。
今(rì),這人必須要死在這裏!
只是孫管事知道對方是一位境界不低的修士,一會兒一旦打起來肯定要殃及黑市,那樣的話,損失就太嚴重了。
孫管事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咬牙,掏出了一張珍藏多年的天地符。
符籙啟用,兩位管事和花溫香共同來到了一處小天地。
小天地內綠水青山,三人處在一片遼闊草地上,相互對峙。
微風習習,吹動着草坪傾擺腰肢,遠處風景映入眼帘,令人心曠神怡。
只是當下(qíng)景卻異為凝重。
武綠境看場人震驚不已,他實在想不到旁邊的孫前輩竟然家底這麼厚。
一張天地符足可以媲美一顆品相一般的螢翠石,此符只要破損不嚴重,可多次使用,絕對是符籙中的上品。
花溫香也不墨跡,因為擺平了眼前兩人,還有更棘手的事(qíng)等着他做。
這次,年輕人態度堅決,他要殺光所有該死之人,以來祭奠那些死去的無辜厲獸。
兩位看場人同時(shēn)纏血魂氣迎上了花溫香,兩人皆用劍。
“咔!”
劍(shēn)斬在了花溫香的精鐵肌膚上,發出一聲脆響。
年輕人雙瞳生花,(shēn)纏刺眼丹青氣。
兩位看場人心中同時有巨石落下,只是不等他倆有所反應,兩人手中的長劍就被花溫香徒手摺斷,隨後兩人便各吃一擊力拳,如斷了線的風箏飛向遠方。
武綠境看場人當場死亡,孫管事只覺得神魄震顫,不死也殘。
這一拳力道太大,大到一位戰藍境根本吃不消第二拳,可花溫香很快便迎上了孫管事,給出那不遜第一拳的第二拳。
“嘭!”
拳至(ròu)(shēn),還未落地的孫管事被花溫香一拳砸入地底,由於周圍是碧綠草地,因此並未揚起太多灰塵,只是深坑巨大,足有一座房屋般大小。
孫管事肝膽(yù)裂,周(shēn)戰藍氣隨風消逝。
花溫香使出第三拳!
“嘭!”
深坑又深,塵土飛楊,孫管事血(ròu)模糊,慘死當場。
一位武綠境,一位戰藍境,兩人各出一劍,然後至死都未再有還手之力。
孫管事死去,小天地自行消散。
一人兩屍體出現在了“中年人”眼前,隨後還有一張符籙飄在空中,搖搖(yù)墜。
花溫香拿起那張符籙,收入樓倉玉中,他現在雖說已有袖裏乾隆,但運用不熟練,平(rì)里依舊喜歡把東西放入樓倉玉當中。
從三人進入小天地到出來,期間也就十幾次喘息的功夫。
“中年人”看着地上兩具屍體,一具認得出來,另外一具血(ròu)模糊的其實也認得出來,只是“中年人”實在不敢想像平(rì)里高高在上的孫管事在年輕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中年人”看着面色平靜的花溫香,如見鬼神一般顫抖不已,他邁着蒼老的步伐拚命逃去。
“快逃啊??”
聲嘶力竭的喊聲促使許多人都聽到了耳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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