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營救人質
這次深入敵後,首要目標是救出被抓走的五十名孕婦人質;次要目標是抓捕度梟糯卡回國受審。
可要營救五十名孕婦,那就必須抓緊時間,因為度販抓孕婦就是要利用她們的特殊體質體內藏毒,充當肉騾子。度梟可不會仁慈的白白養着她們,一定是用來近期行動的。
戰狼小隊根據地圖上的地點一個一個搜查,結果還是沒有發現。
“只剩下五個了,範圍縮小了許多。我們翻過這道山,速度會快許多。”
戰狼小隊貪快翻越山樑時,卻遇到了麻煩。一群紅色皮毛的犬科動物在山溝里與他們狹路相逢。
“那是豺狗,民間也叫赤毛狼!非常狡猾的群居動物。”李傑提醒道。
這些豺狗豺的外形與狼、狗等相近,但比狼小,而大於赤狐,體長100厘米左右,尾長45-50厘米,肩高半米,體重20千克左右。背毛紅棕色,腹毛較淺淡,猛一看紅彤彤的很漂亮,實際上很狡猾兇殘。
這些豺狗大約有十五頭左右,看到戰狼小隊到來,一點也不害怕,一些依然在玩耍嬉戲,另外一些則看似漫不經心的向外面的林子裏去了。
“我小時候在老家山裡見過幾隻豺狗圍捕水牛的情景。一隻跑到牛的面前嬉戲,另一隻跳到牛背上用爪子給牛屁股抓癢。水牛感到舒服翹起尾巴,第三隻豺狗趁機一把捅進牛的噴門,把牛腸子掏出來,水牛慘叫一聲后就玩命的往前跑,腸子拖出來的越扯越多,直到最後腸盡肚空而死。”楊凡提醒道:“所以,小心這些狡猾的傢伙從兩側包抄。”
陳卓點頭道:“這裏距離敵人的據點不遠了,不要開槍,用刀解決這些傢伙。”
隊伍中有三把砍刀、另外幾人也都有匕首,陳卓看了一眼被裹挾在中間發抖的阿樂,對手持砍刀的張山道:“給他一把匕首。”
張山有些不情願的將自己腿上的匕首抽出遞了過去。
古田樂趕緊接過去,不斷點頭道謝。
陳卓放下手中的槍,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右手握着匕首。
“上!”
陳卓一馬當先,衝著正在嬉戲的豺狗沖了上去,仗着速度到了身前,一腳踢出將一個豺狗踢飛裝在山石上,撞出一個血印,眼看是不活了。
剛才還在嬉戲的豺狗快速反應吼叫一聲,朝陳卓咬來,陳卓裹着衣服的左臂直接塞到它的嘴裏,趁着豺狗咬住無法鬆口的瞬間,匕首朝着脖子連捅幾下,將其擊殺。
楊凡、張山、樊紹皇三人手持砍刀,各自對陣一個豺狗,砍刀砍腿、剁頭;
吳競、李傑手持匕首也沖了上來,逮住一個豺狗就是摁地刺殺。
只有阿樂看的眼睛發直,這也太血腥了,說殺就殺,瞬間又是五隻豺狗斃命。正當他拿着匕首猶豫這要不要上去幫忙時,從側面山林里突然衝出七八隻豺狗撲了出來。
“這些畜生果然去繞后偷襲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阿樂拿着匕首在身前來回晃蕩,恐嚇着朝他逼近的一隻豺狗。但現場的殺戮已經讓豺狗瘋狂,猛地一竄上來咬住他拿匕首的手腕要是猛烈的抖動腦袋。
“啊!”
阿樂疼的大叫,身體一軟倒在地上,豺狗放棄手腕,朝着他的喉嚨咬去。
阿樂急忙掐住豺狗的脖子,向外撐着,不讓那滴着唾液的狗嘴咬向自己。
“咔噠,咔噠!”豺狗猛烈咬牙的聲音在阿樂聽來就像是魔鬼的嚎叫。
正當阿樂手臂越來越酸,以為自己完蛋的時候,背上的豺狗腦門上突然挨了一匕首,從腦後貫穿到眼前,寒森森的刀尖上還帶着乳白色的東西,躺在地上撐着狗頭的阿樂一陣眼暈。
“嘭。”
陳卓拔出匕首,一把將阿樂身上的豺狗丟到兩米開外,居高臨下,一臉嚴肅的向他伸出手道:“怎麼樣?能起來么?”
阿樂看着向自己伸出手的陳卓,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原本他有點討厭陳卓一直板着的一張冷漠臉,現在卻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謝謝,謝謝你又救了我。”阿樂伸出手被陳卓拉着站了起來,四處一看,周圍十幾頭豺狗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只有兩頭夾着尾巴竄遠了。
“你的手受傷了?”
陳卓看了看阿樂被豺狗咬傷的手腕,向後喊道:“狼腹,替他消毒包紮一下。”
衛生員兼觀察手的樊紹皇趕緊過來查看了一下阿樂的手臂道:“狼頭兒,他傷得不輕,這些豺狗嘴上可能有病毒,我們攜帶的藥品作用怕是不大,得儘快找到專治藥品。”
“沒事,我就是有點疼。有止疼葯就好。”阿樂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先消毒包紮,藥品再尋找。”陳卓安排道。
“收到。”
阿樂眼神複雜的看着給自己包紮的樊紹皇,原本只是萍水相逢,他們這些人卻救了自己好幾次。而且根據他們行動的路線,阿樂也判斷出來,他們想要找的是大度梟糯卡的老巢。
如果被這些人找到,阿樂懷疑糯卡活不過明天。但這樣一來,自己辛辛苦苦打通的渠道豈不是浪費了?而且,自己也可能暴露。他可知道,大陸對度販們的刑罰有多嚴厲。
但要出賣他們,阿樂過不了良心關!他們一直救我,我怎麼能狼心狗肺,可是大哥喪坤的任務?
阿樂內心不斷糾結暫且不提,陳卓拿着地圖和指南針對了對方向,便招呼人繼續啟程。
終於在翻過一個山頭之後,在隱蔽的山間發現了糯卡的老巢,一個佔地非常大的木質城寨。
“狼頭兒,木牆太高,裏面的情況不明。我們最好潛入進去摸清楚底細再說。”李傑建議道。
“我發現北側的木牆好像比其他地方要矮一些,那裏或許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吳競觀察之後說道。
“不要!”
阿樂驚慌道:“不要走北邊。”
看到眾人審視的目光看向他,阿樂咬了咬牙道:“北邊設置了大量的地雷,那是他們故意留下的破綻。”
吳競見狀張口就想詢問,被陳卓抬手阻止。
“我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只問你對裏面還了解多少?”
“我,我其實也只在裏面待了三天。北邊那些雷區是他們向我炫耀的時候提及的。”阿樂解釋道。
“再具體一些,糯卡的住處在哪裏?兵營在哪裏?彈藥庫在哪裏?提取工廠在哪裏?可以用來關押人員的地方在哪裏?”
阿樂沒有推辭,憑藉自己的記憶,在地上指點了一下方位,但都不是太確定。
“嗯,雖然有了草圖,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進去查探一遍。”陳卓點頭道。
“狼頭兒,讓我去吧,干偵查,我們突擊手更專業。”楊凡和張山勸道。
“不,我親自去,這種潛入活動,我更拿手。”
陳卓拍了拍他們的肩頭,陳卓抬手看了一下表說道:“入夜之後我就爬牆進入。現在下午四點,還有四個小時。”
“狼頭兒!”一遇到這種危險的事,狼頭兒總是親自上陣,這讓他們兩個感到很羞愧。
“不要說了,執行命令。”陳卓抬手阻止了他們說下去。
“那個,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一聽。”阿樂諾諾的舉起一隻手道。
“你說,我聽。”陳卓饒有興趣的看着阿樂道。
“實不相瞞,其實我是替老大過來聯絡的一個買家,這次是第一次來這裏談交易。前天剛達成了協議,約定是十天後來拿貨。後來我因為出事被土著抓住,幸好被你們救了,這個恩情無以為報。所以,我也想出一把力。我上次來過,他們認得我。我可以假裝再去談生意,帶幾個保鏢進去,應該不難。”阿樂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幫忙,如果你們信不過我,可以不採納的。”
小隊成員都默不作聲的看向陳卓,多年的相處,讓他們信服隊長的決定。
陳卓略一沉思,道:“可以。我和狼腹扮作保鏢進去。其他人員外圍留守。”
陳卓和狼腹樊紹皇將身上的步槍和彈夾都卸下,只保留了匕首和手槍,扮作阿樂的保鏢決定闖一闖敵人營寨。
樊紹皇靠近阿樂,將手槍露出一端,威脅道:“你不要耍花樣,否則第一個死的一定是你。”
“我知,我知。我不是耍詐的人啦。”阿樂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