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是你師叔!
林徹一聽馮喜年的話,當下被打的怨氣也就變成了幸災樂禍。
不過他也是聰明之人,趕忙一邊捂着臉一邊道:“馮老師,幸虧您的及時出現,這事我會和我舅舅說道說道的。”
馮喜年一聽林徹的言語,心中還是有些微微竊喜的,這小子之所以跋扈,還不是因為他舅舅是市裡教育上的領導?只要不惹出大事來,學校里的那些領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雖說他舅舅沒有直接對大學的管理權限,但其說的話可還是分量不低的,若是能借林徹這小子搭上線,沒準兒自己今年競爭副教授的職稱就有希望了。
所以,這蘇讓只能說他運氣不好,當然,自己本身也是非常不喜歡他的,要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會在課堂上被打臉?而且還是啪啪作響的那種。
清清嗓子,假裝沒有聽到林徹後半句話,而是義正言辭地看着蘇讓,道:“無法無天,你現在立刻跟我去學院辦公室,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學生,哼!”
周圍不少同學還是富有正義感的,直接就說蘇讓是被冤枉的,只是林徹的目光投過去,他們就只能選擇閉嘴了,畢竟都不願惹禍上身。
蘇讓自顧自地扒飯,沒有理會面色難堪的馮喜年,開玩笑,再不吃菜的話,涼了就不好吃了。
眾人一陣驚訝,這才是真大佬啊,竟然這麼牛?當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忍不住都想要給喊一波666。
馮喜年的面色着實越來越陰沉,這小子還真是狂,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正要訓斥的時候,蘇讓也吃完最後一口飯,抬起頭看着馮喜年嘟囔道:“馮老師,請問您老家是敦煌的嗎?”
“???”
馮喜年一愣,這小子想幹什麼?
林徹也一愣,蘇讓難道想要攀關係?
眾人更是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蘇讓聳聳肩,道:“我猜您一定是的,不然壁畫怎麼那麼多?再見。”
說完,微微一笑,端起餐盤,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猶豫。
“……”
現場愣上三秒,然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哈哈哈,這叫蘇讓的同學絕了。”
“秀兒啊,簡直就是獨立團團長李雲龍老婆秀琴的秀啊。”
“笑死我了,還有這種操作嗎?來人啊,把我的琴拿來,我要給秀兒彈一曲《東風破》。”
馮喜年很受傷,面色都脹紅了起來,所以後果很嚴重。
“蘇讓,你給我等着!不尊重老師,尋釁滋事,我非要給你一個處分不可。”
說完,他冷哼一聲聲就從人群中憤怒離去。
林徹和劉超互相看一眼,冷笑道:“蘇讓?呵呵,惹了老馮,這下我看你怎麼辦。”
在場不少學生都有些為蘇讓打抱不平,不過也就當成一場鬧劇而已,看個熱鬧就好,至於後續?愛咋咋地。
這一風波傳的還是很快的,馮喜年那可是一刻未停地去訴苦告狀啊。
院長辦公室。
“什麼?”
陸征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不胖但也沒有瘦多少,頭髮已經有些夾白,帶着金絲眼鏡的他多了一絲儒雅,此刻一臉震驚地看着面前這個犯了錯誤的學生。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面前這小子竟然堂而皇之地說他是自己的師叔?這不扯蛋呢嘛。
蘇讓就知道對方是不可能相信的,不過也沒關係,當即手心一轉,輕輕往桌面一按。
起初還沒什麼,但是很快陸征徹底的驚駭了。
因為自己面前的茶杯竟然微微震蕩起來,霎時間裏面的茶水裹挾着茶葉衝天而起,好似一條水龍一般遨遊。
那水龍翻騰一二,便又穩穩噹噹地落回茶杯之中,又平靜如初,重新升騰起縷縷熱氣,半滴都未灑落。
咕嚕!
陸征看呆,這是八卦掌?
要知道自己也曾是在玄空山上的道門學過藝的,只不過整整二十多年半分皮毛都沒有學到,沒想到眼前的這年輕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是何等的境界啊。
“這掌法……這內力……難道你真的……”
蘇讓點點頭,道:“不錯,老色……咳咳,紫陽道人正是我的師父。”
陸征這下信了,不過心頭還是震驚甚至有些微微的羨慕,二十年前自己正值青年,機緣巧合下知道了道門的存在,一路去往玄空山,卻根本就無緣紫陽道人。
不過最後被紫陽道人的第三個徒弟空明所收留,也學了些醫道的本事,不然也不可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只是那所謂的功法自己無論多麼努力都是徒勞,但從未放棄過,也可以說是很神奇了,明明自己半點效果都沒修鍊出來,但是身體卻非常的康健,幾無大病小災。
但就在此刻,自己面前的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就這般輕鬆的做到了,這讓人如何能不艷羨?
聰明如他,趕忙不再過分懷疑,起身拱手,微微有些彆扭地道:“師……師叔駕臨,有所冒犯,請恕罪。”
蘇讓暗爽不已,說實話還是頭一次被人給叫師叔。
清清嗓子,道:“今天也算是認了門,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院長您的工作了。”
看着蘇讓離開,陸征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至於那什麼處分的事,他半分都沒有提。
只有接觸過才知道道門的可怕,自己只不過學習醫道的半分皮毛,就已然能在俗世中成為被人尊敬的“教授”,道門實力可見一斑。
至於蘇讓有沒有犯錯,那自然是沒有的,為什麼?
一,此次事件的另一方是老師們都覺得頭疼的混子生林徹;二,蘇讓可是從那裏走出來的人。
馮喜年的面色像是被餵了翔一般難受。
自己也的確是告了狀,院上也的確是把處分給下發了。
只是那處分的對象怎麼變成了林徹?不是說好的是蘇讓嗎?
這特么不又是在打自己的臉?咦?怎麼有個“又”字?
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
他現在覺得蘇讓這個新來的就是自己的災星,當即心念一轉,喃喃道:“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有的是機會收拾你,跟我斗?沒門兒,走着瞧吧!”