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那條帕子
“嗯。到時候你得跟在我身邊,別到處亂跑知道嗎?”冷映寒說。
姬如雪再次點點頭,“嗯!”心裏卻默默添了兩個字才怪。
冷映寒看着她,知道她肯定是說謊,於是又道:“我不放心,懷青之前說,在天宗澤發現了一些朝北國餘孽的蹤跡,他們很有可能是計劃着這次祈天鬧點事情出來。”
話到說道這份上了,姬如雪也不好再回他一個簡單的嗯,“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不亂跑!”
“是乖乖待在我身邊。”冷映寒補充。
姬如雪瞪他,“我簡直每天都待在你身邊的!”
“嗯,要繼續保持,一直一直這樣。”冷映寒點頭很是語重心長的囑咐。
姬如雪被他說的沒脾氣了,於是甩開握着他的手,一個人朝前面走去,冷映寒見了,又怕下雪地滑,追上前去重新牽起她的手。
聽着這兩人吵吵鬧鬧的,程天風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姚雁山,“我覺得你受到了傷害。”
耷拉着腦袋的姚雁山無力的說:“我也這麼覺得,看着皇上和娘娘兩人這麼秀恩愛,然而我卻……不行,今晚的值夜你去!我要一個人去靜靜!”
程天風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很果斷的拒絕了他:“我不去。”
姚雁山:“……”
他憤然的想,這人越來越沒有兄弟愛了!
入夜後,黑沉的天空中一開始還能看見幾顆明亮的星星,隨後黑雲遮蔽,漸漸下起了大雪。
接連兩天的大雪過後,在第三天,卻是放晴了。
許久不見的日光從雲層后照射在大地之上,溫暖的感覺讓所有人都覺得放鬆起來。
一大早,姬如雪就被冷映寒叫醒坐上了去往天宗澤的馬車。
她在城門上看過一眼那悠長的隊伍,頓時覺得咂舌,在冷映寒的囑咐下,乖乖的進了他的金鑾轎,然後躺毛毯上繼續睡。
即使路上有些顛簸,倒也沒有影響姬如雪的睡意,等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時候,冷映寒正要掀簾下去。
聽到動靜後轉身,就對上姬如雪看過來的懵懂雙眼。
“醒了?”冷映寒又轉回身去看着她,姬如雪點點頭,抬手抹了把臉,感覺馬車已經停了,便問:“到了嗎?”
“嗯。”冷映寒朝她伸出手,“下來吧,剛好到了午膳時候。”
姬如雪一邊感嘆睡着后的時間過後的真快,一邊搭着冷映寒的手下去。
天宗澤依山而建,靠山靠水,山後還有一大片密林,在早年被劃歸為皇家獵場,後來因太宗皇登基大赦天下,這裏雖然還是被劃歸皇家獵場,卻被改成了半開放式的。
也就是說這裏的餵養的獵物不再是全部專人看養,也放任一些野獸自由出沒或者放養。
而這裏因為大量珍惜山獸的存在,因此山清水秀,環境和氣勢都是得天獨到,十分美麗。
再加上後來的人工雕琢與填補,天宗澤的美麗堪比皇宮。
姬如雪跟着冷映寒走着,抬眼看着那遠山瑰麗之景,也是被驚艷了。
以前她可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啊。
欣賞着美景來到行宮,簡直就是個小型的皇宮一般,姬如雪的眼睛都快要看不過來。
今天大家奔波都挺勞累,所以都先在行宮休息,牧懷青也來了,身後跟着一個無名,無名依舊穿着黑衣裳,板著臉,清冷的面容讓人看了驚艷又不敢多看。
太后和皇后等人都已經去到規定的殿裏歇着,姬如雪正精神百倍,那種漫天都是白雪,還能看見綠色植物,紅黃花朵的畫面太美。
行宮的四周都被圍了起來,還有人把守,野生的動物都進不來。
姬如梅這一次也來了,她滿含着不甘心,相找個機會當面問皇上,問他之前說的會保護她一輩子的話都是假的嗎!還有她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皇上是如何知道是她讓後宮妃嬪絕育的。
當初那些巴結她對她小心翼翼的妃子,都敢爬上她的頭上去冷嘲熱諷。這些天過的日子就跟地獄一樣。
她有些後悔當時設計姬如雪進宮,以及疏忽大意沒把她放心上,導致現在這個結局。
姬如梅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堅定道:“本宮要去找皇上!即便我死也要拉着那賤人一起死,死的明白!”
采雪趕緊上前扶着她道:“娘娘,這個時候您就先別去了。”
“不,走吧。”姬如梅很是堅持。
采雪沒法,只好跟認命的跟姬如梅一起去找皇上。姬如雪正玩性大發的拉着冷映寒在院子裏踏腳印。
笑着一轉身就看見了朝她走來的姬如梅,頓時換成似笑非笑的神情。冷映寒一同轉身,瞧見是姬如梅面無表情。
這讓剛來的姬如梅心裏打着突突,但來都來了,總不可能當著姬如雪的面前轉身就走。
她鼓起勇氣上前,含情脈脈的看着冷映寒,“臣妾參見皇上。”
姬如雪心裏嘿呦一聲,這是幹嘛呢?當著她的面來搶人啊?
冷映寒頜首,冷聲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臣妾……皇上,臣妾想知道,您曾經許過的諾言還算數嗎?”
姬如雪狐疑的瞥了一眼冷映寒,只見冷映寒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條手帕問道:“這是你的手帕?”
那手帕上面綉着姬如梅三個字,足以讓人聯想到這條手帕一定是發生了事,姬如梅怎麼可能承認,何況她對這手帕早就沒有印象,直接否認道:“回皇上,這不是臣妾的手帕,哪怕綉着臣妾的名字,臣妾也自認沒有用過!”
“確定?”冷映揉捏着手中的手帕反問。
姬如梅堅定的點頭,隱約想起幾年前的事,頓時她的視線惡毒的射向姬如雪,“皇上,如雪有段時間是專門給臣妾綉東西,手帕香囊這些都是經過她的手!這一定是她搞的鬼!”
冷映寒對姬如梅更家加失望,什麼事都沒跟她說,她除了心虛外,何必這麼急着往外推。
他不再解釋什麼,只是收好帕子臉色更加冷淡道:“朕給你的一切基於你是這條帕子主人的份上,既然你不是,那麼你還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